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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幸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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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的第三个年头,徐嘉宁和闻朔开始着手备孕。

闻朔不喜欢小孩,孩子是徐嘉宁坚持要生的。

当年结婚没多久,对着许柚朋友圈里的小公主照片,徐嘉宁就说以后也要生个女儿。

闻朔当时只是随意瞥了眼,没太冷淡,却也没多热情,只是把徐嘉宁搂进怀里,紧紧抱住,然后沉默着吻她的耳垂,缠绵又带着些许情/欲。

耳朵酥酥麻麻得痒,徐嘉宁受不住笑出声,最后倒在沙发上,和闻朔吻着吻着脑子晕乎乎的,把怀孕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不论轻狂如少年,还是成年后逐渐沉稳,闻朔骨子里那股痞坏劲儿始终没太变,一有空就拉着徐嘉宁在床上鬼混,非要把人折腾得哭出来才肯松松口,缓缓劲。

眼角嫣红喘不过气儿,徐嘉宁又窘迫又难受,狼藉一片的脖颈一抬狠狠咬住男人,急着骂他流氓。

流氓被骂也不在意,垂眸一个劲儿闷笑,笑得身体直发抖,然后又接着撩开徐嘉宁的碎发,颇不正经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对他这种混蛋作风,徐嘉宁习以为常,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直到她有次去医院看病。

体寒偏阴,徐嘉宁向来畏寒怕冷,经期容易痛经,针扎绞肉的痛感折磨得她痛不欲生。周末裹着被子起不来床,她喝下闻朔煮的桂圆红枣茶,又吃了片止痛药,翻来覆去疼得睡不着。

疼得是在受不住,这几年又被闻朔养得娇气,她躲在被子默默掉眼泪,等闻朔把人捞起来哄,她眼睛已经哭得红肿。

给她裹上大衣,闻朔将徐嘉宁抱起来,去医院看病。

周末来医院看病的人很多,挂号缴费到妇科时,走廊内乌泱泱人不少。周围大多是女性,闻朔揽着徐嘉宁站在其中,有些许格格不入。

和闺蜜结伴而来的年轻女人们脸皮薄,只敢对头小声讨论。中年妇女们则比较放得开,直接冲上前拉着徐嘉宁聊天,直夸她找了个好丈夫。

闻朔一直没吱声,懒懒靠在墙上护着徐嘉宁,抓着她冰凉的手取暖,闻言却抬起眼轻轻笑了:

“没,是我找了个好老婆。”

阿姨们哎呦呦,笑得嘴都歪了,止不住打趣他们,直到进去看病才消停会儿。

一堆检查下来,从医生手里拿到药单,他们出门往药房走去。

刚开门,迎面碰上一个孕妇,一只手撑着腰,肚子鼓胀。侧身让路,徐嘉宁想了想说:“我感觉,我们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搭在肩膀上的手一紧,她听到闻朔说:“再等等吧。”

再等等吧。

以后再说。

两句话来来回回,徐嘉宁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从医院开车回去,他们一路上没太说话,只有安静的车载音乐让车内的氛围显得不那么尴尬。

其实这本没什么,拒绝可以再商量,但没由来的,徐嘉宁觉得疲惫,也就没有继续说。

毫无征兆的,他们开始陷入冷战。

一回到家,徐嘉宁钻进卧室看电视剧,闻朔走到书房办公,谁也没理谁。

晚上坐在一起吃饭也是,一句话没说散席,听着隔壁偶尔传来的动静,徐嘉宁想着事情,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闻朔不想要孩子。

以前没在意,现在仔细想想,每次她说起怀孕的事情,闻朔总是想方设法转移她的注意力,最后让一切不了了之。

不难过显然不可能,但徐嘉宁也没有自怨自艾。

她相信闻朔,决定找他去问清楚。

谁承想刚开门,就迎面碰上准备进房的闻朔。

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徐嘉宁见到闻朔一皱眉,然后身体骤然腾空,落在床上后脚掌传来温热的触感。

低头捂热她的双脚,闻朔轻啧,语气混得不行:“不是说了光脚打屁股?”

说着,他就扣住徐嘉宁的脚腕,探过身想要打她。

徐嘉宁连忙躲避,你追我赶没稳住身体,最后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卧室静悄悄的,只有床头的小夜灯昏黄地亮着。

徐嘉宁和闻朔静静看着彼此,任由呼吸在一小方天地勾缠黏连。

“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徐嘉宁轻声问。

背对着光,闻朔神色晦暗不清,许久才哑着嗓音说:“你身体不好,没必要遭罪。”

闻朔当然也想要个和徐嘉宁的孩子,但是徐嘉宁身体本来就弱,生孩子又是走趟鬼门关,挺过来也容易落下大大小小的毛病。

闻槿当年体质不错,也就是从生下沈川开始,大病小病接连不断。

他怕徐嘉宁受折磨。

在闻朔这里,徐嘉宁永远都是头等重要。

比他的命都重要。

主动抓住闻朔的手,徐嘉宁放在自己脸颊旁眷恋蹭着,温润的眼睛认真看着他:“不是遭罪。”

“闻朔,我愿意的。”

“我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喜欢孩子没错,但徐嘉宁更希望有一个和闻朔的孩子,然后他们一家三口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我们会很爱孩子,我和孩子会很爱你。”

徐嘉宁抚摸着闻朔的眉眼,动作很温柔:

“世界上也会多一个爱你的人。”

前半生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愿你后半生花团锦簇,被人所爱。

抵住徐嘉宁的额头,闻朔碰了碰她的嘴唇。

他的嘴唇有些抖,叹气声染着点笑意:

“真是拿你没办法。”

决定要孩子开始,闻朔在慢慢戒掉烟酒。

酒水倒还好说,戒烟是真的难戒。

他烟瘾不小,又惯爱抽那种贼呛的香烟,一时戒断不能说要命,但去了半条命总是有的。

挺煎熬,但他还是把香烟和打火器全都给扔了,没给自己留半点退路。

有时候烟瘾上头,他整宿整宿睡不着,早上起来眼睛一圈青黑,吓得程越以为大白天碰着恶鬼。

瞧着心疼,徐嘉宁晚上靠在他怀里,说实在不行一点点来,没必要一次性彻底戒掉。

闻朔没同意,怀孕最佳年龄也就到30岁,再拖下去,他怕到时候徐嘉宁更遭罪。

难受归难受,好在他很快找到了戒烟的最佳方案。

又是一年秋季学期期末,徐嘉宁窝在温暖的被窝里面批改试卷,旁边的闻朔一只腿支起来,手里拿着手机玩游戏。

床头柜摆着糖罐,全是薄荷糖,有时候想抽烟闻朔就拆几颗,扔嘴里一通乱嚼,虽然不能彻底抑制住泛滥的烟瘾,却多多少少可以缓缓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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