第2230章 知情(1 / 2)
“爸,这野山参太珍贵了,那孩子在信中说她上山采药偶得,说着野山参起码有百年,想着你年岁大了能用到,便特意炮制好一起给寄了过来。”
贺三叔把信递到老爷子手上,看着贺四叔手上的野山参,满目惊叹地说着。
“那孩子有心了!”
贺老爷子叹了句。
相比起小丫头寄给他的这些东西,他寄的那些真不算什么!
“爸,这东西在市面上估计不好找。”
贺四叔如是说着。贺三叔闻言,很是认同贺四叔说辞,他点点头,对贺老爷子启口:“那孩子救您一命,本就对咱家有大恩,现今又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过来,爸,您说咱们要收下吗?”
贺老爷子没做多想,直言:“收下吧,这是夏夏的一片心意,要是给小丫头还回去,弄不好我得失去这个好不容易认下的孙女儿。”
不是他贪这株起码有百年的野山参,是小丫头能给他寄过来,说明有多方面考虑过,亦或者,压根就没多想,只是出于孝心,做出的决定。
既然小丫头决定了的事,他又何须摆姿态,驳回这份孝心?!
“爸,要不回头咱们再寄些东西给夏夏?”
贺三叔提议。
贺老爷子摇头:“不用。夏夏是一个独立自强的孩子,我们常寄东西过去,觉得是好心,但对夏夏来说,这好心未必是她需要的。”
“爸,夏夏是您亲认的孙女儿,那要不我和姜悦做夏夏的干爸干妈……”
贺四叔这话尚未说完,就被贺三叔出言截断:“你想得倒美!之前咱爸接李叔一回来,进门就说他在外认下一个孙女儿,
当时大哥和二哥可都抢着给咱爸认的这个孙女做干爸,结果呢,大哥二哥谁抢过了谁?退一步说,即便没大哥二哥什么事,还有我呢,要轮到你做夏夏的干爸,别说没门,就是窗户都没有。”
贺三叔斜撇贺四叔一眼,脱口就给出一句。
“都多大的人了还斗嘴,脸呢?”
贺老爷子扫眼贺三叔贺四叔,着一旁候着的勤务员将肉全收拾进厨房,继而对贺三叔贺四叔续说:
“要不是我这老头子脸皮厚,夏夏可不会认下我这个爷爷,你们要想做夏夏的干爸干妈,日后见到夏夏,各凭本事。”
这句话老爷子不止是对贺三叔贺四叔说,也是对两人的另一半说。至于家里其他人,贺大伯还没下班回家,
另一半在别的城市帮长子照顾孩子,也就是说,夫妻二人眼下都没在家。再就是贺衍的爸妈,贺
家二房两口子,
由于肩负保家卫国使命,常年生活在南方某驻地,唯有休探亲假,才能回到京市和老贺家其他亲人团聚。
除贺大伯夫妻和贺砚的父母外,贺砚这一辈,唯有小正太贺珩在家,不过,小家伙此时正身处二楼他自个房间里写作业,并不知道楼下发生何事。
临近傍晚,贺大伯方带着些许疲惫走进家门,今个一天,这位贺家未来的家主都在外视察工作,一家人用过晚饭,
听说了叶夏有寄包裹过来,尤其在听到贺三叔说叶夏有寄一株最少生长百年的野山参给家中老爷子时,贺大伯向来沉稳内敛的神色明显一怔,可见如同贺三叔等一样,被叶夏的大手笔给惊得不轻。
“爸,这株野山参年份长,根须完整,这……这未免有些太贵重了,您真决定收下?”
“那丫头既然送出,自然不会收回去,你现在这么问,难不成要你老子我矫情地把东西给小丫头寄回去?”
贺大伯嘴角噏动,不过不等他做声,贺老爷子就丢出一个白眼:“行了,野山参是珍贵,但那是我孙女对我这做爷爷的一片孝心,
我可不想故作矫情,因这么个外物,伤了我孙女的心。你们哥几个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把我之前交代你们的牢记于心,日后多在夏夏他们姐弟的事上用点心。”
贺老爷子说的随意,听完他所言,贺大伯当即颔首:“不用爸您强调,我们兄弟几个也会将夏夏他们姐弟视作自己的孩子疼爱,有生之年,好好看护他们。”
说到这,贺大伯略作犹豫,问贺老爷子:“爸真不打算和沈家知会一声?”
