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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全城大搜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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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怎么说裴纶是个人才呢?

他的心思缜密,一旦受到启发之后便懂得举一反三。

眼见着纸张自行起火燃烧,脑海里所有的疑团顿时融会贯通,滔滔不绝开始分析案情:

“火,的确是有人蓄意纵的。

但他不是现场纵火,他几乎瞒过了我们所有人。

幸得许大人明察秋毫,找到了这片特殊的云母片。

显然,这云母片是提前放到房顶上的,替换了原本的明瓦……”

听到这里,有人忍不住问:“裴大人,明瓦距离地面很高,而许大人刚才所持的云母片距离纸张只有一尺左右的距离。”

“没错。你能想到,对方也一定能想到。

据我推测,纵火之人应该是经过精心的算计,比如时辰,还有你说的距离什么的。

比如,在房梁适当的地方系上一根绳子,绳子一烧断,掉落下来,便将地毯惹着火……”

这么一说,倒也说的一众人心服口服。

分析了一通之后,裴纶总结道:“如此一来,对方提前布置好了一切,火起时便有了不在场证据。”

“原来是这样!”

“难怪我们找不到凶手……”

这时,许长安笑了笑:“放心吧,凶手逃不了,会同馆已经封闭了,任何人不得进出。”

“万一是外面的人干的呢?”有人忍不住说了一句。

许长安摇了摇头:“策划的如此周详,只能是会同馆内部人员,也或是里应外合。

具体是谁,答案很快便见分晓。”

此话一出,游超文急的蹦脚:“许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能不急么?

到现在为止他还云里雾里的,结果听许长安的语气,似乎已经胸有成竹,猜到了凶手是谁?

说好的一起破案,这人怎么这样?

讨厌~

许长安露齿一笑:“就是游公公猜的那样。”

“你……”

“千户大人,所有疑犯已经控制了。”

“很好,游公公,走吧,审疑犯去。”

“疑犯?”

就在游超文愣神之际,许长安已经大步而去。

“许大人等等……”

游超文拔腿追了上去。

另一边,一个身着官袍,年约四十的男子冲着站在门口的两个锦衣卫大声嚷嚷:

“你们凭什么限制本官的自由?我要见你们千户大人……”

此人名叫殷福生,乃是会同馆的一个副史,官居从九品。

会同馆除了主管官员之外,另设了不少负责接待与管理的大使、副吏,官阶都很低。

大使为九品,副使为从九品,属于垫底的存在。

“参见千户大人!”

就在殷福生大吵大闹之际,外面传来了一阵动静。

“是谁要见本官?”

“千户大人,下官南萃馆区副使殷福生……”

“哦,你见本官有什么要事?”

许长安带头迈进屋子里。

殷福生刚要开口回话,却见裴纶、游超文以及几个东厂的人也跟着走了进来,不由脸色一惊。

“怎么了殷大人?到底什么事?”

殷福生结结巴巴道:“回……回大人话,下官……被大人的手下拦着,不……不让离开。”

“你想去哪里?”

“馆区还……还有其他贵宾,下官……下官要去安抚一下。”

话音刚落,许长安怒喝一声:“大胆殷福生,还不从实招来?”

“扑通……”

殷福生吓得腿一软,当即跪倒在地。

“大大大……大人,不……不知下官犯……犯了什么罪?”

许长安冷笑一声:“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好,你不讲,本官替你讲。

三日前,你让人检查南萃馆区几处馆舍的屋顶,说是预防漏雨。

现在并非雨季,好好的为何突然检查屋顶?”

“这……这是因为……因为有贵宾要来,检查一下终究稳妥一些。”

许长安冷笑道:“巧的是,负责检查朴大人所居馆舍的人名叫殷二牛,是你的一个本家侄儿。”

殷福生一头冷汗,颤声道:“二牛的确……的确是下官招进馆的,但馆里本,本就需要杂役。”

二牛力气大,为人也踏实……”

“殷福生,休得避重就轻。据本官调查,殷二牛不仅检查了屋顶,还进了房间,说是修缮家具。”

“这个……对,好像……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听到这里时,游超文终于听出了一些名堂,当即大喝:“来人,将殷二牛带过来当面对质。”

“是!”

两个番子应了一声。

“站住!”许长安不满地喝了一声,随之瞟向游超文道:“游公公,让他二人当面对质岂不是更好串供?”

“对对对,要不咱家去审审那殷二牛?”

“也行,不过游公公,本官知道你的手段,可千万别把人给弄死了。”

游超文发出了一阵怪笑:“许大人放一万个心,以咱家的手段,那小子想死都难。”

一听那桀桀桀的怪笑,殷福生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竟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等到游超文带人离开后,许长安掩了掩鼻,一脸嫌弃地退开两步。

“殷大人,本官耐心有限,你还是赶紧交待,大家都节省时间。”

“千户大人,下官……下官冤枉啊!”

“好吧,裴大人。”

“在!”

“用刑吧。”

“遵命!”

裴纶应了一声,随之又冲着手下喝令:“来人,将疑犯裤子扒下来,再绑到柱子上。”

“是!”

两个锦衣卫当即冲上前去,一把将殷福生按住。

“喂,你们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

裴纶拔出佩刀,慢腾腾道:“殷大人别怕,裴某这把刀去年刚磨过,很快的。

裴某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一刀下去,说不定东厂会同情你,将你收编为九品太监……”

“不要,不要,裴大人,求你了,不要……”

殷福生哀求着,拼命地挣扎着。

只是,他哪里挣的过如狼似虎的锦衣卫?

很快,便感觉腿间凉嗖嗖的。

裴纶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温煦的笑容,就像是一个正在哄小朋友的怪蜀黍:

“殷大人怕痛啊?不怕不怕,咱们就像切腊肠一样,慢慢来……对了,那谁,再去拿点辣椒水来。”

“簌簌簌……”

殷福生吓得又尿了一泡黄汤。

“殷大人,准备好啊,咱们要开始切了……”

“我说,我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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