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2 / 2)
白宿飞快按着换台键,终于找到了个不爱参与是非的新闻台。
“据松山电子工作人员透露,松山电子集团继承人已于近期秘密回国……”播报员的声音隐隐透着一丝兴奋。
关于松山电子,白宿有印象。
原文中的松山电子是一手囊括全国电子电器产品,甚至连航空、造船都有所涉猎的超级财团,这两年又相中了娱乐公司、房地产等几块大肥肉,几乎把所有重要的的产业链全部垄断,全国一家独大,连国企也在被他们步步蚕食,直至私有化。
以及,这位新闻中并未透露姓名长相的年轻继承人萧恪,是原文男主顾青禾的爱慕者之一,也是后来对男主爱而不得一朝黑化的大反派。
他对主角过于偏执的爱致使他后来强行收购主角所属的娱乐公司,妄图折了他的傲骨,让他乖乖栖身自己身下。可惜主角心有所属,在两个男人中间纠结流连过后,还是选择了主角攻谢晋。
电视里挂出一张继承人萧恪的背影照,是狗仔费尽心机才勉强拍到的一张。
照片里的男人身着深蓝高定西装,背影高挑精健,宽肩窄腰双腿匀称修长,即使看不到脸也能隔着屏幕感受到对方强烈的精英气质。
白宿漫不经心望着电视屏幕,感叹一句原作者写作之夸张,倏然间,门铃响了。
他坐回轮椅上,极不熟练地滑动着轮椅去开门。
打开门,门外站了两个男人。
左侧路人脸让白宿没来得及多看几眼,视线便被右边那男人吸引了过去。
高大精健的上半身被薄薄的白衬衫包裹住,微敞的领口隐隐露出坚实饱满的胸肌,裁剪合身的长裤包裹着逆天的大长腿,宽肩窄腰完美的身材比例一看就是十分自律的性格。
白宿抬头,向上看去。
总有人要打破这种“身材好的人长相都一般”的公平定律。
丰神俊朗的脸,皮肤白如落雪,墨黑如绢丝的头发更显得人干净利落,凌厉的眉宇与那双锐利狭长的瑞凤眼恰如其分,轮廓深邃,稍显几分淡漠的疏离感。
他正冷冷俯视着自己,眼中仿佛有碎冰。
开始,白宿并没有反应过来这两位来者何人。
直到其中一个开了口:“请问是白先生么?我是鸭鸭家政公司派来的家政。”
白宿明白了,这就是白家给他找的护工。
但,为什么是两个。
而且,这位——
他看向高大俊朗的男人。
眼神寒冷似冰,招呼也不懂得打一个。
满眼皆是不懂人间疾苦的傲蔑,看起来就不太像会照顾人的。
出于礼貌,白宿把两人都请进了家里。
这两年,人心不古,世道不太平,保姆护工迫害雇主的新闻屡见不鲜,所以他得擦亮眼睛认真挑选,确保以后能过安生日子。
他滑动轮椅往客厅去,路人脸的护工立马极有眼力劲儿地跑过去帮忙。
另一位,则仿佛天下事皆与他无关,一副冷漠相。
白宿窝在轮椅中,双腿拢起斜斜靠在一边,纤瘦的身子歪斜倚上靠背,淡色的瞳孔如琥珀玉石,及肩微长发散落肩头,有几缕不安分地滑进衣领,落在精致锁骨上,整个人无力的模样透着几分苍白病态。
路人脸护工不禁看呆。
来之前听说是个名声不咋好的糊咖小明星,但就凭这种相貌,为什么不火!
他咽了口唾沫,目光悄悄移到白宿微露的领口处。
白宿注意到了他放肆的视线,清了清嗓子。
“多余的不说,我喜欢做事干净利索的人,场地就是这间别墅,一小时后验收。”
白家向来出手阔绰,又能与这样的绝色美人相伴,今天就是拼了老命也得拿下这份差事。
路人脸护工手脚麻利冲出去找打扫用具,甚至还帮白宿准备了热水,问他要不要先到床上休息。
可以说既利索又贴心。
白宿余光一转,转到了另一位身上。
他从进门起就一句话没说,表情也不生动,看着多少有些影响心情。
听到要打扫卫生,这个男人凌厉的眉宇微微蹙起,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良久,他终于动了,在房子里逛了半天才找到吸尘器和抹布,也不管白宿是不是倚在沙发里小憩,吸尘器一开,轰轰作响。
吵得头疼。
区区几平米的地板还没吸完,另一位护工已经干掉了一整间卧室,开始着手对抗下一间。
而这个男人始终不紧不慢。
吸尘器来到白宿脚底。
男人抬眼,低声道:“抬脚。”
白宿眉头一皱,又忽然扬起嘴角,眼睛弯弯像皎月一般:“我怎么抬。”
他现在可是下半身瘫痪。
男人沉默片刻,关掉吸尘器。
他忽然委身抓住白宿两只脚,随意往沙发上一扔,继而打开吸尘器清理沙发底下。
白宿凝视着他,半晌,鼻间发出轻轻一声冷哼。
他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
白金戒指,还算值几个钱。
白宿退下戒指,趁男人不注意往沙发底部一扔,接着扶着沙发自己坐上轮椅,滑动着来到另一个护工打扫的房间。
窗明几净,看起来十分干净,还细心喷了空气清新剂,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弥散开来。
“打扫怎么样了。”白宿问道。
那护工看到白宿,笑得几分讨好:“很久没干活了,有些手生,才打扫了三个房间,嗐。”
他刻意加重了“才”这个字。
白宿点点头,视线在房间里划过一圈。
接着他不着痕迹摘下尾戒,往角落一扔,继而滑动轮椅离开。
回到客厅的时候,男人还在对着那一小块区域磨洋工,沙发底有些地方吸尘器伸不过去,他便将沙发移开,袖子挽上去,肌肉鼓胀的小臂张力十足。
终于,随着闹钟响起,一小时之期如期而至。
白宿像个无良监工,对卫生进行检查验收。
他先去了卧室,随便看了几眼,接着来到床边,弯下腰,手指轻轻擦蹭过床底,再拿出来时,手指肚上一片乌黑。
白宿一挑眉,笑问道:“床底不用打扫么?”
护工尴尬地挠挠头,无言以对。
他又来到角落瞟了一眼,故意丢在那的戒指不见了。
白宿也没发表什么意见,转身去了客厅。
客厅还是刚来时那般脏兮兮,尘埃覆盖了家具,但只有沙发旁边那一小片区域,干净的能照出人影。
白宿委身摸过沙发底下,手指拿出来,没有一丝灰尘。
他打开手机照明顺着沙发底看过去,漆黑一片,而那枚戒指,同样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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