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周行山也死了,都死了(1 / 2)
箫十安身为皇太子一国储君一声令下,直接惊起皇后宫殿中的太监宫女,皇后被杀,身首异处,他们一个都跑不掉,都得死。
但是要抓住凶手,处死凶手,他们还有一线活着的希望,众宫女太监纷纷爬起,忍着巨大的恐慌害怕,扯起嗓子:“来人啦,来人啦,禁卫军统领周行山杀了皇后娘娘,快来人啊。”
“来人啦,快来人,皇后被杀了,皇后娘娘被禁卫军统领周行山杀了,快捉拿他,快捉拿他。”
“快快快,皇后娘娘被杀,咱们快点上,捉拿凶手,捉拿凶手啊,别让凶手跑了,别让凶手跑了啊!”
宫女太监叫着喊着一拥而出向外跑去。
箫十安穿着太子莽袍,头戴玉冠,身佩玉珏,居高临下看着皇后的尸体,皇后的头颅,嘴角露出一抹畅快的笑。
皇后死了,头颅被砍下死了不能再死,他是哥儿的这个秘密,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他代替了箫九桉这件事情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皇后死了,他外祖家的一切势力只能倾斜给他,只能保他万无一失地登上皇位,好给他们荣华富贵。
至于箫九桉,金冷心……
箫十安看了一眼地上的皇后,又侧目看向旁边的偏殿,箫九桉,金冷心尸体就在那个偏殿里。
偏殿里被姜钱儿点的火已经扑灭,阵阵焦味从里面传来,无时无刻不提醒着箫十安再放一把火,烧彻底一些,毁灭一点。
箫十安被提醒了,他不但这么干了,他还把皇后的尸体头颅搬了起来一起丢进了偏殿里。
他的母亲喜欢他的哥哥,现在他们死了,他成全他们,让他们母子团圆,继续争斗。
油灯里的油泼在了皇后尸体上,泼在了晶棺里面已经烧焦的尸体上,板凳上,帘幔上。
拔开火折,火星冒出来,箫十安手微微一倾斜,冒着火的火折,落在了尸体上,尸体上有油,油遇见了火轰一下子烧了起来。
箫十安望着灼热刺目的火光,嘴角高高扬起,眼底深处全是狂热之情,一把火起,烧得干干净净,从今以后,他就是箫九桉,是皇太子,是将来的皇帝。
从今以后,他脚下的路将会平平坦坦,再无崎岖,更无人能撼动,他以后…会成为北朝最伟大的君王,会雄霸一方。
大火烧起来,烧的足够大,灭掉之前能把房子的主体给烧坏,箫十安满意的慢慢地后退出去。
他确定自己眼角下的红痣不会被暴露出来,撩起衣袍,面带惊慌之色,抬脚退出皇后的宫殿,踏进宫道,张口欲叫人,却听见了皇宫里的警钟敲响了。
皇宫里的警钟声音绵长悠远,响起的时候,必有大事发生,比如皇上驾崩,皇后驾崩,太后驾崩,皇太子驾崩以及造反。
皇宫里传出的警钟声响遍京城,京城里的百姓文武百官大惊失色,纷纷走出家门脖子伸长竖起耳朵,听着钟声,数着钟声。
丧钟,大喜,以及造反的钟声,敲响的数量是不一样的,然而众人数着数着,钟声不响了。
钟声响了六声,不响了,不响了。
这不响了,百姓们议论起来:“哎哎哎,老哥,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只响六声,六声是什么意思,以前也没响过六声啊。”
“你问我,我还不知道呢,丧钟是二十七响,新皇登基七十二响,上早朝是五响,皇上娶后三十六响,这六响着实不明白何种意思。”
“对了,你们说雪下这么大,会不会是警钟啊,皇上提醒百姓,天灾人祸,注意保暖,所以敲这么个钟声?”
“哎哟喂,这位仁兄,你在想什么呢,你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又不是达官贵人,也不是王侯将相,你要是冻死就冻死了,提醒你做什么?”
“不是提醒咱平头百姓,那这钟声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响声,而且想得我心不安,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禁卫军好像进宫,上午的时候惩戒堂也进城了,所以你们说,是不是有人要造反,钟声未敲完,敲钟的人就被造反的人干掉了?”
“呸呸呸,北朝朝局稳定,百姓虽有吃不饱穿不暖的,但也没听说有饿死的,如此造什么反啊?”
“就是就是,造反,反有那么好造的,别瞎扯,小心被人捅到官府,让你们蹲大牢,吃牢饭,家中几辈与科举无缘。”
“散了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赶紧回家把门关上,就算发生什么事儿,也弄不到我们身上。”
“对对对,平头百姓,不建功立业,只想活命,少掺和人家大人物的事儿,干自己的事儿就行。”
百姓们纷纷回家,关门,把家里的贵重的东西都藏起来了,站在自家院子里,竖起耳朵听外面,是不是要发生那么大事?
