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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薄荷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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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宁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无力,眼皮也重得抬不起来。

昏昏沉沉往自己额头一摸,有点烫。

好像发烧了。

昨晚风雨乍起,雨水连带着冷风顺着没关紧的窗户刮进来,徐嘉宁又被折腾得浑身是汗,冷热来回交替,一不小心就中招。

伸手拽住被子裹紧自己,她迷迷糊糊翻身,正准备继续睡觉时,有个扰人清梦的人把她从被窝里面挖了出来。

还是把自己弄感冒的混蛋。

嘴唇被药片碰了碰,徐嘉宁迷瞪瞪盯着始作俑者许久,然后才慢吞吞把药吃进去。

连带着狠狠咬了口嘴边的手指。

指腹留下小小的齿痕,闻朔低笑着倒吸一口凉气,俯身抵住徐嘉宁的额头。

温度比之前低。

把徐嘉宁露在外面的脚放进被子里,闻朔在床头放下杯温水离开。

卧室门打开,飘来香浓醇厚的味道,徐嘉宁缩着身体,鼻子下意识皱了皱。

再次醒来是中午11点,热度基本消退,徐嘉宁披上床头的薄外套,饿着肚子打开门。

餐桌上摆着几碟菜,热气腾腾,看起来应该是刚做完的。她继续往厨房里面走过去,最后闭着眼睛从后面黏黏糊糊抱住正在洗手的闻朔,然后慢悠悠摇晃。

本想着去喊人,感觉到背后温软的身体,闻朔转身低头吻住徐嘉宁,冰凉的水滴站在微热的面颊上,徐嘉宁的眼睫颤了颤。

憋不过气把他推开,徐嘉宁摸着嘴唇,不太高兴嘀咕:“你.......你分手后是不是和别的人交往过?”

又是接吻又是做饭,熟练得有些过分。

闻朔愣怔了一下,蓦然笑起来,他捏了捏她的鼻子,“没有。”

想到什么,他挑了挑眉,接着又语气不正经道:“就是梦里做多了,比较熟练。”

“流氓。”徐嘉宁骂他。

闻朔也不在意,骂他的人不在少数,小姑娘翻来覆去干巴巴几句根本没什么杀伤力,反而可爱得过分。他将徐嘉宁耳侧的碎发理到耳后,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所以我这个流氓可以转正了吗?”

徐嘉宁偏过头,低声嘟囔:“这也太容易了,没意思。”

眼睛眯起,闻朔掰着她的脸,随后唇角缓缓上扬,笑容又痞又坏:“怎么不好玩,昨晚不是玩得挺开心的?”

脸一下子通红,徐嘉宁说不出话来。

不说话全当默认,闻朔指节敲了她额头一下,啧啧轻叹:“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就成了小色/鬼?”

“不过没关系,”他撩起眼皮,笑得漫不经心,在她耳侧闷笑:“以后随便玩,玩死我都行。”

“等着你榨干老子。”

浑话一箩筐,徐嘉宁根本就说不过他,只能推开闻朔落荒而逃。

她就不应该想着自己能逗过这个流氓!

生病请假在家,吃完午饭,徐嘉宁和闻朔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影。

拉上厚重的窗帘,屋内光线骤然变暗,闻朔半搂着徐嘉宁,手指搭在遥控器上选片子。

还是徐嘉宁喜欢的文艺片。

怀里的小姑娘屈膝抱腿看得认真,闻朔对看电影没什么兴趣,陪她看一会后心思慢慢飘远,伸手摸上徐嘉宁的耳垂,爱不释手揉捏着。

徐嘉宁本就怕痒,这一小块软肉更是,闻朔每次碰都能看到她红透脸,格外招人。

比如现在,她就脸颊烫红,脚趾忍不住蜷缩,眼睛漫上一股湿意,勾得闻朔浑身燥热。

身体痒得酥麻战栗,她想要推开男人,却反被拉住手圈进怀里,后背抵在滚烫的胸膛上。双臂动弹不得,她嘴唇先是被碰一下,然后很快被掠夺全部呼吸,闻朔把她摁在沙发上,然后慢慢推开她的衣服。

身上传来咬痛,徐嘉宁听到男人哑着声音低笑:“真他妈软。”

耳朵红得滴出血,徐嘉宁浑身过电,酥麻难耐,她偏头不经意瞥见还在播放的影片,总有种被人注视的羞耻感。影片里的女主角正在给男主角过生日,桌子上的单层蛋糕品相精致,黑暗中蜡烛光辉柔和。

糟了,生日蛋糕!

