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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谢豫中招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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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完分给随从吃。”韩慎靠在车壁上,车壁特地包了软边,不会太硬。他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地说着行程:“我们提前一日去郡府,大约傍晚会到客栈,养足精神,明日再见药商。不然明儿过去,一到郡府便要去酒楼赴约,赶路都累死了,哪有精力去应酬?”

陈娇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韩慎养尊处优二十年,精心呵护长大的,因为身体的缘故,足不出户。身体治好之后,他便跟着韩老爷一块经商,虽然经常要出远门,需要长途跋涉。

他觉得太累了,往往会提前出门,如此一来不用赶时间,可以走走停停,十分注重享受。

韩慎支着下巴:“表弟在郡府,你要去找他吗?”

“不找了,他在办正事。我们也是有正事要办,办完事之后估计又得马不停蹄地赶回来。”陈娇的时间紧迫,不想浪费半点时间:“我要找林老爷,带他一块来青松镇交货。”

韩慎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陈娇:“我们与药商谈好合作之后,你不打算在郡府逗留几日,观赏一下这边的风土人情?”

“不了。”陈娇叹道:“我太穷了,要把作坊给快速搞起来。”

韩慎想说:我最不缺银子了,你要多少我可以给你。

他轻咳一声:“表弟不缺银子,他都可以给你。”

“我拿他银子干啥?”陈娇夹一只水晶虾饺塞进嘴里,特别的鲜香,她肚子是饱的,嘴巴又很馋:“自己赚钱自己花,这样比较痛快。”

韩慎不能理解陈娇的思想,不都是女子在家相夫教子,男子在外打拼赚钱养家吗?

“马车里有书,你若无聊可以看书。”韩慎起得早,马车颠簸得又犯困:“我先睡一会。”

陈娇点了点头,盖上食盒,喝一口水,她靠在车窗的位置,挑开车窗帘子往外看。

来到这个世界,她最远的地方只去过清河县,还没有去过清河县之外的地方。

入目是连绵不绝的高山,青松白云倒映在清澈的河流中,清风徐徐拂面,令人忍不住犯懒。

陈娇便软绵地趴在车窗上,听到有马蹄声疾奔而来,她放下帘子的一刹那,看到马车擦肩而过,一眼认出了那是谢家的马车。

傍晚到郡府福来客栈时,陈娇挑开车帘子准备下车的时候,又瞧见了谢家的马车停在前头,下人抬着坐在轮椅里的秦曼进了客栈。

陈娇皱紧眉头,秦曼被谢闻举休了,早就赶出了谢家,算得上是净身出户,怎的乘坐谢家的马车来郡府?

她瞧见秦曼的婢女从客栈出来,立即甩下车帘子,退回车厢内。

“怎么了?出何事了?”韩慎说话间去掀帘子。

“等等。”陈娇制止:“我遇见一个熟人,等人走了再下马车。”

韩慎提议道:“不如换一家客栈?”

“不用了。”陈娇第一时间怀疑秦曼来郡府的用意,尤其是谢豫也在郡府,不得不怀疑秦曼是为谢豫来的,住在一家客栈可以更好的盯梢:“就住这一家客栈,我出行小心一点,不被她发现就行。”

韩慎倒是无所谓,全权由陈娇做主。

陈娇偷偷掀开车帘子一角,不见婢女的身影,打算再等一刻钟再去客栈。

而婢女站在客栈窗前,谨慎地打量一圈,没有瞧见可疑的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翠红,你在这里干什么?”秦曼横眉竖目:“还不快推我去厢房。”

婢女快步到秦曼跟前,一边推动轮椅,一边解释道:“夫人,奴婢方才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我,怀疑是有人跟踪我们,特地藏在窗子后面观察。”

秦曼面色一变:“有人跟踪我们?”

“没有。”婢女摇头。

秦曼稍稍松一口气,可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弦紧绷。

柳昭昭前两日给她送信,她们昨日便启程回京城。

她等谢婉清和柳昭昭走了,方才来到郡府,这件事情一了,便尘埃落定了。

回到房间,秦曼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婢女:“翠红,你务必要去南安路的客栈里,把这一封信交给谢豫。”

“是。”翠红收好信,匆匆离开客栈,去往南安路客栈。

客栈掌柜正在拨打算盘算账。

翠红站在柜台边,客客气气地询问道:“掌柜,我找住在你们客栈的客人,他名唤谢豫,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他。”

掌柜眉心紧拧:“既然你们相识,你去客房找他便是。”

翠红胡诌道:“我只是替人跑腿的,谢公子说过有要事找他,找掌柜通传他。”

掌柜并不是好糊弄的人:“若是如此的话,谢公子会叮嘱我。我没有得到消息,便不能透露客官的信息。”

翠红恼恨掌柜不知变通,可又没有办法,只能站在客栈门口蹲守。

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翠红方才瞧见谢豫从夜色深处走来,客栈灯笼的光影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大少爷!”翠红朝谢豫跑过去,将手里的信递给他:“这是夫人让我给您送来的。”她担心谢豫会把信给扔掉,又继续说道:“信里有关于陈小姐的事情,看不看这封信随您。”

不等谢豫有所回应,她一溜烟地跑了。

谢豫原本要将信给扔了,听说与陈娇有关,便不敢大意。谨慎起见,他还是将信给带回客房,检查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方才拆开了信封。

他抽出信笺,看完信里的内容,目光陡然变得阴郁。

谢豫对亲情并没有期待,亲生父母究竟是谁,他并不在乎。

他猜测是秦曼为了逼他见面耍的新花招。

谢豫面色沉郁,将信放在火烛上点燃,火舌瞬间席卷了信笺,散发出一缕烟雾,透着一抹诡异的异香。

他的脸色顿时大变,立马屏住呼吸,信笺扔在地上用脚碾灭了,饶是如此,仍旧是吸入了一点。他准备去找郎中,方才走一步,头脑一阵眩晕,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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