京城里的文武百官,纷纷派出人去探听消息,因为地上的雪已经漫了膝盖,平常好走的路,现在变得举步维艰,艰难无比。
皇宫里,敲响警钟的人正如百姓口中所说的那样,被射杀在钟下,为了防止其他人在敲钟,那口巨大无比的吊钟被砍掉下来了。
姜钱儿跟着周行山走在宫道上,几次拦他,他从她的身体穿过去,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叫唤。
从皇后宫里跑出来的宫女太监,在吆喝之中,叫喊之中,被穿着黑衣黑袍的惩戒堂的人抹了脖子。
其他的宫女太监见状,吓跪在地上,头抵在雪里,不敢抬头,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命丧黄泉,身首异处。
禁卫军涌入皇宫,把皇宫各大关卡围的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进,不让任何人出,看到的所有人,都是让他们待在原地。
皇上听见警钟响被太监颤颤巍巍扶出来就看见皇后的宫殿里升起了滚滚浓烟,他脸色大变,张口欲叫人,箫十安急匆匆慌乱的跑来,人未到,声音先到:“父皇,父皇,禁卫军统领周行山放火烧了皇后宫,杀了母后,造反了,造反了!”
皇上一听,身形一晃,要不是他贴身太监的搀扶,他直接能摔在高高的台阶上,摔死过去。
太监顺着皇上的背,轻声安抚:“皇上莫气,莫气!”
自己的皇后都死了,皇上岂能不气,岂能不恼。
他用力的一推太监,自己站稳:“来人,禁卫军统领周行山造反,诛九族,诛九族!”
“父皇,他是禁卫军统领,有禁卫军令牌,掌握了禁卫军。”箫十安急忙又拱火道,他从皇后宫里一路抄小路过来,看见禁卫军,惩戒堂的人,全部都戒备戒严了。
如此一来可以笃定,周行山早就开始布局,打算用造反救走姜钱儿,却没想到姜钱儿死了。
姜钱儿死了,他伤心欲绝,痛苦万分就开始彻底反了。
现在周行山跟姜钱儿去死,就皆大欢喜,他稳坐江山。
如果周行山不去死,为姜钱儿报仇,让十万禁卫军举兵造反,恰逢下雪,大雪封路,根本就叫不到救援,找不来人护驾。
等大雪停了,化雪了,消息传出去,江山就易主了,他不但什么都没有,反而还会搭上性命。
好不容易有今天的局面,江山垂手可得,他体能放弃,又搭上自己的性命,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他现在的目的是从他父皇手中拿走另外一半禁卫军令牌,这样一来,他可以和周行山与之抗衡,而且他是正统皇太子,禁卫军们听谁的一目了然。
皇上坐稳江山几十年,被自己的心腹造反杀了皇后,他怒火冲天,掏出随身携带令牌,往箫十安身上一丢:“太子,号令禁卫军,杀了周行山。”
箫十安被令牌砸中,连忙伸手抓住令牌,心中闪烁的阵阵窃喜,表面上还道:“是,父皇,儿臣这就去!”
“不用来了!”周行山抱着姜钱儿尸体跨过高高的台阶,出现在皇上,箫十安目光所及之处,一张雌雄莫辨的脸沾着鲜血,带着冻彻心扉的寒冷,跨过台阶之后,一步一步的边走边道:“不用找我,我过来了。”
皇上见到他,双目欲裂,抬起手指着他,对着箫十安道:“太子,太子,杀了他,杀了他!”
箫十安紧握着禁卫军令牌,违背了皇上的命令,没有动,双眼直勾勾地望着走到他面前的周行山。
周行山抱着姜钱儿尸体在他面前站定。
姜钱儿魂魄在他身边,凝望着他。
周行山与箫十安对视,眼中一派死寂,张口直呼箫十安:“箫十安,你的母亲杀了我的妻子,杀了我的好友,现在,就算你拿着禁卫军统领的令牌,也只能号令五万人。”
“还有五万人以及惩戒堂的人他们都听我的,他们都得到了我的消息,你是一个假货,你要谋朝篡位,杀害皇上。”
一旁被忽视的皇上听到周行山的话傻了眼,质问箫十安:“箫十安是谁,你是谁,你不是太子?”
箫十安眼睛一斜纠正他:“父皇,我就是太子,太子就是我,你莫不是老眼昏花,认不出我来了吧?”
如此不恭敬无礼的话,太子根本就不会说,却在眼前这个和太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口中说出。
皇上脚下一软,一个踉跄,要不是被太监及时扶住,他就能重重的摔在雪地里,秉天归西。
“他不是认不出来你,他从来不知道他有两个儿子。”周行山面无表情,声无起伏:“所以箫十安,我这个人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皇后杀了我的妻子,我的好友,你…杀了皇上,我把禁卫军的令牌给你。”
魂魄姜钱儿:“!!!!”
她完全想不明白自家相公这是要做什么。
杀了皇上。
皇上死了,箫吟也已经死了,箫十安身份就无人得知了,他他会顺利继承皇位,变成北朝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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