趁机推开闻朔,徐嘉宁匆忙跑进厨房,没多久里面就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

翻出面粉,比对手机上的制作步骤,她发现自己没有手边没有鸡蛋,全在外面的冰箱里面。

解开门锁,她打开一条小小的门缝,轻咳软着嗓音说:“你帮我拿几个鸡蛋,就在冰箱里面。”

“行啊,”闻朔起身,隔着门缝和她对视,慢悠悠拖着长腔:“叫声哥哥就给你拿。”

这么多年过去,他这奇怪的癖好还是没变。

僵持片刻,有求于人的徐嘉宁最终败下阵来,她迎上闻朔意兴盎然的目光,心跳漏了一拍,移开视线小声喊他:

“哥哥。”

手撑在冰箱上,闻朔找出三四个鸡蛋,靠在门边递给她,徐嘉宁伸手去拿,结果轻轻取没拿起来,疑惑抬头看过去时,闻朔整个人挤进来,然后一把抱住她困在流理台前。

脖颈一阵麻痛,徐嘉宁被迫仰起头,锁骨小窝内的软肉被叼在嘴里吮吸,闻朔将鸡蛋放在桌子上,眼睛扫过一堆厨具,语气散漫:“准备做什么?”

声音抖得不像话,徐嘉宁磕磕绊绊回答:“蛋......蛋糕。”

“你快出去。”

稍微一琢磨就知道是什么蛋糕,闻朔用牙齿磨了磨软肉,松开从背后抱住她,手掌贴住她的然后握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生日蛋糕?”

“比起吃蛋糕,我更喜欢和你一起做。”

他故意咬重了最后一个字,心思不太正经。

打鸡蛋、倒面粉、加调味品,徐嘉宁全程晕乎乎的,握器具手抖着抓不稳,倒面糊不小心洒出去臀部被人轻拍,颈部呼吸烫得吓人,耳边传来男人含笑的声音:

“啧,专心一点,不能浪费。”

软着腿把蛋糕坯送进烤箱,她眼泪汪汪差点哭出来,颤巍巍把奶油撞进裱花袋,厨房外传来门铃声。

如获大赦,徐嘉宁从闻朔怀里逃脱,匆忙跑到门口开门,也没看到外面究竟是谁,抬起头正要说话,看清眼前人时突然大脑空白,喉咙发不出声音。

空气变得很安静。

等待许久不见人回来,闻朔走出厨房,顺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正好对上一位中年女人的目光。

她手里拎着两个袋子,虽然气势较为强硬,但眉眼间仍旧和徐嘉宁有几分相像。

内心有主意,闻朔收敛起周身的散漫,走上前和她礼貌打招呼,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语气尊重正经:“阿姨您好,我是闻朔。”

谭曼云没有推辞,上下打量闻朔几眼后笑了笑,收回目光看向呆滞在原地的徐嘉宁:“我去学校找你,同事说你发烧没上班,就想着过来看看。”

“妈,我——”

徐嘉宁刚开口就被谭曼云打断,她伸手正了正女儿的衣领,将她散乱的扣子系紧,掩盖住令人脸红耳热的痕迹。

然后又重新打量起站在女儿身边的男人。

模样周正,仪表堂堂,最重要的是看向女儿的眼神很专一。

谭曼云对着闻朔点头微笑,嗓音温和:“你好,辛苦你照顾宁宁。”

早年和前夫怄气,她对徐嘉宁关注甚少,只是一味抓着她的学业不放。后来女儿被自己逼着出国求学,连续八年没多少团圆的时刻,她虽然心里想念,却也碍于脸面偶尔才会打电话过去,碰面也只说几句客套生疏的话。

女儿好不容易回国,她心里也高兴过,但是这种高兴瞬间被油然而生的愤怒所代替。

是一种因为女儿辞掉高薪工作而带来的愤怒。

而等她冷静想明白,女儿已经又被自己推远,有家不回在外面自己找房子住。

她仍旧是拉不下脸把她接回来,直到上次齐朝丢失,女儿拒绝留宿离开,她才明白自己错得多么离谱。

却已经是追悔莫及。

老实说,她对徐嘉宁身边的男人并不是很满意,其他暂且不说,还没见家长就把自己女儿拐上床,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心里如何能舒服。

但,在徐嘉宁生命里缺席多年,她也没什么立场说不。

况且她看得明白,两个人是真心喜欢彼此。

“我就过来给你送点东西,好好养病,”谭曼云摸了摸徐嘉宁的头发,是久违的温柔,“今晚你齐叔叔要亲自下厨做好吃的,你们有空要不然过来吃顿饭?”

还要去银行办理业务,谭曼云和徐嘉宁他们闲聊几句后,就起身离开,走之前还叮嘱他们说不用带什么东西过来。

“人到我们就很高兴了。”她说。

大门关闭,徐嘉宁眨了眨眼睛,转身扑进闻朔的怀里,慢慢传出哽咽声。

“她好久没有摸过我的头了。”

“我以为,她不喜欢我的。”

抱住她安慰,闻朔低头亲吻她的发顶,沉默着等待她平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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