有关叶夏的家事,贺老爷子曾把王峰整理的那沓调查资料给贺大伯看过,在翻阅完那些资料后,贺大伯心里很是五味杂陈。
“你觉得告诉沈家,能改变什么?再说,夏夏那丫头未必愿意和沈家相认。”
沈家在京市的地位和贺家比的话,有一定的距离,但这并不代表沈家在圈中没地位,最关键的一点是,沈家内部关系网比较乱,贺老爷子不觉得叶夏姐弟四人现下和沈家牵扯上有何好处。
“都是沈婕那女人的错,要不是她背地里搞鬼,夏夏一家也不会多年没有沈逸的消息。”
对于叶夏一家的遭遇,贺大伯是既同情又唏嘘,他知道人心莫测,却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女人为了自己能过上安稳舒适的日子,不顾念亲情,背地里做出那么恶劣之事。
“沈逸就没错?”
贺老爷子挑眉:“即便他有苦衷,即便沈婕那个女人没在背地里搞鬼,夏夏一家知道他的消息,日子就能好过?”
“我琢磨着他是不想拖累妻儿,毕竟以他当时的情况,做出那种选择,于他本人来说,认为是最好的。”
一方面可以帮助家人脱困,另一方面不拖累妻儿和年老的岳父岳母,说实话,这样的选择,换作是他,只怕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是不是拖累,得他媳妇自个说,而他把事瞒着,这就是他的不对。”
“爸,沈家当年的情况您不是不知道,作为儿子,作为兄长,沈逸在得知老父病重,需要到大医院医治,
否则,性命难保,得知亲妹妹被人糟蹋,精神失常,自个又不因救人出意外,不良于行,如此种种,他做出那样的选择,肯定是怀着极其痛苦的心情逼着自己下决定的。”
“你倒是理解那小子!”
贺老爷子说着,轻哼了声。
“不是儿子理解不理解,是处在沈逸当时的情况下,和刘家搭上关系,于沈逸的亲人最有利。”
“那你怎么不想想,他和刘家搭上关系,置他的妻儿于何地?三个儿女尚年幼,妻子还怀着身孕,
岳母体弱,一家人全靠年迈的岳父支撑,走时好好的,随后杳无音讯,他就没想过家中老老小小等不到他回家,
心里有多着急,就不担心家里老老小小出个什么事?匿名寄信汇款,就没想过这信还有汇款单到不了妻儿手中?”
“爸,沈逸自个出事,不良于行,按你说的,他设法回到清溪村,你说他能做什么?生活自理都有难度,
给家里无法做贡献,却要家人反过来照顾,同时背负老父病重,无法到大医院医治,只能等死的懊恼、愧疚;背负妹妹被人欺辱,神经失常,自己无法在旁照料的痛苦,沈逸他能承受得住?
爸,他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当时下决定,势必有做多方面权衡。匿名寄信和寄汇款单,
说明他心里有妻儿,没有忘记自身的责任。但寄出的信和汇款单没到妻儿手上,这个错,是沈婕造成的,沈逸并不知情。”
贺大伯说到这,微顿片刻,续说:“就年龄而言,沈逸和咱家老三是同龄人,我对其并不了解,可在看了你给的那些有关沈逸的调查资料后,我个人对他当年的行为是真得能理解。
当然,我也很同情夏夏一家后来发生的事,但不管是理解沈逸,还是同情夏夏一家,从源头上来说,都是刘家的错。趁火打劫,恩将仇报,形容那一家人一点不为过!”
贺老爷子静默,良久,浑厚听不出情绪的嗓音在书房里响起:“目前的局势越来越好,刘家……刘家在那个位置上十之八九要待到头了。”
“不管刘家或者是沈家未来会怎样,爸,在我看来,咱们应该和夏夏透露些关于沈逸的情况,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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