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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民国少帅的挡枪未婚妻7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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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有多喜欢司丝,他们有目共睹,连背叛和利用都可以毫不在意,卑微的祈求她,那该是怎样的深爱啊。

“少帅,节哀。”

周围人沉默不语,小天嗫嚅着,好半晌才吐出这几个字。

可这几个字就像颗火星落入了傅霂呈的雷区,他一把甩开小天的搀扶,青筋暴露,像只暴怒的凶兽咆哮起来。

“你在胡说什么!她不会有事的!她很聪明,她一定有办法自救!”

“她不在这里,一定是被人救走了!她还活着!还活着!”

…………

整整三天,傅霂呈几乎把桐城大大小小的医院翻了个遍,便是街角的诊所他也没有放过,可即便如此,他也始终没能找到司丝的一丝踪迹。

明察暗访的动静闹得很大,现在本就时值战乱,人心惶惶,众人都在观望发生了什么。

然而这件事还没有结果,另一件轰动桐城的事又发生了。

数月之前,傅司两家婚礼掀起的余韵至今还未退却,许多新娘都争相参考模仿司丝婚礼的制式,教堂婚礼大肆盛行。

可短短半年不到,一则离婚公告一夜之间悄然登上了各大报刊的头版头条,言简意赅,寥寥数字便解除了这段令人欣羡的婚姻关系。

看到这则公告时,傅霂呈已经接连三天没有合眼。

连日来不眠不休的寻找让他瘦削的厉害,冷峻的五官更显凌厉,原本的慵懒被肃杀取代,满目颓然,绝望弥漫在他四周,虽还活着,却像个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的死人。

看着报纸上的大字,傅霂呈动了动干枯的嘴唇,胸腔中的空气仿佛突然被抽空,窒息、憋闷、无力。

他来来回回反复读着上面的字,每个字都那样熟悉,每个字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他却想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离婚……什么叫离婚?

哦,她不要他了。

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

傅霂呈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他跌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们的家里还处处残留着她的痕迹,她买的花瓶,她挑选的油画,她爱吃的水果……

可这一刻,傅霂呈却再也捕捉不到她的气息。

明明不久前她还窝在他怀里,就在这里,她允许他为她戴上戒指。

她哭着勾起了唇角,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松动,她并不是一点都不爱他的,他能感觉到她对他的心,她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他了。

喉间溢出一丝腥甜,心脏处隐秘的揪痛着,细细密密,无休无止。???.BiQuPai.Com

傅霂呈双目无神的坐着,不知过去多久,他突然灵光一闪,胡乱抹了抹眼泪。

傅霂呈夺门而出,他要去找她。

她还活着,她还在桐城,她能发这则公告就证明她没事。

她只是在生他的气。

沉寂在心底的希望死灰复燃,傅霂呈憋闷了许久的心终于得到些许喘息的机会。

没关系,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她恨他、怨他,他都能接受。

这次是他做错了事,是他伤了她的心,她想怎样报复惩罚他,他都没有怨言,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傅霂呈一路磕磕碰碰赶往南林公馆,这几天他并非没有来过这里,可他以为司丝受了那样重的伤,一定会被优先送去医院,便没有播出多余的精力。

司堇荀自出院后就回到了南林公馆,他有派人监视,司堇荀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异样。

意识到司丝可能没事,傅霂呈一直紧绷的思维突然变得活络起来。

三天前出了那样的事,他找人的动静也不小,司堇荀那样看重司丝,按理说得到消息肯定会找上门来。

可他没有,他很安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就证明司堇荀他知道司丝没事,司丝极有可能和他在一起。

傅霂呈勾了勾唇角,他就知道她会没事的,她最会折腾人,知道怎么做会让他痛不欲生,她一定是气急了,所以才把车里弄成那样。

她没有受那些伤,她好好的,他没有害死她。

傅霂呈闷声笑了出来,意识到自己可能又一次被她戏耍了,他没有生气。

他满心庆幸,眼里闪烁着失而复得的光芒,宠溺的笑着,他这辈子真是被她拴住了。

还有傅山,他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他派他盯着南林公馆,可他竟敢玩忽职守,帮着司丝一起欺瞒他。

傅霂呈脚踩着油门,再一次加快速度,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司丝,他太想她了,他不能没有她。

可当车子停稳,他看到南林公馆里挂着的黑纱白幡,所有的一切都碎了。

南林公馆傅霂呈来过许多次,昔日务无比熟悉的大客厅被改成了灵堂,墙上本该挂着一幅巨大油画的位置换上了漆黑的‘奠’字。

正下方的灵桌上,长明灯亮着,黄色的菊花开得极好,黑纱晃动,烟香缭绕,缠住了傅霂呈的脚步。

胸腔传来一声声闷响,傅霂呈的心迅速下沉,坠入了绝望的深渊,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冷。

灵堂正中央,硕大的祭台上,司丝安详地躺在那里。

她身上盖着白布,被数之不尽的鲜花包围,一圈又一圈,将她和这个世界分隔开来,让人再也无法触碰。

傅霂呈僵滞地走到祭台前,踉跄着摇摇欲坠,“司丝……”

他沙哑的开口唤她,仿佛被掏空了一切,他不敢大声,生怕惊扰到她。

眼前的人还是他记忆里的样子,她的睡颜他曾偷偷描摹过无数遍,这就是她,是他的傅太太。

可是她的脸为什么这么白?

她脸上一块块的淤青是什么?

她为什么要睡在这里?

这是灵堂啊,多不吉利。

“司丝,我来接你回家了,我们不闹了,回家好不好?”

傅霂呈哽咽着开口,他伸出手,可他触不到她,他不敢有过激的行为,不敢弄乱眼前的一切,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瓮声叫她。

“傅太太,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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