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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水果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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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又暧昧不清。徐嘉宁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往后缩了一步:

“你说什么?”

闻朔看她耳垂发红,脸上闪过慌张,逗弄的心思不减反增。他跟着跨步上前,甚至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些,“徐嘉宁,你是真的不认识我了?还是一放假打算转头不认人?”

这才明白,他口里的“心”应该指的是良心。

徐嘉宁松了口气,却又不可避免失落,她重新看向闻朔说:“没有,我认识你。”

“那下午见到我怎么冷着脸不认人?”

大脑卡壳,徐嘉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告诉他这是自己躲避他的小心思?还是和他说自己想放弃喜欢他才这样做的?

“当时是上班时间,”她左思右想编出出一个理由,“因为是工作所以没有和你说话。”

闻朔点头,勉强接受这个说法。

之后两人一阵无言,面对面站在瑟瑟寒风中很久也没有说话。

闻朔呼出一口热气,他双手插兜,伸腿踢走一块小石子。

“我说,”闻朔盯着面前安静到一动不动的女生乐了,“你们店是喜欢让客人大冷天在外面待着吗?”

“不搭理我是恪尽职守,现在把人晾在外面也是恪尽职守?”

徐嘉宁本想等他主动离开,谁曾想闻朔要进店里,她只好带着闻朔走进“茶沫”。

店内开着空调,温度适宜温暖,也让徐嘉宁快被冻僵的大脑开始化冰缓慢运转。

她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没有给闻朔创可贴,可正等她拿出口袋里的创可贴准备递过去时,她看到他找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同时把一袋东西放在桌面上。

袋子上印着附近药房的名字,借着灯光,徐嘉宁注意到他眉毛上暗红的伤痕,像是新添的。

在世览广场停车后,闻朔随便走进一家药店买了点药。他原本打算回家处理伤口,现在既然有时间就打算就地解决。

眉毛这个地方有点别扭,没有镜子对着上药很容易没个轻重。连续多次撞着刺激到伤口,闻朔失去耐心,准备收起东西回家再处理。

“需要帮忙吗?”

药物装了一半,他面前落下一杯热热气蒸腾的奶茶,以及一大盒创可贴。

“徐嘉宁,”闻朔微愣,拿起盒子对着徐嘉宁摇了摇,闷笑道:“图案奇怪也就算了,你这一下给我五百个……”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人残疾了。”

创可贴是杨沫买的,画着一堆红心,带着“天天开心”四个可可爱爱的字,配上鹅黄色显得幼稚又可笑。

徐嘉宁局促,她正巧又看到药袋内有一小盒创可贴,边懊恼自己多此一举,边尴尬地想要拿回盒子。

结果她还没拿起盒子,就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它摁住,“送出去,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了。”

徐嘉宁愣神,闻朔把这盒创可贴一同放进药袋内,“不是说要帮忙上药吗?”

“谢了。”

接过棉签和酒精,徐嘉宁抿了下嘴唇说:“如果疼的话和我说,我尽量再轻一点。”

店内空调缓缓运转,却没能掩盖住眉毛上棉签沙沙作响的声音。女生的动作特别轻特别轻,擦得闻朔发痒,没忍住磨了下牙尖。

徐嘉宁眼睛盯着伤口那一小块地方,表情特别严肃认真,她没有察觉自己距离闻朔越来越近,也没感觉到他们此刻的姿态有多么暧昧。

李清清忙完后厨的事情打着哈欠走出来,困乏地揉完眼睛后就看到徐嘉宁对着一个男生弯下腰,那姿势看着感觉像是女生主动亲上去一样。

“咳咳!”

被李清清的动静吓到,徐嘉宁手一抖,棉签猛烈摩擦过伤口,疼得闻朔狠狠皱眉。

李清清站着没动,捂着眼睛大声说:“你们……你们亲完了吗?我现在可以睁眼了吗?”

闻朔沉闷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徐嘉宁脸颊发烫,急忙解释:“我们没有……我刚才在给他上药。”

李清清这才看清桌面上摆的一堆药,她尴尬干笑几声,匆匆把身上的工作围裙脱掉,和徐嘉宁道别,“我工作忙完了,家里还有急事,关门的事情就拜托你啦。”

风铃剧烈摇晃,“茶沫”就只剩下徐嘉宁和闻朔两个人。

眉毛的伤口消毒差不多,徐嘉宁把东西还给闻朔,让他自己处理烫伤,转身走回前台继续把没记录好的账簿处理掉。

嫌弃贴上幼稚的创可贴,闻朔伸了个懒腰,拎着衣服站起身,顺手把椅子推了回去。

他这是要走了吗?

记账动作一顿,徐嘉宁心里想。

“这里算错了,”衣服摩挲声响起,刚写在本子上的数字被人点了点,“应该是72,不是82。”

闻朔懒散地靠在前台,眼皮没什么精神地低垂着,漫不经心指出错误。

拿起计算器重新计算,果然多算了十块钱。

趁徐嘉宁改数字,闻朔随口问:“你什么时候下班?老板这么晚还压榨员工工作。”

“算完账就好,大概十分钟左右吧。”徐嘉宁回答。

闻朔嗯了声,动作没变,拿出手机玩游戏说:“行,你慢慢算。”

男生的存在感太强,徐嘉宁算着算着就走神,又不忍心直接赶人,于是小心试探着问:“你不回家吗,已经不早了。”

闻朔没抬头,随口道:“晚上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反正顺路。”

最后几笔账怎么算完的徐嘉宁毫无印象,等回过神时她已经和闻朔走在了去世览广场的路上。

临近新年,大街小巷热热闹闹,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景象。人们成群结队走入商场,出来时几乎每个人都拎着大包小包的年货。

只是这种热闹同闻朔和徐嘉宁无关,除了闻朔最开始那句“去世览广场取车”之外,他们一路上几乎没说过话。

徐嘉宁并不是多么会说话的人。她能感觉到闻朔今晚心情貌似不是太好,只是她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比较合适。

“你今年在哪里过年,闻老师家吗?”

想着尬聊总比不聊强,徐嘉宁狠下心硬着头皮说。

闻朔偏头看了她一眼,“对。”

“你数学为什么学得这么好啊,我有时候连最基本的计算都能出错。”

“随便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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