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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没想到你父皇是渣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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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儿子的母妃都出身世家贵族,颇受昭仁帝看中。

唯独萧壁城的生母只是个养心殿的掌灯宫女,他偶然起意,便临幸了对方,事后封了个美人之位。

虽然后来被诊出有了身孕,但那会儿皇贵妃为救他腹部中了一剑,导致流产难孕。怕皇贵妃伤心,昭仁帝甚至刻意去忽略萧壁城的生母。

后来对方还没来得及享福,生下儿子便匆匆走了。

昭仁帝回想往事,发现自己甚至记不起萧壁城母妃的模样,甚至连她的名字都忘了。

他揉了揉心口,不由愈发愧疚。

福公公心疼地看着他,“陛下……可还在为瑞王殿下的事心烦?”

“呵,都是朕咎由自取,难怪太上皇骂朕。”昭仁帝苦笑连连,按着胸口吩咐他,“朕没事,只是有些胸闷气短,让太医院开一瓶养心丸来便是,不要去惊扰靖王妃了。”

福公公闻言,只得担忧地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当晚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烛光摇曳的养心殿中,昭仁帝睡的并不安稳。

*

秋雨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天气明显降温了,担心两个孩子冻感冒,长宁宫中的炭火烧的更旺了。

不过一会儿功夫,萧壁城便去而复返了。

“父皇病了,今日不上朝。”

云苓挑眉道,“父皇病了?”

萧壁城点点头,低声道,“听宫人说,昨日好晚的时候,见到瑞王从养心殿里出来。”

“看来是被气病的。”云苓神色了然,“那我动身去一趟养心殿,省得面子上说不过去。”

虽然心里觉得昭仁帝挺活该,但住进了宫里,该做的面子还是要做到位的。

云苓拿了一副银针过去,简单诊断了一下,随手给昭仁帝扎了几针。

昭仁帝的面色骤然变得轻松许多,他徐徐吐出一口浊气,笑着开口。

“吃养心丸不管用,御医也不管用,还是老三媳妇儿的医术好。”

但如今云苓越是这样,他心底就愈发愧疚。

这时,福公公进殿来报,“陛下,皇贵妃娘娘来看您了。”

皇帝生病的时候,通常都是后宫妃子们正想表现的时候。单是刚才云苓给昭仁帝扎针那会儿,来探望昭仁帝的后妃就有好几个。

云苓跟皇贵妃处的不愉快,不欲多做停留,收完针交代了几句便走了。

走出养心殿后,又在门口碰见一个青色衣衫的美妇人,对方将一个食盒交给了殿前的宫女,叮嘱了几句什么。

小宫女连忙应下,“回淑妃娘娘,奴婢记下了。”

淑妃娘娘?

美妇人穿着打扮十分简单素净,气质冷冷清清,面色也无悲无喜,全然不像是个后妃的模样。

云苓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发现原身楚云苓的脑海里,关于这位娘娘的信息少的可怜,但很耐人寻味。

回到长宁宫之后,她随口问了萧壁城一嘴。

“你说季淑妃啊,她是二哥的生母。”

云苓靠着小暖炉窝在躺椅上,嘴里吧唧吧唧吃起点心,“昨晚宫宴上怎么没见她?”

萧壁城道:“季淑妃一直都这样,打从我记事起,她便从来不出席任何宫宴,哪怕新年的时候也一样称病不出宫殿。”

一听她是那个装傻贤王的母妃,云苓顿时就来了兴致。

“坊间曾私下流传,说季淑妃当年已有婚约,最后却被你父皇横插一脚,你父皇还把人娘家给一锅端了,没想到你父皇还是个渣男,这是怎么回事?”

养心殿里,正和皇贵妃说话的昭仁帝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这边萧壁城黑了脸,“你别听人胡说八道,季淑妃不曾和人订过婚约,不过……”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有些微妙,悄悄压低了声音。

“我偶然听皇贵妃提起过,季淑妃当年的确有个两情相悦的人。"

云苓抓了一把瓜子,抬起下巴,“那人是谁?”

萧壁城凑近她,神神秘秘地道:“那人就是我皇长叔,安亲王。”

“……安亲王。”云苓眉头微微一动,“他是太上皇的长子么?”

“没错。”

“他和季淑妃之间是怎么回事,快展开说说!”

见她一副八卦的表情,萧壁城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季淑妃是前任兵部尚书之女,据说当年她与安亲王两情相悦,可季尚书却非要送她入宫选秀,最后成了太子侧妃。”

后来昭仁帝登基,生下贤王的她,也被封为了淑妃。那会儿皇贵妃还是德妃,连她也要避一避季淑妃的风头。

“而我皇长叔……则因心爱之人嫁给了父皇,最终选择闲云野鹤,半生未娶。后来季家被查出结党营私,私下贩卖官盐官铁,还贪污巨款,季淑妃的父兄便都被秋后问斩了,季家也因此一蹶不振。”

“按照规矩,季淑妃也应当被打入冷宫的,但父皇怜惜二哥失足坠楼后变傻,离了季淑妃不行,这才格外开恩。”

云苓缓缓放下瓜子,“安亲王是个怎样的人?”

“我很少能见到他,不过小时候,皇长叔每年回京都会给带很多有意思的东西,连我也有份。不过……他最疼的人还是二哥……咳……”

萧壁城没有多说,但那意思很明显了,安亲王对季淑妃大抵是旧情难忘,所以对贤王也爱屋及乌。

云苓侧目看他,语气沉沉,“你对安亲王的印象似乎很好?”

“他平时四处云游,说是仗剑江湖。两年前,我和御之在边城遇伏逃亡的路上,还是他救了我们。”

萧壁城说完,神色有些不解。

“怎么了,感觉你好像不太喜欢皇长叔的样子。”

云苓脸色忽然一变,她眯了眯眼睛,不答反问,“你刚才说,两年前你和燕王在边关遇伏的时候,恰巧碰见了安亲王?”

“没错……等等,媳妇儿你怎么这个表情?”

见云苓面色不对劲,萧壁城也不由自主神色凝重起来,在一起这么久,他们之间早已经有了默契,很快便猜到云苓在想什么。

“你怀疑皇长叔跟那件事有关?”

云苓语气沉沉,“不是怀疑,是大概率肯定。”

萧壁城眼皮一跳,“此话怎讲?”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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