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回到从前(2 / 2)
“铁子,我正在酝酿情绪,刚刚有点感觉。”大罗笑嘻嘻地应道。这是一个豪爽的女孩子,总和一帮爷们“铁子”相称,曾一起在高四待过,那时她叔叔给我们教政治,老补们亲切地叫他小罗,而他侄女则被荣称为大罗。
“那需要很多水分,要不要——”我指着地下的水洼,一脸郑重相劝“我可不愿曾在一个战壕摸爬滚打过得兄弟因身心过度而晕倒,因脱水严重而牺牲在光天化日之下。”
“十几年的读书生涯经过了多少枪林弹雨,不坚强我早倒下了,”大罗瞟一眼地上的水洼“这些水用掉太可惜了,还是留下吧,等水分蒸发了,留下一层白花花的食盐,铲起来够咱们学校下一年食用了。我也正考虑是不是应该出去买一瓶纯净水,可车不等人哪。”大罗指着操场上停着的一长溜汽车,摇着头口气颇为遗憾。
不知是话筒出了问题,还是音响出了故障,多功能大厅里传来“吱——”巨大的刺耳声响,我能想象出正在兴头上的校领导挪开话筒,无奈地望着台下捂着双耳的女生,一脸悻悻然。回头看见大罗旁边的高个子女孩贴着大罗耳朵说了句什么,大罗告诉我有事,来日方长,有时间再聊,两人匆匆离去。
“别了司徒雷登!”我用伟人的经典手势挥别,扔掉烟头,瞅了一眼操场上十几辆班车,一丝茫然泛上心头。
多功能厅门口三三两两的人在进出,想不出要去什么地方,拖着双腿迈进大厅。其实更准确的说是餐厅,平时同学们边吃饭边看舞台上一群男女排练节目。有时候挺纳闷大学怎么这么多活动。我挺厌恶在吃饭时身边一大帮人折腾,又不能时时用棉花塞住耳朵,有时还会放一些劲爆音乐,整个大厅都在抖动,震动得心脏都扭曲了。好几次吃了几口饭,冲动的真相把碗摔了。
今天倒没有播放疯狂舞曲,住席台上校领导正在高一声低一声抑扬顿挫低用蹩脚的普通话做最后一次布道。我踮起脚尖往里张望,没有听清领导在讲什么,无非是毕业了到社会上怎样怎样。其实大学几年又何尝认真听过一次此类的讲话?什么晚会之类的大型活动从来不去,不是睡觉,就是难得清静地躲在宿舍里看小说。并非不想去,刚产生去看看的念头(都是冲台上台下的漂亮MM,师范院校一般都是女多男少,阴盛阳衰,和理工大学的同学聊天时对方都会流着常常的哈喇子不无羡慕的慨叹肉多狼少,颇有责备我们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意思。虽然众女云集,让人有想法的却不多,但在人头攒动的活动中穿梭,也不乏淘金的惊喜),就被节目开始前领导们冗长的讲话吓得失去参加的勇气。也许和我抱有同样想法的同仁太多,所以学校搞活动一般都是强制参加,活动首先点名,扣班级分、通报批评,与奖学金直接挂钩——这一招往往在我的身上失效,我知道自己与奖学金无缘,孑然一身在大街小巷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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