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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的大冤种兄弟和大冤种劳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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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竹里指着自己。他忙摇头,“不行不行,我这水平在大家面前那不成了班门弄斧了嘛。”

花一晌连连摆手:“不会不会,我与周兄、陈兄也会绘上一图,这画自然是比不上你与卢兄的,但咱们聚在一起不就图一乐子嘛。”

竹里几次拒绝不过只好答应下来。

“不过,我不太会画水粉。”他歪着头想了片刻,“炭笔倒还行。”

花一晌和旁边几人都愣了:“何为……炭笔?”

竹里:……

完了完了,话说太快!他忘了这个时代哪有素描这玩意儿!

竹里笑了两声:“花兄,可否借你家厨房一用?”

花一晌自然没有意见,给竹里指了路,找了一个小厮送他过去。

蕴钰见他离席便快步跟了过来。

竹里毫不客气直接指挥蕴钰替他削了一段木棍,把木棍里面掏空后,竹里的碳芯也烧好了,他把碳芯塞到木棍里面固定住。

握在手中试了试,感觉很是顺手。虽然比后世素描专用的hb、2b、4b铅笔差了一些,但对他来说,只是简单的画花草人物已经足够了。

花一晌惊愣的看着竹里手中的“木棍”和那张冷金熟宣,“啊”了一声。

周生和卢照海也围了过来。

卢照海忍不住笑了下:“竹兄,你就以此物作画?”

竹里点点头,“正是。”

卢照海无法理解且大受震撼。且不说“木棍”能不能作画是一回事儿,就这纸张……也不对啊!凡是绘画之人都知道应当用生宣,生宣沁水性强,有丰富的墨韵变化。写意山水派常用的泼墨法、积墨法,打造出的水晕墨章,浑厚华滋都得益于此。

熟宣纸质硬脆,吸水能力弱,水粉在纸上很难达到泼墨的效果,画完的画还不易于保存,基本没有人会用熟宣作画。

如果有,也会被行家嘲笑是外行。

只是竹里是花一晌的朋友,在座的几个人里面只有他是新人面孔。

不仅卢照海,其他几人也在心里面嗤之以鼻,但碍于花一晌的面子都没有说出来。

卢照海笑了笑:“那我们就期待竹兄大作了。”他尤为强调了大作两字。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目光,都是带着看笑话的意思。wap.

酒过三巡,圆月光华的照耀下那洁白的花一瓣瓣儿绽开,乘着月的华光犹如月下美人,舒展着盛开了。

其实到这个时候竹里已经醉迷糊了。

他面前桌子上的画纸已经出现了一个轮廓。但并不是花的轮廓,而是一个人形。

他画纸上的人,可不正是坐在他对面的慕念嘛。

竹里画上片刻就抬头看一眼,又一杯佳酿下肚,面前的人都出现了重影,但笔落在纸上却连半点飘忽都没有。一笔一笔从眼角眉梢到发丝鬓尾,极致细腻。慕念神态中含着的那份清冷孤傲在他的笔下仿佛活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盆纯洁如出浴美人般的昙花身上,只有他的目光从画纸到慕念,从慕念到画纸,来来回回。

画到最后一笔将停时刻,蕴钰从旁边凑了过来。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倒不是说竹里画的不好,反而是太好!太绝!太传神了!

他看一眼竹里画中的慕念,抬头看一眼坐在对面的真人。只觉得面前坐着的应当是从竹里画中走出去的。他怎么能连神态都画的一模一样啊!

只是……

众人都在画花,只有他在画慕念。

蕴钰忽然想起竹里和慕念还有婚亲关系,竹里画的又正好是他。该不会……他看着自己酒醉的连眼神都迷离了的好兄弟,手中握紧的笔还在纸上描摹着。

竹里不会真痴情于他却碍于种种难以开口吧?

蕴钰心中对于这个问题一晃而过。

他抿了抿唇,决心帮竹里一把!

蕴钰把竹里压在手下的纸张抽出来,把自己绘的那幅昙花塞过去。遂而起身往慕念方向走去。

“慕先生,我想找你聊聊。”他顿了顿补充道:“关于竹里。”

慕念抿了一口酒,转头看向他,乘着月华这人清冷高傲的气质仿佛从月宫而来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却也冷的不近人情。

蕴钰也顿了一瞬,难怪竹里会沉沦,这样倾国倾城的容颜,没有一个男人把持得住!

蕴钰轻咳一声:“可以到旁边一叙吗?”

慕念虽不知他所谓何事,但既然事关他的小徒弟,慕念还是会耐着性子同他过去。

两人到了靠近湖边的一个亭子方才坐下。

蕴钰从袖口抽出刚才竹里画的那副图,放到慕念面前。

“竹里对你的心意已经放在这里了。我想他表现的已经够清楚了。可他却只敢将心意放在画中,只怕是他不懂得先生您的心意,更不敢妄加揣度,也不敢贸然询问。”

“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两家是世交的关系。我这兄弟是个直肠子,有话放在心里都藏不住,他既然不敢来问先生,我就替他前来问一问先生,您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蕴钰一张嘴,跟个机关枪似得就往外突突。完事儿后,正襟危坐着等慕念的说法。

慕念面上看不出神色,他揭起桌上的画,那画中人物与他眉目传神,却唯独不同的是画中的他嘴角带笑。可实际上,慕念并不常笑,甚至可以说一年到头在他脸上看到笑容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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