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贵族学院的校花(2 / 2)
邝泉瞥了眼地上,被雨水砸的乱七八糟的玫瑰丛,赏花?
"有事?"
岐玉眨了眼说:“当然有事啊,我今晚睡在哪儿?”邝泉沉默,低头看他。
岐玉对上任何人,从来都不吝啬笑靥。
美貌与幽暗的翡绿眼眸,神经兮兮的气质,一切累加起来叫人觉得十分有攻击感,但他每次这样烂漫地笑,像那些盛放玫瑰,让旁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们的关系已如此微妙,岐玉对他却还是之前的态度,没有任何回避。仿佛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有苦衷吗。
没有。
他没有说过一句辩解。
只是一句话,因为这样很好玩。
“寝宫的卧室,你让管家给你安排。”
"嗯,我回去睡觉了。&#34
;
岐玉说完就回身离开了。
单纯只是为了来问房间,仿佛对面是酒店前台。邝泉甚至没有等到他说一句再见。
雪茄的烟雾里,一抹模糊的、少年的背影,白T蓝短裤,踩着拖鞋,从回廊的尽头消失之前,还不忘低头撩一下边上一丛快凋零的红玫瑰。
邝泉慢慢吐了一口烟雾。
不论以前还是现在,一对上这位若近若离的“女友”,面对他游离的眼神和姿态,胸腔就慢慢涌起焦躁,这是因渴望而生出的荆棘。
管家将岐玉的房间安排在了主卧室的对面。
岐玉以为他是巧言令色,自作主张,问起有没有别的房间,管家说:“这里就是先前殿下为您准备的卧室。"
以前就准备了?
好吧。
话都这样说了,岐玉只好进门,洗漱洗澡准备睡觉。室内布置得很整洁干净,大得不太像客房。夜里他随手将门窗打开通通风,一眼就撞见门外走过的熟悉人影。
"你才从花园回来?"
脚步一顿,邝泉停在门口。
少年穿着睡衣,丝绸柔软的蓝色,他撩了下额发,能见到一张白皙困倦的面孔,浓密的睫毛低低地垂着,大概是刚洗过脸,双手和脸颊还是湿漉漉的,尖尖的下颌滴着水,在暖灯下,整个人给他一种柔软的印象。
离得近,能嗅到浴室里同款香波的气味,像是某种花香混杂着夏天的汽水。
“你身上都湿了。”
他指着邝泉的肩膀。
花园回廊,被冷风吹落的雨水和花叶,有的也落在肩上。
邝泉没有留意,他站在那里抽了很久雪茄。他低头,瞥着那只指向他的右手食指。
气氛有点古怪。
岐玉不知道他为何沉默,但已经很困了,说了句睡觉了就往后关上了门。
相安无事。
【我刚才以为……】
‘你以为什么?'
【没事。】
系统还以为,他俩又要像晚宴前那样打啵。它非常担心两人之间冒出不该出现的感情线……进而再次影响原著剧情。
但一
夜相安无事。
岐玉有些疑惑。
身为直男,被一个男的耍了,连初吻都没了,以邝泉的性格,不可能忍耐,但他今晚却如此安静?
到了第二天,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六点半,岐玉打算回克雷斯上课,但东宫大门紧闭。
问了管家,对方施施然表示殿下并没有旨意。
就是不让出去是吧。
"他人呢。"
"殿下此时在参与内阁会议。"“他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说不清楚。
气死了!
岐玉冷笑,我该问他什么时候死才对。
通讯打过去,接通的是一位陌生秘书,表示等会议结束就会转达给太子。
此时的宫廷会议厅,众人刚刚谈完一桩法案,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太子邝泉今日很不耐烦,各种流程都走得极快,以至于会议时间比平常短了许多。
散会时有人路过他身旁,恰好听见这个神色淡漠的太子与秘书询问:“他打通讯来了吗,他心情怎么样?"
又一句,“他没对你发脾气?”
