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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薄荷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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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钟,徐嘉宁下播离开书房,她推开卧室门喊闻朔的名字,进门却发现空无一人,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biQuPai.coM

直到阳台上传来细微的火星声响,她才注意到阳台上抽烟的闻朔。

悄悄脱掉棉拖,徐嘉宁摸到男人身后准备吓唬他,却在碰到他肩膀的一瞬间被腾空抱起,然后整个人被抵在栏杆上。

小半部分/身体探露在栏杆外面,耳边是冷风呼啸,徐嘉宁嘴唇被闻朔吻住,羞涩与惊吓不断交织,她的心脏砰砰乱跳,震惊得眼睛也没有闭上。

在她眼睫落下一吻,闻朔把她扛回卧室,然后从衣柜取出一双袜子,低头抬起她被冻得微红的双脚,“下次再光脚走路就等着打屁股,正好长点教训。”

羞耻感油然而生,徐嘉宁红着脸颊瞪他,“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撩起眼皮看着她,闻朔挑眉轻笑,然后搂着她压在床上,“不打屁股也行。”

慢条斯理咬着徐嘉宁的耳垂,他低沉的声音令人耳红,“到时候干你也不错。”

耳朵红得滴出血,徐嘉宁臊得推开他,仓皇躲进卫生间,哗哗水声时有时无,直到脸上热度全部退却,她才磨磨蹭蹭从里面出来。

然后一出门就被闻朔打横抱起,最后整个人禁锢在他的怀抱里,面前出现一摞浅蓝色的信纸。

她身体僵硬,喉咙哽住说不出一句话。

炽热的呼吸洒落在颈侧,她脖子酥麻难耐,是闻朔在慢慢亲吻她脖颈的皮肤,他嗓音低沉:“宁宁,把这些读出来。”

徐嘉宁眨了眨眼睛,她脚趾不自觉蜷缩,手指也掐着掌心,最后慢吞吞拒绝:“刚直播完嗓子疼,不太想念。”

不是没想过闻朔看到这些信纸,但和他一起看自己的告白信,甚至还要当着他的面读出来,实在是太过羞耻。

闻朔低头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不深不浅的牙印,手指开始顺着睡裙边沿往里探入,动作过分旖旎,语气却平静如常,格外正经:“行,等做完再念。”

早晨他弄得她至今还没缓过劲,双腿酸胀发颤,起床时差点摔在地上,眼下竟然还要折腾人。

徐嘉宁闻言立刻抓住他不规矩的手掌,急急抓起散落的信纸妥协:“我念,我现在就念。”

望着纸张上熟悉的字迹,她手指攥住纸张,留下清浅的褶皱,深呼吸开始磕磕绊绊读信。

“闻朔同学,展信佳,请原谅我在深夜写下这封信......”

手指不断收紧,纸张摩擦的细碎声在寂静的卧室十分清晰,徐嘉宁读到一半突然就读不下去。

直到男人的手掌覆盖着她的,温暖而又坚定,她垂眸笑笑鼓起勇气,继续往下念。

“......请原谅这个被你讨厌的我向你告白。”

“没有讨厌。”闻朔突然沉声打断她。

像是在回应着当年无助写下这封信的她。

渐渐的,温润的女声和磁性沙哑的男声交缠融合,在卧室内慢慢温柔回响。

“最喜欢你不羁轻笑着喊我的名字,虽然机会寥寥,却是我小小世界里最为动听的情话。”

“徐嘉宁。”

“今晚月色很美。”

“没有我们宁宁好看。”

“我喜欢你。”

“嗯,我也是。”

“我现在已经逐渐适应了没有你的生活,就当你是我的可望不可及。”

“徐嘉宁,没有什么可望不可及,”闻朔掰过她的脸,眼睛漆黑锐利,目光逼人,他紧紧盯着徐嘉宁,抓住她的手十指紧扣,一字一句认真说,“只要你想,我就是你的。”

我不能适应没有你的生活。

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此生的归宿。

*

重新整理好信封,徐嘉宁躺在闻朔怀里,抓着他的手指玩。

十指交叠,而后缓缓紧扣,握在一起的刹那让她心脏酸软发胀。

“这么多年,”她突然想起什么,仰起头看闻朔,“你真的没有喜欢过谁吗?”

“柚子结婚典礼上,你身边的女生......”

许柚结婚那年,徐嘉宁在她的结婚典礼上遇到过闻朔。

那是他们分开八年里唯一一次相逢。

她当时是许柚的伴娘,帮忙打理婚纱和妆容时,发现耳坠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只。

那对耳坠是外婆送给她的成年礼,也是外婆和外公的定情信物,内心焦急,她把手头上的事情匆匆交给赵玫,出门低头顺着路寻找耳坠。

所幸不是在走路时掉落,仔仔细细找一圈,她在洗手间的流理台上找到了耳坠。

洗手时感觉松垮,她随手取下准备重新佩戴,结果被赵玫一催着急回去,最终不慎把耳坠抛之脑后。

认真把耳坠戴上,徐嘉宁对着镜子略微补妆,然后整理裙摆向外走去。

恰好遇见不远处靠墙站立的闻朔,旁边有个女孩正在和他说话。

徐嘉宁认得她,她也是许柚的伴娘,是许柚的大学同学。

脚步粘滞,徐嘉宁静止在原地,沉默地看着两个人笑着聊天,一来一往举止亲昵。

脚后跟被高跟鞋磨破皮,她疼得皱眉,垂下眼眸盯着红肿的伤口发了会呆,转身离开。

再碰见,是在结婚典礼结束时。

陪着许柚敬酒,她喝得头脑晕乎乎的,躲闲到外面吹风醒酒,却在拐角处看见了闻朔和他旁边的女孩。

女孩在宴席上帮着许柚挡了不少酒,整个人醉醺醺靠在闻朔身上,晃着男人的手臂嘀嘀咕咕,看起来像是在撒娇。听不清声音,徐嘉宁只看到闻朔挑眉,懒洋洋说了句话,最后惹得女孩气恼,气鼓鼓打了他一下。

他倒也没生气,只是低头捏了捏眉心。

没继续看下去,接到齐牧的电话后,徐嘉宁匆匆离去。

还是那个不羁放荡的浪子,她想。

胸口衣襟被皙白的手指无意紧紧攥住,闻朔望进徐嘉宁眼底的不安,好笑又心疼,“没有,只有你。”

“按照辈分讲,她是我小表姑。”

他当时被这个小他两三岁的小表姑烦得不行,也不知道徐嘉宁怎么能把他们凑一对去。

眼神不好意思闪避,徐嘉宁脸颊发烫,只是干巴巴说了句“哦”。

小姑娘性格敏感,心思又重,想着索性趁机会把一切都说开,闻朔把人往自己怀里捞了捞,抱住后下巴搭在她头顶上,说话时头皮跟着微震发麻,“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长久的沉默过后,徐嘉宁只是抓住被子,用力的指尖慢慢泛白,仍旧一声不吭。

她有在意的事情,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福至心灵,闻朔明白了她的迟疑,抓住她的手指轻捏,动作温柔道:“想问章知微的事情?”

感受到徐嘉宁身体僵硬,闻朔慢慢抚摸着她的背,等她逐渐放松后,扯了扯嘴角。

“记不记得万明昊说过的话?”

徐嘉宁瞳孔一缩,闻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把薛凝......就是我妈推下楼。”

“是个杀人犯。”

“没有,你不是。”

听他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徐嘉宁直起身子语气认真,坚定信任的眼神撞上男人深沉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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