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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chapter9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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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往后的日子,南瓷过起了早八晚五的生活。

她算是半路出家,缺少基本知识储备,所以在跟着席良翰做课题研究的同时,抽空蹭着上本科部的公共大课,往往一天下来时间是排满的。

她反倒乐得自在,没了娱乐圈的勾心斗角,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纯粹,就连和她同班的人新鲜劲过去后,有意把她当成了朋友。

南瓷在大学的时候其实就混得挺开的,她虽然表面看着冷淡,但胜在人长得漂亮,还开得起玩笑,足够洒脱。

又是一节枯燥的乐理课。

南瓷无意识地转着笔,有种当年啃法律条文的痛苦,直到搁在桌上的手机一震,她垂眸看了眼,绷紧的神经有片刻被抚顺。

【还在上课?】

南瓷把手机拿起来,飞快地回着消息:【嗯,在上乐理课,好难。】

她还顺手发了一张哭唧唧的表情包。

楚倾很快回道:

【别忘了你是有男朋友的人。】

【不懂的记下来,我教你。】

南瓷看着那两条消息跳出来,睫毛耷下,覆住那双漂亮的眼眸,忍不住笑了一下。

【谢谢男朋友,爱你呀。】

但这条消息发出去后,就像石沉大海,没了动静。南瓷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只当他忙,把手机收起来专心听课了。

等到下课铃打响,她慢吞吞地收拾好东西往外走。

她习惯走在人群后面,那种被热闹包围,却又享受孤独的感觉。

教学楼外落日西沉,暮色浓得化不开,有不少女生走到一半停下来自拍,发丝被夕阳浸染,仿佛镀了一层光。

她们笑得很灿烂,明眸皓齿,花一样的年纪,怎么都是好看的。

南瓷脚步不由地顿住,她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

她在娱乐圈混,拍摄过的各种照片加起来万张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唯独自拍,少之又少,还是应粉丝愿望,在许乐指导下拍的。

她从不低估自己的漂亮,但小时候被沈婉舒歪曲的思想让她一度厌恶自己这张脸,所以对自拍,有本能的抗拒。

随着相机咔嚓声落下的,还有她的手机铃声。

南瓷收回视线,垂眸看清备注后,嘴角淡淡上扬一抹弧度,她接通,声音含笑地叫他的名字:“楚倾。”

情动的时候南瓷被楚倾哄着叫过别的,羞耻又足够让人疯狂,但到了最后,她还是偏爱叫他的全名。

睫毛被汗浸湿,将眼前的男人模糊,喘息间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喊他的名字,然后听到他温柔的回应。

那一瞬,她像是死过,又清晰地活着。

心跳鲜活。

南瓷边说着,边往图书馆旁的小路拐去。

直到周围静下来,她才听清那头若有似无的喧嚣,但没多想,兀自说着话:“你忙完了吗?我刚刚下课,准备回家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反常地没有说话,沉默了几秒,低缓地笑出声,“嗯,忙完了。”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落入南瓷耳里,她愣了一下,迟疑地把手机从耳廓挪开一点距离,可还没等她找到心里呼之欲出的答案,男人又沉声开口:M.biQUpai.coM

“你回头。”

不容抗拒的三个字砸在南瓷心上,她握着手机的指骨骤然一紧,身体微僵地转过身。

男人就站在沥青路对面,他没穿臃肿的羽绒服,只在卫衣外面套了件黑色皮夹克,拉链敞开,单手插在兜里,模样看着散漫又正经。

还有几分张扬的少年感。

夕阳穿过教学楼的走廊,将他的身影拉得更加颀长。

恍惚间,时间仿佛后退了四年。

不管在哪,他永远都是那个天之骄子。

在南瓷呆滞的那几秒里,楚倾已经大步走到了她面前。

熟悉到骨子里的气息四面八方地涌向南瓷,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腰就被温热的掌心扶住,然后一点一点收紧。

她的身体被迫贴向楚倾,仰起头的瞬间撞进楚倾漆黑的眼眸,思念和欲望一起翻滚,不由分说地将南瓷卷入。

他弯下腰,将南瓷扣进怀里。

皮夹克拉链泛着凉,晃到南瓷的手背上,她回过神,伸手用力地回抱住楚倾,埋进他的怀抱,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原本应该还在国外的人,此刻却出现在她面前,像从天而降般。

她抬手改为搂住楚倾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犹疑地问:“你不是要后天回来的吗?”

楚倾察觉到她的依赖,抬了抬眉梢,“不欢迎我?”

南瓷想也没想地摇头,小声道:“怎么会。”

楚倾没有说话,在下一秒笑着将她直抱起,不紧不慢地往她身后走去。

南瓷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失重的感觉让她赶忙攥紧楚倾的衣领,双腿下意识地夹紧他劲瘦的腰,声音又急又羞:“你干什么啊?快放我下来……我很重的。”

楚倾闻言笑得更深,他步伐放慢,却没停,反而恶劣地托着她的臀向上颠了下,“哪里重?”

要多坏有多坏。

南瓷被他这种抱小孩的姿势弄得红透了脸,她羞赧地低头轻咬上他的肩膀,直到感觉后背抵上平滑的墙壁。

红唇翕张,她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就被楚倾迎上来的吻彻底淹没。

她被楚倾稳稳地抱在臂弯间,他吻得有些急切,强势地攻城掠池,滚烫的气息席卷而来,像是要把这些日子压抑的思念全部宣泄出来。

图书馆后面的这条小路偏僻,偶尔会有步履匆匆的学生经过,但谁也没注意到这个角落。

南瓷一开始还呜咽着去推他,到后来绷紧的神经再也无法控制地放松下来,手臂无意识地交缠着楚倾的脖颈,沉沦在这个难舍难分的吻里。

直到胸腔的空气被吻尽,楚倾放开她。

南瓷低着头,下巴正好搁在楚倾的左肩,难以自持地细喘,似有若无的声音尽数落入楚倾耳中,他眸色一沉,手上力道略微重了点。

她又吃痛地闷哼一声,想到每次都是她被欺负得腿软,报复性地在刚才咬过的地方覆上一口。

偏偏这点力度对楚倾来说,就像被小猫挠过。

不痛,却难耐的痒。

他把南瓷软下去的身体重新提回来,反过来仰头看她,碎发下那双眼眸深邃又深情,嗓音却暗哑:

“晚上回家换个地方咬,好不好?”

南瓷闻言怔愣两秒后,破罐子破摔地勾紧楚倾的脖子,头一回垂着眸和他对视,眼底清澈,“不好,你别想了。”

从前藏起来的脾气被他惯了回来,骨子里的骄矜让她不甘心这种像小白兔一样被吃定的感觉。

楚倾听到她的话,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笑得愉悦低哑,好整以暇地换单手托住她的臀,吓得南瓷又没出息地抱紧他。

他腾出一只手,撩起她披散的长发,抚上她的后颈,慢条斯理地哄问:“你以为,我想什么了?”

最后尾音被他故意上挑,有种难以形容的性感,语气听起来却无辜。

倒像南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南瓷瞧了他半天,这会也不羞,她指尖滑过楚倾轻滚的喉结,目光直白大胆,笑得也媚,“我以为哥哥想要……”

顿了顿,她学着楚倾的模样,俯下身轻吮他的耳垂,慢慢吐出极为露骨的两个字。

不出意料的,南瓷感受到托住她的手臂肌肉突然绷紧,和她相拥的男人一僵。

玩火自焚。

楚倾脑子里只剩下这个词。

他掐着南瓷的腰,“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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