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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武安侯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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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参加科考的人,也就刚刚两万出头罢了。

这两万人,就算每人给十万两,也就小小二十万两银子,只是一笔小钱罢了。

要知道年前的婚礼,陆渊可是大笔一挥,就花了四百余万两的银子。

二十万两银子,真的就是个零头。

对于如今的陆渊,更是九牛一毛。

如今北伐归来,陆渊长沙国大军在西川、汉中两郡的各类收获,也渐渐清点出来。

在这两郡之地,通过各类缴获,以及变卖当地官府、俘虏的资产,陆渊一共获得了现银四千三百余万两。

另还有大量价值极高的珠宝字画、古玩珍奇等等财货,正在出售当中。等全都卖出去,预计也能收获三千余万两。

以上这些收获,加起来就有七千七百万两银子了。

这许多钱,陆渊拨给了国库两千万两银子,作为移民的专项资金,让朝廷安置多达数百万人的移民。

而后又留下了五千万两银子,作为军费开支。

如今陆渊的长沙国内,地方府县兵、郡兵、中央禁军、宫廷卫士、都城卫戍兵马,杂七杂八的人,加起来足有二十四万之多。

这么大规模的兵马,光是一年的纯军饷,就要一千四百四十万两银子。

如果算上一些日常维持开销,可能开支还要达到一千六百万两银子左右。

五千万两银子,其实也就够用个三年罢了。

嗯,虽然拥兵二十四万,听起来确实让人热血澎湃,心情激荡,豪情顿生。

但是养起来,也着实是真费劲啊。

哪怕陆渊此时有着三郡十七府之地,依旧倍感吃力。

好在根据孙思文与崔长青两位左右二相的预估,等三年之后,随着西川汉中两郡的移民在地方上安置生产,北方收复的八府之地恢复过来,那么国内的赋税,将实现倍增。

到时将从如今的年入五百余万两银子,直接变成年入千万两,甚至一千二三百万两银子。

而宁海、南海两国那边,每年也会援助五百万两银子、四百万石粮食。

这两项加起来,倒也能勉强应付军费开支了。

就算那时候真还缺了些,大不了陆渊再找找其它门路,总归是能够凑出来的。

如此的话,军费问题,前三年有如今的缴获顶着。三年后,便有国内赋税和宁海、南海二国的援助撑着,也算是解决了。

而除了以上两项移民、军费的开支后,最后剩下的七百万两银子,这被陆渊作为王室经费,收进了自己的私库中,作为日常开支。

不过事实上,陆渊的私库之内,其实还有五百多万两的存银。

先前从丹鼎道还有铁剑门那边弄来的两千万两银子,在经历了北伐以及各项开支之后,最终还剩下了五百万两银子。

故而陆渊如今的私库存款,是一千三百余万两银子,足称巨款了。

只是钱虽然多,但陆渊也没随便乱用。

就像前面说的那样。

三年之后,谁也不知道军费到底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这个时候,就得自己的私库顶上去了。

正是因为手握一千三百万两银子的私库,所以陆渊才对自己养着二十四万大军,丝毫不慌。

当然,所以准备把钱用在刀刃上。

但此时拿出个二十万两银子,用来收买一下那些天下士人的心,却也是可以的。

而且说真的,收买天下人心,这本质上,钱也就是用在刀刃上了。

这不。

崔长青听完陆渊的想法后,顿时赞道:“城内士人,听闻大王如此仁政,必感激涕零,从此归心。”

十两银子,对于那些家底殷实的士人来说,虽然不多,甚至可能就只是人家一顿饭钱而已。

但对于那些真正的贫寒之人来说,那可能就是来参加科举的一次路费。

有了陆渊的这些赠予,很多读书人考完之后,便不用蹉跎在城中,在市井中蝇营狗苟,为挣取路费发愁了。

甚至可能这笔钱,对于一些穷到极限的人来说,可能就是明天的下一顿午餐,是救命之钱。

此等行为,怎么能不称一声仁政?

而君王如此关心士人,又怎么能不赢得他们的归心感激?

陆渊笑了笑:“既然如此,那边这么去办吧,钱稍后我会让人送来的。”

崔长青行礼:“那臣便告退了。”

……

接下来几天,长沙城内的科举如期进行。

最终经过一轮轮考试后,参考的两万士子,最终决出了优胜的八百人,成功获得了举人身份,自此有了做官的资格。

而考试过后,陆渊给所有参考士人,赠送十两银子的善政,果不其然,在士人群体中,引来了一片称颂之声。

不少因为这笔钱救到了实际的人,更是对陆渊感激涕零,连呼万岁。

而有着这个意外之财,许多科考失利的人,也冲淡了不少落寞之气,多了些好心情。

借着这机会,陆渊又是收割了一波人心气运。

郡试过后,便是会试,为举人考进士之试。

考虑到新设两郡,缺乏高级官员较多,各郡府县,会有不少部门主事官员的缺口。

因此陆渊考虑之后,决定这次会试,还是录取百人进士。

时间便定在五天后。

然而还不等会试开始考,来自金陵城那边的一个紧急消息,便将陆渊的心给牵了过去。

“武安侯逝世了?”

朝会大殿内,陆渊接见着来自越国朝廷的使者,听对方说完带来的消息后,整个脸上都是震惊。

“是的,大王。”

朝廷使者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近些年来,朝廷不幸,地方屡遭丧乱,叛乱逆贼频起。周边各国又屡屡不宁,与我交兵。

武安侯自隆庆二十八年领兵出征起,截止今年一月归朝,已有八年之久。

领兵出征以来,武安侯每日率军征战,军务繁多。长途奔波,辛劳至极。与敌交锋,劳心费神。

再加上武安侯本就年寿已高,这种种积劳之下,终是撑不住,于回京一月之后,在弘道九年二月二十那天,与京中府邸突然逝世,享年一百四十六岁。

如今朝廷收到武安侯家属汇报,已开始为武安侯筹办丧事,日期就定在弘道九年五月二十。

外臣受皇命所托,特来向大王汇报此事,请贵国前来见证参礼。”

死后三月入葬,在当今之世,是属于一国之君的待遇。

朝廷给武安侯这等规格,足可见对此位军神的认可和重视了。

不过以武安侯为朝廷立下的赫赫战功,为国征战百余年,本就功勋卓著。

最后临终前,更是亲手帮着朝廷,平定了隆庆以来的叛乱,是如今越国恢复了和平。

有此等哀荣,本就应该。

而陆渊听使者说完,脑海中却只余下一个念头。

大越的擎天柱,断了。

是的,就是大越的擎天柱,断了。

没了武安侯这位军神,朝廷对外的威慑力,可以说凭空减了三分。

这对于如今处境艰难,外部危机重重的朝廷而言,无疑是天大噩耗。

这不是擎天柱断了,是什么?

陆渊不知道,如今各国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局势,会不会因为武安侯白梦阳的去世,再起什么波澜?

若真如此,那真的就是苍生之劫了。

各国百姓才没享受几月的太平日子,又要迎来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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