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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1 章 《军医》END(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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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特:[…

嗯,再往后的故事,你已经记录得差不多。

比如。

我救下米兰,为他安排最好的医疗看护,恰当又完美地解决他的困境,瞒住他的真实性别,救下当时大难临头的胡峰军。

比如,我心中重燃希望…什么?你问我如何合理救下米兰,保住他的身份?

哈。

你觉得我做不到?

你认为我只会打仗?你这……

…友善,好的,友善,我知道了。

如何合理救下米兰并为他安排好日后的一切?这是我硬熬万万次、数不清次数的重生旅程里最好的部分。

我每一世试错,不只在权力场,我还去学习军医需要掌握的技能。

如何分辨复杂的骨头和血管,认识哪些体内神经对雄虫尤为重要……为成功且万无一失救下米兰,我学习了很多新知识与技能。

我天生带着暴力破壳,我擅长破坏且擅长学习破坏,遇到米兰之前,我已在战争方面崭露头角。

那个时候我还不到30岁。

这话意味着我他*的是个天才。

我试错试了万万次,我不止在权力场上打压得别虫抬不起头,我也有一手不俗的战场断肢急救技术。

因为米兰,我单调的战争生涯变成雨后的湿润旷野,开满乱七八糟的技能野花。

我会的东西很多,知道的东西很多,我把自己活成一团超级惊喜。

米兰常年待在四季恒温的医疗城,他从未真正花时间去看外面的世界。

没见过雪,没见过很多他原本能见识、欣赏的星海景色。

我有时间有能力,我便去做了,我想当他的眼和手,我想的发疯。

我指望某一天,指望我们也许真能和和气气并肩说说话。

那时,米兰有可能灵光一闪,询问我某颗星球叫什么,称赞某颗星球的季候景观,疑惑奇妙的季候景观如何形成。

我可以立刻告知他那颗星星名字,解决他的困惑。

只要他问我任何事,我永远可以回答上来。

无数次试错失败的时光中,继续撑着我多活一段日子的理由正是这个。

所以,我把他从倒塌的钢铁中救出来,只花了10分钟为他紧急处理好断掉的椎骨,一炮销毁他遗留在现场可能暴露雄虫荷尔蒙素的血液,毁灭那些想要寄生在米兰心中的绝望。

在乱糟糟的胡峰惨况中力挽狂澜,保住米兰的生命、自由、视若亲兄弟的胡峰和他的家。

多次死亡重重磨损我表达好情绪的能力,我把想要保护他,为他解决所有麻烦和困惑的决心变成肉眼可见的行动力。

在为米兰解决麻烦这方面,我无所不能。

你最好不要质疑这点。

米兰已经和你说过我们重新认识磨合的过程,我在此便不多赘述。

我说

一些之后的故事。

比如,授勋大典后的糟糕会面。

没错,就是我约他出来,在他面前发病的那次。

那次会面后,米兰开始治疗我,那是一段漫长的日子。

起初,治疗并不顺利。

尽管我全力配合,治疗进展在初阶卡了几个月。

记不清次数的旅程固定我的思维,我工作、我学习、我去认识全新的世界都是为了米兰。

我其实不太能为新知识、新景色、新技能感到快乐。

我的情绪制造能力随着米兰而复苏,但也只是复苏,我还是不能控制情绪的起伏,出现和消失。

截至现在,我仍然平等嫉妒憎恶所有轻易获得米兰眼神和友好的虫族。

包括你,笔者先生。

请别紧张,我不会做出不体面的事情。

继续记录,我保证你今天能安全走出这里。]