多么焦灼不安的问句啊,简直像是惧内.…大家装作没有听到,纷纷匆促离开。
秘书还是第一次正面老板的私事,有些尴尬地解释没有。
回东宫路上,邝泉听到了通话录音。岐玉有点生气,但没有对着秘书发火。只说了两句话,通讯就挂断了。
到的时候,管家与他说了大概经过。
“他在房间里?”
“是。”
邝泉敲了门,没有回应。卧室门没有锁上,他推门而入,床上有人坐起身。
昏暗房间里,一对上这双幽绿眼睛,立刻叫人想起蛇之类的危险有毒动物。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放我一个人在这里?”
“我要去上课。”
一连问了三句话。
邝泉微微皱了眉,走到床边,一个枕头猛地朝他飞来。他躲开了,皱了下眉,瞥见岐玉去拿床头的灯。
两
人在床上扭打了起来。
邝泉原本波澜不惊。……岐玉就是个坏脾气,起冲突一点也不意外。
他以为是闹着玩,但岐玉是来真的——一记右勾拳虎虎生风直往他脸上砸,他只得狼狈地躲,一打起来岐玉全是狠招,有种不管不顾的疯劲。
"你就是想折磨我……"
一边打一边痛斥。
邝泉忍不住深呼吸,一把将他仰面摁倒在床榻上,卡着他的肩颈。
少年穿着的衬衫早就被扯开,凌乱地,喘息着。雪白的腰、大腿,像一团摸上去就黏糊的融化奶油。
房间里都是混乱的呼吸声。
岐玉冷冷瞪着他,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邝泉盯着他的下半张脸,一张粉色的、喘息的唇,很快挪开眼,刚松了手,虎口被岐玉咬了一
……湿润、高温的触感,以及猛烈的锐痛。
邝泉心头突跳,陡然撤开手,也将床上那位拽着压在被褥里。岐玉这时候仍在发火。
气死了!
他是真的想着弄死邝泉。
一瞬间,青年结实的手臂已经将他摁倒,整个身体都覆上来。邝泉的外表,是那种典型的、紧实而高挑的身材,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而且近乎是凶恶地、将他那件乱皱了的白衬衫揉扯。
青年吻下来时,紊乱的呼吸混着焦躁的气味。
根本就是晚宴前失控的粗暴后续……岐玉挣了几下,反而被抱得更紧。
在他身上,有一点雪茄的甜味,但更多的是那种狂躁的气息,像在那张休息室的沙发椅子里,那杯他们喝过的气泡酒的感觉。
如果不是此时卧室门有管家敲门,提醒似的说了一句“夫人到了东宫南苑”,岐玉不怀疑自己会被邝泉在这里□□了个透,他猛地扯着那人的头发,喊道:"有人找你听不见吗,快滚!"
邝泉嘶了声停下动作,低头盯着他,管家又敲了一遍门。
再见到太子时,佣人们都集体无视了他气息混乱,衣冠不整地推门而出的那一幕,尤其他脸上还有被打过的指痕。
他是洗了个冷水澡才从卧室出来的,冷着脸,半湿着头发,准备去见夫人——在东宫能被这样称呼的,只有前王
后,他和薄飞星的母亲。
出门之前,黑发少年仍躺在床上,皱了脸披上那件已经扯坏了的衣服。
“让佣人给你拿新的。”
邝泉冷声说。
岐玉没有理会他。
过了不久,管家再次敲响了门,询问他是否要去见夫人,前王后。这位是薄飞星的母亲,也许她知道什么?
岐玉答应了,换了衣服去南苑。
辗转到了一间茶室,岐玉坐到邝泉身旁,与夫人互相认识,开始聆听夫人说茶道。大概是看得出来两人都心不在焉,她也没有说很久,中途停下来,问两人是不是闹了矛盾。
他俩异口同声说“是”。
"吵几架就好了。"
夫人笑道。
不,已经打过架了。
岐玉默默心想。
本是想问薄飞星的事,但他一直没有找到说这些的机会,只能喝煎茶,夫人快走的时候,指使邝泉去了外面找管家询问庆典的事。
邝泉一不在室内,夫人就问他:“你打得过他吗?”
