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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她一直在自残伤害自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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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苏安又从梦中惊醒。

“学长!!!”

她叫着陆子霆的名字,猛地的坐了起来,额头一片冷汗。

梦里,她又回到了被绑架的那一天。

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他将戒指套上她手指的那一瞬。

还有那一句轻轻的“我爱你”。

苏安鼻尖一酸,大颗大颗的眼泪又顺着眼眶滚了下来。

几天以来,她的眼睛始终是肿的,已经哭的发疼。

但是一想到顾景琛,便被无法逃离的巨大悲伤淹没。

“学长……”

苏安轻声低喃着,深吸了一口气,心脏又传来阵阵闷痛。

为什么?

为什么她还活着?

不是说人不吃不喝最多七天就会死掉吗?

她之前昏迷了三天,到今天已经第五天了……

虽然胃很难受,可为什么,她却还是觉得身体并不像一个即将要死的人那样虚弱?

只是想死都这么难吗!

她真的不想再背负着这些痛苦继续活下去了!

苏安想着,指尖不自觉得狠狠的陷入手臂。

几秒之后,她突然感到一抹温热。

苏安愣了一下,神色有些呆滞的垂眸。

随即便看到一抹刺目的鲜红。

她方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用了多少力气,竟然直接将胳膊抓破了,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痕。

很快,细小的伤口便开始发烫。

明明只是指甲大小的痕迹,却几乎承载了全身的热度,一跳一跳的刺激着苏安的神经。

血……

学长那天,也留了好多血。

他一定很痛……

鬼使神差一般的,苏安再次伸出了手,指甲使劲的抠向刚才的伤口!

密密麻麻的刺痛比刚才更甚,瞬间侵袭了整个神经。

却也打通了她混混沌沌的大脑。

痛,是最直观的感受。

可一想到那天陆子霆的伤势,她便对着胳膊上的血痕又是狠狠的抓了一把!

呵……

这点疼痛算得了什么?

学长那天被一枪击中了胸口,要比她痛千倍!万倍!

苏安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成串的滴下,手上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十指疯狂的在双臂上留下一道道指痕。

很快,她洁白的皮肤上便留下了数不清的痕迹,几乎全部都破皮渗血,几乎痛到没有知觉。

她却仍觉得不够。

转而又将目光缓缓的放在了手腕的绷带上。

随即猛地按了下去!!!

层层的纱布后,还能感到伤口被缝合的紧绷感。

殷红的鲜血很快浸透了纱布。

苏安面无表情的看着,静静地感受着血液的流淌,眼底一片绝望。

她不该再继续活下去。

她该去死。

很快,原本雪白的纱布便被浸透了一片。

苏安眼底闪过一抹暗光,指尖再次抚上伤口,刚想要再继续按下去,可就在这时——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突然传来。

苏安动作一僵,紧接着,便听到了门把手被转动的声响。

是顾景琛!

她心底猛地一惊,来不及思考,立刻便拿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以遮掩手臂上的伤痕。

下一秒——

顾景琛推门走了进来。

随之而来的是饭菜传来的香味。

苏安眉心猛地一跳,只扫了一眼顾景琛手中的餐盘,便直接闭上了眼睛。

原来慢慢的把自己饿死,是这样一种感觉……

好难受……

好像整个胃里都烧起来了一样。

可一个将死之人,是不配吃东西的。

“安安,你感觉好点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顾景琛的声音带着餐盘落下的声音传来。

经过了第一次,他之后都不会再把食物直接端到苏安的眼前,而是放在了离她稍远一些的地方。

苏安没有说话,也不看顾景琛,只是安静的蜷缩在被子里。

顾景琛眉头紧锁。

尽管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心尖却还是传来阵阵的抽痛。

都两三天了。

她竟然选择用绝食这样的方法,来继续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可以每天想办法悄悄的为她输入营养液。

可是这样又能够维持多久呢?

谁来告诉他,他还能做些什么……

要如何才能改变她的想法?

半晌——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走到床边,试探的拽了拽苏安裹在身上的被子。

“安……”

“滚出去。”

苏安沉声打断她,气息轻飘飘的,仿佛随便来一阵风,都能将她整个人吹散。

顾景琛重新陷入沉默。

这样的场景,也是几天以来经常发生的。

苏安拒绝吃饭,拒绝喝水,也拒绝和他交流。

甚至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顾景琛的眼神缓缓从苏安消受的面颊划过。

她原本就是尖下巴的脸型,现在因为突如其来的暴瘦,整个脸显得更加精致小巧,衬托着眼睛也大了几分,看起来楚楚可怜。

但那双原本总是盈满温柔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生气。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哪怕能够劝她喝一杯水……

顾景琛想着,还是上前两步,试探着开口道,“安安,不想吃东西的话,要不要喝点水,或者牛奶……”

“我说了不要。”

苏安再次沉默的打断他,然后笼了笼身上的被子。

那本是一个不能再随意的动作。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

浅色床单上一滴深色的痕迹却猛地在顾景琛眼前闪过,让他的心脏瞬间咯噔一下。

那是……

血?

顾景琛呼吸凝固了一瞬。

随即突然两步上前,一把掀开了苏安裹在身上的被子!

然后僵在了原地。

目光所及之处,苏安的手臂上到处都是红色的血痕。

手腕的位置上,雪白的纱布已经被血色浸透了大半,正顺着她的指尖,一滴一滴的向下滴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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