【老哥,你这是威胁啊!】

【每当我以为约书亚正常了,他冷不丁背刺一下。】

[…

治疗的第2个月结束,米兰确定正常治疗军雌精神压力的医疗方式不管用,他开始尝试另一种治疗手段。

数不清次数的重生之旅是最可怕的惩罚,我的认知与思维方式被框进机械重复的虫生,代表血肉骨的“自我”被时光磨碎,只留下一副勉强能动的骨架。

米兰为我制定了另一套规则,让我学习,适应,习惯。

他命令我忍耐的时刻,我必须忍耐。

他命令我正常的时刻,我必须正常。

他命令我发泄的时刻,我必须发泄。

他全方面接管我的情绪控制,把我所有情绪紧紧攥在手中,高兴快乐悲伤兴奋痛苦仇恨嫉妒…

他主动走进我的虫生,站在我的身边,成为我真正的兄长、老师、医生,成为最亲密也是最严格的存在。

米兰和我一起抵抗重生之旅的机械性驯化,用严格的医疗手段和自身为我组成一道牢不可破的保护墙。

他是黑暗中唯一持火的虫,为我驱赶无边无际的黑暗,免我苦楚挣扎,免我四处流浪。

那阵子,迟来百万时光的快乐涨满我的心。

米兰施展魔法,我的时间倒流了,他就是有这样的力量。

一切仿佛回到我记忆中的最初一世。

米兰保护我,就像他曾保护亲友兄弟。

我终于被他纳入保护范围。

他攥着我,宣告了主权。]

【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弹起一看,字缝里写满奖励,约书亚你*****!】【我也有病,接一手克莱门医生预约挂号。】

【真是写对味了,菲特,一款军雌嘴替。阁下正是我等心灵避风港,永恒的安宁灯塔。所以有没有潜水窥屏阁下开放港口接一艘双开门军舰入港?我的ip坐标是xxxx……】

【你小子,取消点赞了!】

[…

之后的疗程里,米兰像无情的命运,强制我去习惯新的规则。

但他不是塑造我,而是教导我,重新带我认识这个世界上所有恰当的喜怒哀乐。

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要愤怒,什么时候不能任由愤怒蔓延。

米兰的治疗非常有效,我血淋佝偻的骨架长出了新的血肉。

我开始摆脱重生之旅在我身上留下的沉疴。

我不再依靠伪装别虫的性格、别虫的脸、别虫的手段而活。

治疗的第5个月,我在镜中分辨出自己的脸。

那一刻,我脑中响起米兰每天打视频会说的第一句话:“你好,约书亚。你好吗?约书亚?”

我对镜中的倒影呢喃:“你好,约书亚。”

我静静看了一会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我说:“好久不见,我很好。”

但,治疗过程并非一帆风顺。

有时,我觉得情绪是一枚多面的水晶。

米兰把我感知快乐和幸福的那一面擦拭干净,光从干净的一面透进来,轻易照亮底下肮脏的一面;嫉妒、愤怒、恶意。

有时,仅因为一件小事,比如米兰今天夸赞哪个学生,战友兄弟,我心中就会毫无节制地燃起狂烈的嫉妒与杀意。

最严重一次,我差点杀了西奥多。]

【压中了压中了!!!约书亚必定制裁幸运的西奥多!!】

【鼻涕虫西奥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可是尊贵的定制角色!】【*的,我第一次诚心诚意支持约书亚发疯,给这定制角色一点颜色瞧瞧!!!!】【要是真有米兰阁下这样的军医该多好。冷漠但善良,公正又理性,不惧怕军雌的疯狂也不畏惧军雌兽化的丑陋。】

【得了吧,这些都是需要时间沉淀才能发现的细节,法庭限制约定次数,约会时间限制超过3小时,你在这里想屁吃!】

【约会次数和时长限制令出现前,真的有阁下在和军雌约会途中死亡!军派虫精神不稳容易过激这事没法洗!故事只是故事,别上头!】

【笑死,首都盟虫又开始泼脏水是吧?军派虫哪次约会不在法庭虫的电网枪警告和监视下进行?你说的那个死亡案例草你***的正好撞上异兽潮汐!你怎么不说当时那个军雌为阁下死战到底??下葬的时候只有一套军服的事情怎么不说了??搜索引擎欠费还是你正好被撞死没来得及打完字??】

[我在最后关头强忍下翻腾的恶。

我给他留了一口气。

你问我打起来的理由?

