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九章 刘备葬桃(2 / 2)
谷裪 桃树上面的桃,都快要成熟了。
站在上面望去,有着不少的桃子,红了尖尖。
此时风急雨骤,大风撕扯着桃树,将其摇的东倒西歪。
不少的桃叶,还有上面将要成熟的桃子,都被撕扯的落在了泥地里。
任凭风吹雨打。
有一些,甚至于滚动到了水坑里面。
随着水沟沉浮。
刘备也不知道想到了一些什么。
他站在这里,看了一会儿之后。
快步下了小沛的城墙,打开城门,来到了那桃树边上。
弯腰去拾取地上,那不曾成熟的桃子。
一颗,一颗又一颗。
其中一颗,被水带着跑了很远的,都给捡了回来。
而关羽,在见到自己大哥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也一样是忍不住的去做。
跟着刘备一起,去拾取地上的桃子。
此时此刻,这普普通通的桃子,在他们的眼中,在他们的心里,似乎一下子就变得极其不一样了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风停雨住。
可这几株桃树上面的桃子,也被撕扯的差不多了。
仅剩下了少量的还挂在枝头,
刘备静静的看着,随后找来锄头,在桃树下面,挖了一个坑。
将这些掉落的桃子,全部都给放在坑里面。
小心的掩埋。
关羽在边上,一声不吭的帮忙。
二人掩埋了桃子之后,在这里停留片刻。
刘备叹息一声,重新返回到了小沛里。
回到小沛这里,换了干爽的衣服,与白玉夫人说了一些话,刘备就出了门,准备打马儿走。
结果甘夫人却追了出来。
“夫君!”
她出声喊道。
刘备的脚步顿了顿。
转头望下甘夫人道:“夫人,有何话说?”
甘夫人道:“妾身在这里等着夫君早日回还。”
刘备闻言,身子微微的顿了一下。
然后望着甘夫人点头道:“好,夫人在家,好好的……”
与甘夫人说了两句话之后,刘备便从这里打马而走。
背后跟着,同样换了一身干爽衣裳的关羽。
还有着一些亲兵。
没过太久,小沛城门便打开了。
刘备带着关羽等人,纵马而行,一路朝着陶谦所在的地方而去。
才下过雨,路上有积水,不少的地方的泥,都显得很软。
但纵然是这样,刘备骑马的速度,依旧不减。
战马奔驰而过,将地上的泥水飞溅。
地上,留下了一行的泥印……
“玄德,你怎么来了?”
陶谦笑着望向刘备,如此说道。
对于这个侄女婿,到了这个时候,陶谦很是喜欢。
因为这个侄女婿,虽然出身不高,可是整个人,却显得很有能力。
而且也知情达理,是个人物。
虽然这一次,讨伐董卓和刘成又失败了。
但是他的表现,却可圈可点。
尤其是在陶谦确定自己的两个儿子,一点儿都不像自己。
性格懦弱,又显更加显得比较愚蠢,难成大事之后。
对于这个侄女婿,就变得更加不一样了。
原本的时候他,将自己的侄女儿嫁给刘备,所想的,与现在所想的不同。
不过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到了此时,他发现自己的这些后辈当中,好像除了刘备之外,其余的人都不太靠谱。
“刘备见过叔父。”
刘备对着陶谦拱手行礼,态度很是尊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两人说了几句开场的话之后,很快就转入到了正题之中。
“袁术这厮,居然称帝,不知道叔父作何感想?”
刘备望着陶谦如此说道。
陶谦闻言,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而后又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眼前的桌案上。
“袁家竖子,竟这般无礼!
当年便有人说袁家仲姓天下之类的,如今看来,当年的传言果然不假。
这袁家的贼子,竟真做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
为不忠不义之徒!
他们袁家世受汉恩,哪能想到到了最后,第一个称帝造反的,居然是他们袁家之人!”
说起这个事情,陶谦的情绪就变得特别的激动。
如果称帝的是什么山匪之类的,就好说多了。
可偏偏到了此时,是四世三公的袁家,率先举旗称帝。
这让他特别的难以接受。
刘备跟着陶谦骂了几句之后,望着陶谦道:“叔父觉得,在如今该如何作为?
要不要发兵去打袁术?”
陶谦听到刘备这样说,想了想之后,忍不住的叹息一声。
“我恨不得将袁术千刀万剐!
但此时只怕是不成了。
南面有孙坚,不断攻伐,获得吴郡之地。
说不得什么时候,便会北上。
更北面,袁绍此人又在那里和公孙瓒对战。
眼看将要获胜。
此人亦是野心勃勃之辈。
而我徐州这里,处在中间,为四战之地。
之前为了支持公伟,又耗费了诸多钱粮兵将。
如果是接连用兵,只怕是支撑不住。
再这样下去,更是自身难保。
只能是暂时偃旗息鼓,休养生息了。”
在如此说着的时候,陶谦显得很是不甘。
看的出来,他是真想在这个时候,派遣兵马去打称帝的袁家竖子一番。
刘备闻言,点了点头道。
“叔父所言极是,在如今这种情况之下,虽然想要有所作为,可是总是受制于种种条件。
如今,已经不是原来了。
现在各个人,都是想要攻占属于自己的地方。
都只为自己考虑,而完全不管大汉了。
叔父,我此次前来是想要向叔父借些兵马粮草的。”
刘备望着陶谦,说出了他此来的目的。
陶谦闻言道:“玄德借兵马粮草做什么?
莫非是想要去攻打袁术吗?”
刘备摇摇头:“并非如此。
这里距离袁术那厮,所在的地方毕竟过远。
前去攻打,消耗过大,自身也不具备远征的条件。
再次远征,徐州这里将失去根基。
将被彻底拖垮。
让最后忠于大汉之人,也没了力量。
侄婿是想要带兵,将兖州收取,归于叔父治下,不知道叔父您意下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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