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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疯了,全疯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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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吟脸上的伤是从左脸颊贯穿到鼻梁,右眼角处。

伤口之深,深可见骨,血肉翻裂。

左脸全是血,血顺着左脸流到他的下巴,落在了他黑色的劲装上,浓郁的血腥味四散,让他整个人仿佛弥漫着血海中。

金冷心闻着血腥味,心口犹如刀绞,手根本就捂不住他的伤口,止不了他的鲜血汹涌。

箫吟像个没事人似的,出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腕拿离自己的左脸,垂的眼眸凝视着他,“主人,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金冷心如雷劈身,漂亮的眼中染上了愤怒,使劲的一甩手:“你不疼,谁让你动刀子毁了自己脸的?”

他不疼,他心疼。

他怎么能把自己的脸毁了?

怎么可以……

箫吟任自己的脸流着血,狰狞可怖:“是我自己要毁掉的,是我自己要动刀子的,我不想看见主人为难,我不允许任何人为难主人。”

“我是主人的,不是旁人的,只属于主人,谁也不属于,所以…主人,我疼……”

一个嗜血的狼狗前脚还说不疼,后脚却说疼。

“我疼!”两个字,让金冷心真正的疼了起来,他翻箱倒柜,找金创药,找最好的金疮药,找好药,把他压坐在板凳上,给他上药。

箫吟昂着脸,双眼望着他,任凭他给自己的脸上上药,药粉落在伤口里,他没有瑟缩,没有痛呼,眼里倒映着他,仿佛他是他的麻沸散,他是他的止痛药,他是他的命。

金冷心洒金疮药的手都在抖,有很多药粉,抖在了他的脸上,血迹之上,衣裳之上,张口更是凶狠,骂道:“你这个傻子,傻子,混蛋。”

箫吟乖巧重复他的话:“是啊,我是傻子,我是混蛋,我是主人的傻子,是主人的混蛋。”

金冷心听他这样的话,手抖的更厉害,红着通红的双眼,斥责箫吟:“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箫吟左边嘴染上了血,右边唇苍白,他的主人让他闭嘴,他就乖乖巧巧闭嘴,嘴唇紧抿,眼巴巴的望着他。

金冷心给他上完药,跌跌撞撞打了水,拧了手帕,给他擦脸,擦脸上的血迹,唇瓣颤抖,声音颤栗:“没事没事,这伤口不算大,伤口不算深,我认识禾隐,回头找他。”

“对,找禾隐,他是神医,濒临死绝的人他都能救,别说这一个小小的伤口,他一定会让你的伤口恢复如……”

金冷心自言自语絮絮叨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箫吟伸出长臂,搂住了腰身,拉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不管自己脸上的伤口,不管它流血,不管它会不会好,他紧紧的搂着金冷心的腰身:“不要伤口恢复如初,不要伤口好,只要主人。”

金冷心怒极反笑,眼中泪水滑落,伸出手掌,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右脸,挣脱他的禁锢,手指颤抖地指着他:“疯了,我看你是疯了。”

箫吟脸被打偏到一旁,他真的像疯了一样,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漆黑的眼珠子,望着金冷心:“是,我是疯了,我早就疯了。”

金冷心被他冰冷的话语,震的心头一愣,直勾勾地望着他,眼泪像漂亮的珠子,一颗一颗顺着他洁白的脸颊滑落。

箫吟坐在凳子上,看着他哭,眼睛眨都不眨。

两人对视。

一个满脸是血,眼里暗涌翻腾,一个泪流满面,眼中盛满心疼。

良久过后。

金冷心呵呵的笑了起来,笑的撕心裂肺,笑的心如刀绞。

箫吟看着他笑,望着他笑。

金冷心笑完之后,笑容戛然而止:“箫吟,你恢复记忆了是吗?”

箫吟放在腿上的手指一拢,暗涌翻腾的眼刹那间静如深渊:“主人,你在说什么?”

金冷心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扯住了他的交僸,扯着他:“你恢复了记忆,你绝对恢复了记忆,你还想骗我……”

箫吟身体一个倾斜,一个强有力的手臂扣住他的腰,一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强势霸道吻住了他,把他的话语全部堵在了咽喉中……

周行山回到了家中,重新坐在了桌前,账本在桌子上累积,算盘放在账本上,他的手无意识的拨弄着算盘。

算盘珠子碰撞在算盘上发出清脆的声,有一下,没一下,悦耳清脆,响亮。

许久许久过后。

周行山拨弄着算盘的手猛然一扣,手撑着算盘上,抄起算盘,走到窗子下,算盘敲击在窗子上,发出富有节奏的声响。

不消片刻时间,一个黑衣人出现在窗下。

周行山从窗子旁边的暗阁里,抽出一沓银票,放在窗子上,对着黑衣人道:“去京城买消息,越详细越好。”

黑衣人上前拿走银票,应了一声:“是!”