我不会找理由和借口,我就是嫉妒他能如此自然且理所当然地享受米兰的关照。

米兰愿意为西奥多的伤势加班6个小时。

米兰允许西奥多围绕身边,喋喋不休讲毫无价值的废话。

米兰甚至会接过西奥多递来的

舒缓药剂。

那甚至是进入血管的药。]

【可以了别写了,再细节一点就不礼貌了。】

[…

我就嫉妒这点。你写吧,我无所谓****军级的形象崩塌。[笔者备注:出版需删减此段。]]

【123!米兰阁下警告!】

[…记录再次暂停休息十分钟……

总之,那是治疗期间我犯得最严重的一次失误。

我差点杀死西奥多。

案发地址在两军邦交后的中立星球,训练场有不少军雌目睹我无视中立星球法则的暴虐行为。

中立星的军医们很快赶到带走西奥多。

我回过神就知道自己犯错了。

按照当时我的军衔和地位,我可以完全不管事后的舆论。

即使我真的杀了西奥多,我也不会因此受到任何责罚。

我是约书亚·华沙,这个符号在1600年就是豁免权本身。

但我还是按照中立星球的法律去缴纳罚款,割让一部分狩猎能源作为致歉赔礼,出具了正式的道歉文令。

按照中立星法律,我被吊销中立星的护照停留资格,且在未来2年内被限制入境中立星区等等…全部法律条款我都接受了。

当时,因为我过于果决利落地接受惩罚行为,不少虫都认为西奥多先惹到我,言论一变,受害者西奥多反而成了被谴责的一方。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一直当各方领域的胜利者。

胜利者的一举一动都可以重新制定游戏玩法,所有虫都会自发地为胜利者寻找借口。

……

当然,我不屑于这种追捧讨好。

我示意我的副官去解决言论问题,这件事很快平息,西奥多的生活恢复正常。

可,我知道这事还没有结束。

事发的一周后,米兰来了一趟我的私虫星球。

我们都很忙,并非时刻待在一起。

那时他的身份还是雌虫军医,我们需要避嫌。

以往我们一周见一次,地点是中立星。

我被中立星禁止入境后,见面地点转到我的私虫星球。

米兰来的那天我很忐忑。

我没控制好情绪,恶与杀意都发泄在他另眼相看的西奥多身上。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对我失望。

但,那天,米兰一如往常,他的态度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没听过西奥多无缘无故被打一顿的坏消息。

他很正常地和我相处一整天,老师、兄长、医生,他穿戴这些身份来教导我,安抚我,医治我。

“激素分泌情况有在好转,这个月回升了2%,保持住,今年结束,你的荷尔蒙水平就能恢复到正常值。”米兰关掉测试机器,把我从治疗椅上扶下来。

我不会忘记他说的每一句话。

米兰说完这句,如往常任何时候,夸了夸我。

“进度很好,很稳定,我为你的进步感到高兴。你也该高兴,约书亚,高兴。”

我立刻就忘记西奥多的事情,随着米兰的高兴而高兴起来。

我们吃了一顿美味的晚餐,有一场愉快的交流。

重生之旅让我的眼界和知识面广阔无垠,只要我想,我永远能找到话题和米兰说。

直至饭后,米兰也没有提起西奥多,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快乐。

更晚一点的时间,我们该睡觉了。

对,那时候我们已经是同居状态。

那时的我非常熟悉米兰的气息,他就像我生命延续在世界上的另一个形式,我对他毫无防备。

即使是在睡梦中,他将手术刀横在我的喉间,我也不会有反应。

我们睡前一起进入浴室,我那晚实在过于兴奋,话变得很多,米兰偶尔应我两句,我就能自言自语很久。

我脱掉衣服快速清理自己,抚摸温水的触感令我突然想起一段遗忘的记忆,记忆里有一个奇妙的温泉星球,我立刻转头想告诉他。

然后,我发现米兰根本没进浴室,我一直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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