"不太能。"
岐玉如实说。
“起这种冲突你要吃亏的,你冷着邝泉就行了,他会受不了自动找你。不用管他说什么,只要你不理他,他就会发疯。男人都是这样!"
夫人也没有做解释,很快就起身离开了。
岐玉一头问号,被佣人领着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才有佣人来说,太子已在花园了。岐玉去逮人,遇到时对方正在池边,手里一碗鱼饲料,颇有闲情地喂着红锦鲤。
邝泉在池面看到了岐玉的倒影,一回头,他已经背着手靠近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杀了我沉湖?"
我什么时候说过杀人?
一张冷淡的少年面孔,幽幽靠近。
他身上有蜂蜜和花香的气味,身体像是一团湿了的奶油,嘴巴是被含着的红蜜饯……刚刚发生的过激行为,各种片段,犹在眼前。
他怒气冲冲的绿眼眸,像是宝石闪耀,难以直视。
邝泉只得挪开视线,看池子里扑
腾的鱼。
不明白岐玉怎么不避着自己……距离那件事才过去半小时。
一嗅到他身上的荷尔蒙气味,焦躁感又重新溢出来。
他现在就像脚边的白痴鱼。
"你……不会是被我迷住了吧。"岐玉眨了下眼。
自诩是直男但不会拒绝身体的快乐,不喜欢男的但是想□□他,这倒是与原著的人设十分符合,但在衣着整洁的状态,身处室外的环境里,一旦邝泉清楚地见到“女友”是个自己厌恶的同性,恐怕也会像原著那样微妙地觉得恶心。
但如果他不反感………那就有意思了。
岐玉默不作声等着回答。
太子一定很受不了吧,不管是哪种反应……
见邝泉皱了眉,不与他对视,岐玉在他耳边问:"为什么不敢看我?"邝泉没有回答。
一位美丽的少年待在湖边,不是为临水照影做纳喀索斯,而是踮起脚,勾着他的脖子在耳边说话。双手仿佛柔软的一双白蛇般痴缠。而在耳畔吐蛇信子。
“我没打算杀你。”
邝泉闭眼说。
岐玉其实不是想问这个。
“我可以回去学校了吗,殿下?”
又是沉默。
他受不了地斥责邝泉:“你都让我缺课一上午了,为什么还在纠缠着我骗了你这件事?”邝泉都快气笑了。
他都已经缺了课了,为什么还不大度一点原谅他男扮女装骗人?
一不作回答,黑发少年就与他离得更近了,而且又一次吻了他,唇瓣是他尝过的味道,夹杂着一点茶叶的气味,他们在那间茶室里一起见过母亲,得到过长辈的祝福。
母亲临走前说,你喜欢他是应该的,他回不回应是他的事,你讨不到他的欢心不能怪他,他可以嫁给任何人而不是你,不要以为你是太子就对他高高在上,哪怕他做了王后也可以离婚….…
而现在,岐玉吻了他。
没有男人受得了这种主动。他阖上眼回吻岐玉,与在卧室时那样热烈。
少年的双手慢慢往下探。
身体的欢愉,像是爆炸涌出的泡沫。
“好腥。”
少年在他耳畔低低地说。
“我是说鱼饲料。”
又笑了声补充说明。
一准备回学校,岐玉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兴致勃勃。
“我这周末不来东宫了。”
".…为什么?"
"因为你很讨厌。"
邝泉沉下脸。他深知不能在这人面前表露真实想法,否则对方就会有恃无恐、得寸进尺….
不能说,我很希望你每个周末都过来东宫,他几乎能想象到岐玉届时狡挨地眨眼说可是我很忙,除非你答应我某事巴拉巴拉……之类的场景。
他不回答,而将岐玉搂着坐在自己腿上。
花园的石头椅被擦拭得很干净,不远处就是一丛丛茉莉花,今日天气还不错,蜜蜂和蝴蝶都喻喻作响。岐玉的注意力被蝴蝶吸引了一瞬,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而此时,苍白青年搂着他,微微蹙了眉:“为什么讨厌我?”
还是没忍住问了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