周行山又道:“再寻百个死士,除了散布在京城,还要散布在各大府城,对于各大府城的达官贵人,守城大将小将进行密切监控,他们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情,必须以最快的时间传达给我。”

黑衣人:“是,属下遵命!”

周行山摆了摆手。

黑衣人领命而去。

周行山站在窗前片刻,关上了窗子,重新返回,如同金冷心一样,把家里装着银票的盒子,装着金子银子的暗格全部打开找出来了。

桌子上的账本放在了凳子上,银票,金子银子放在了桌上,他开始清点自己家当,清点有多少银子,金子。

姜钱儿和村民们采果子采菌菇,一直采到天黑才下山,每个人都满载而归,笑容满面。

村子上每家每户亮起了油灯,燃起了炊烟,村民们回家,有热饭吃,热汤喝,家里的老人帮忙弄坚果,小孩跟前跟后忙后。

姜钱儿回到家里,做了鲜菇汤,烤香菇,烤肉,做的分量够大,阮陵瑞阮月月他们一起吃了。

吃完饭之后,阮陵瑞阮月月收拾桌椅,姜钱儿去了洗漱间,脱掉了衣裳,进了浴桶,泡在热水里。

浑身的酸痛,钻山腿疼在这一刻得到了舒缓,她坐在浴桶里,双眼微闭,微叹出一口浊气,蓦然之间,洗漱间的门一响,她眼睛一睁,欲扭头看,不料,周行山疾步上前,手臂从她身后圈住她脖子,咬在了她的耳垂上,声音沙哑暧昧:“小娘子,需要我帮你洗漱吗?”

姜钱儿身体一转,伸出湿漉漉的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昂着头送上唇,双眼弯如月牙:“求之不得!”

周行山眼神一深,暗涌翻腾,拿开她的胳膊,脱掉了衣裳,钻入了偌大的木桶中,抱住了自己的小妻子……

浴桶里的水溢了出来,哗啦作响……

翌日,天不亮,修房子的人已经起了,哐哐当当修起来了。

又过了一刻钟,油坊,工坊做工的人也进了。

接近二百人的工热闹一片。

周行山在太阳升起的那一瞬间,走进了油坊,跟油坊的负责人,说了几声,又去了工坊,也说了几声,之后开始进入检查忙碌中。

油坊工坊的负责人中午的时候,传达了周行山的话道:“父老乡亲们,周当家说了,现在入冬,咱们这很多吃食,冬天便于保存,售卖,生意是最好的时候。”

“之前,咱们是到黄昏就下工了,现在咱们推出志愿加工,到黄昏不走,管一顿晚饭,多加一个时辰的工,按照白日工时算。”

“不加工的人说一声,就不用加了,这是自愿的,所以,大伙想一想,想赚钱的就加工,不想赚钱的也不勉强。”

“当然,要累了,请假,请工,都是允许的,每个月,还是四天的休息,四天不愿意休息的人,工钱翻三倍。”

众人一听,连忙问道:“就是在规定的四天不休息,一天算三天的工钱?”

“多加一个时辰的工,按照白日一个时辰的工钱算?”

“只要加工,晚上就管饭吃?”

负责人道:“是的,规定的休息一天不休息,一天算三天,多加一个时辰的工,就多记一个时辰的工,月底结账的时候就多钱。”

“咱们周老板这边的货物,很多货是冬日才能做的,到了夏天是做不了的,所以…要趁着冬日,多多出货,多多赚。”

“而且,大伙想加工加天的人,我可是丑话说在前面,要干出活来,不是耍奸偷滑,不干活,就有钱的。”

众人乐呵,拍着胸脯道:“宜哥儿,红婶子,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实在人,绝不耍奸偷滑。”

“对对对,在家门口有这样的活计干,不知道羡慕外村多少人,咱们绝对是竭尽全力,用心的干,放心放心。”

“加工加工,我们多干一些,多出一些货,周当家,金老板多卖一些,他们富了,咱们也就富了。”

“可不就是,房子快盖好了,我想着早点还完欠的修房子钱,不能让周当家亏本啊,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大伙的房子都盖的差不多了,修房子的人说了,今年第一场大雪来之前,大伙一定都能住上新房子,都不会挨冻了。”

红婶子,宜哥儿听到众人一说,拍了拍手:“行,有大伙的这话,周当家,姜娘子就放心了,大伙等会吃好饭,就赶紧干吧。”

众人齐唰应声:“好,好!”

众人响午吃好饭,没有歇息,就回去干活了。

没有在工坊里干活的其他老人和孩子也没闲下来。

他们除了自己田里的活,上山摘果子,也有其他活干,剥落花生的壳儿,坚果的壳,没有一刻停下来的。

一连几天过去,送货送到半路的风筝回来了。

带回来的消息,一切正常,永通府那边领货的人在半道上与他们汇合的,她把货物交接,就回来了。

她回来之后,见到周行山,姜钱儿有些奇怪,纳了闷,问道:“周当家,姜娘子,怎么没看见我家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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