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2)
“彭润今晚有些关注夏夏,但又不是只关注她,他对处理女孩关系太游刃有余了,夏夏害怕,所以我希望彭润不要招惹她。”
“要我跟彭润说么?”孟恪扬手。
微噗。
床尾凳的真丝衣料柔缎光泽被西裤衬衫覆压下去。
李羡翻了个身,面朝枕头趴着,将脸埋进去,瓮声瓮气,“我觉得他是你朋友,你说会比较好……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可以吗?”
身侧床垫轻微凹陷。
“嗯。等明天见面跟他提一句,他会明白。”
“好。谢谢……”
房间只剩一盏落地灯,似月光的莹烛色,李羡掩面趴着,青丝滑落圆润肩头,近乎玉质的肤色,一道肩带勒出的红痕。
“就这么谢我?”孟恪单手搭落她腰侧,稍一顿,握住了,将人捞过来。
薄被枕头拖拖坠坠搅成一团,李羡蜷在他身侧,他垂眸,用指腹摩挲她圆润肩头的泛红痕迹。
室内只留了一盏灯,烛光似的白亮遥远,他背光,只有耳侧两段光亮。
五官隐在暗处,眼皮寡薄,眼窝显得更加深邃。
李羡抬手搭住他的肩,将脸埋进他怀里,说话时拂起羽毛似的鼻息,“我都说过谢谢了。”
孟恪低笑一声,把那两瓣橘肉掰开了,一寸寸的有细微的嘶声蔓延开,喂到她嘴里。
她阖上眼睛,兀自吞咽一半,湿黏橘子汁从唇边淌落,手指渐渐绷紧,指腹捺在他后背,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脊骨和肌肉的牵动。
“前两天出差去远陵了?”夜里阒寂,他嗓音太低,仿佛深冬低掠湖面的倒影。
“嗯,《深度调查》的拍摄,选题在那边。”她别开脸,眼睫微颤,颈间一段软骨突起。
“接下来还是这么忙么。”
“接下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是很久没好好休息了么。”
“嗯,接下来劳动节加班的话,可以把手里的活做完,下月初可以休两天吧。说到这个,前段时间微博热搜、唔你......”她没设防,手指陡然收紧,豆蔻粉色指甲陷入他的脊背。
睁开眼看着他,绯红眼梢带了些愠气。
孟恪似笑非笑,将手臂从她膝窝下抽出,虎口抵着她的下颌将脸扳过来,俯身吻她。
唇齿被掠夺,李羡才晓得他刚才只是想叫她分散注意力。
见她准备好了,孟恪将手按在她身侧位置,撑起,“热搜怎么了。”
“热搜......”她颦蹙眉头,额前逐渐沁出细汗,脸颊泛红。
“张俊的热搜......”
“热搜么,我看到了。”孟恪颈侧青筋微突,她的手臂内侧贴在这儿,滚烫的有他心跳的律动。
张俊的事,纸没有包住火,三个周前陆续有真真假假的消息流传,包括偷税漏税、在澳门和海外的一些灰色产业、贿赂
官员之类各种事项。
两个周前他被带走调查的新闻冲上热搜,这两天先前的事业版图被扒出来,其中有些不干净。
一夜之间,口碑急转直下,从童年男神变成为人不齿的恶徒。
“你们之前不是嗯啊......有合作、合作吗?你会不会......呃、被牵连。”
李羡有点难为情,抬手捂住鼻唇。
这个时候显然不可能叫她保持平时的语速语态。
孟恪显然有些恶趣味,握住她的手腕,不大在意的口吻:“不用担心。”
“正常的商业往来。早就切割清楚了。”
他依旧是那个残酷的逐利者,优雅的刽子手,隔岸观火。
李羡的手腕被按下去,扣在一侧,眼角有水迹滑落,不知道是她的泪还是他的汗,蓄在眼窝与鼻梁之间的凹陷处,猛然间随她一颤,翻滚滑落,斜入发丝。
眼梢只余泪痕,整个人却哆嗦了好一会儿。
-
孟恪折腾李羡半宿,大清早的轮到她折腾他了——
记者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早上还不到七点,一阵嗡声连着“清早眉间白云生,跳跃漫游
,晚来拂面渤海风*”的歌声在床头震动。
李羡这一觉睡得很沉,听到熟悉的铃声以为是做梦,梦里将电话接起来,跟领导对话,可是电话打完了还有铃声。
真是恼人。
她强忍倦意去接电话。
没想到还在梦里。
梦里挣扎几回,终于抬动手臂,床头柜上摸索半天摸不到,她勉强睁开眼睛,原来就在手边。
“喂?”她的声音还是含混的。
“喂,李老师,上次去远陵的线索......”
李羡脑袋歪着,将手机夹在肩头,忽想起身侧还有人,撑手起身,趿上拖鞋,脚步轻轻地,出去讲电话去了。
交代完所有事项,挂掉电话,她往回走,看了眼时间,忍不住打哈欠。
床上空无一人,两侧的被子都被掀开。
卫生间有动静。
孟恪在盥洗台前刷牙,身前是面镜子,眉目清疏。
“工作电话,不好意思......”李羡走到门口,抱着门框。因为他平时要比这个时间晚点才会起床。
孟恪漱口,抽空应了声。
李羡耷拉脑袋,转身回卧室,这半个小时她是要补觉的。
又睡到七点四十。
李羡起床,简单洗漱后,换身衣服,下楼健身,吃个早饭,拎包上班。
日历显示今天是周末。
但记者每年工作日是365天。
她今天要去跑一场新闻发布会。
从发布会现场拍完素材,将稿子交上去,回到家已经是半下午了。
她上楼化妆。
妆镜台前摆了几个金属架子,粉底散粉之类的东西摆上面,李羡没有用过多少次
。
正对镜画眉毛,陈平把衣架推出来了,说她等下选衣服。
“哎,好。”
陈平推合抽屉,看着李羡,“羡羡,有个紫水晶的耳坠你有没有注意?过年那几天你戴过的。”
“紫水晶的耳坠?”李羡笔尖停顿下来,视线上移看,陷入回忆。
这里准备了许多首饰,她还有自己带来的、网购的,整天混着戴,很难记住到底哪是哪。
“我记得当时你只戴了一天,应该好好收起来了。今天想找就找不见了,真是怪。”
“我不记得了,可能在小书房抽屉里?我等下去找一找。”
眉刷轻刷余粉,李羡将眉笔放回原位,挑了只口红,拧出些,膏体掠过的地方覆一层豆沙粉。
“哎,先选衣服吧,也不一定要穿那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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