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我的郎君吃醋咯(2 / 2)
沈黛末的脸上一片水痕,她轻轻拍了拍冷山雁的腰,示意他停下来,但得到的是冷山雁压抑的哼声,滚烫的身体所有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如果不是她稳着椅子,怕是两个人都要栽倒。
他的身体火热又柔软,水一样的淌在她身上,趴在她耳边呼吸急促。
“娘子?”白茶站在门口又喊了一声。
“知道了。”沈黛末对着门口喊,随即轻轻抱了下冷山雁,柔声说道:“查芝找我有正事,我去看看,你先休息。”
说罢,她从他身下挪出身体,用帕子匆匆擦了一把脸,理了理凌乱的衣襟,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冷山雁拽住了她的衣袖。
他那张冷艳绮丽的面容染上暧昧的凌乱,额头上浮起细密的薄汗,眼梢微红,密丛丛的睫毛也湿润地低垂着,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诡艳之美。
“有事吗?”沈黛末蹲下身,温柔地用袖子拭去他额头上的汗珠。
冷山雁像是有许多话想对她说,但眼神闪动了一下,最终只说了一句:“我等你回来。”
沈黛末无声笑起来,在他唇角亲
了亲,起身离开。
*
她撑着伞来到查芝住的下人房。
查芝见到她就直说了:“娘子,查到了,那个莲花相公是十年前来到咱们寒山县的,小倌馆的老鸨瞧他长得好看,就把他当做花魁瘦马来培养,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卖艺不卖身。他会作诗,但千古名句没有。他身体也不大好,经常生病,但濒死的情况好像没有,也没有失足落水,失忆等情况发生。”
“对了,莲花相公本名叫师苍静。”查芝补充道。
“师苍静?”沈黛末有些坐不住。
长得像,神态像,连名字也一模一样,她真怀疑是师苍静本人穿来了。
“是啊,娘子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查芝抬头问。
“没什么。”沈黛末摇了摇头,突然看到她脖子上残留的胭脂痕迹,问道:“你去小倌馆了?”
查芝不还意思地笑了笑:“娘子,您让我打听的可是小倌馆的头牌花魁啊,那怎么能随便打听得到,自然是要进去点一个跟莲花相公相熟的小倌,深入了解了。”
沈黛末没说话,也没问她的深入了解。
查芝却凑上前说道:“您猜怎么着,那小倌说,莲花相公今天一回来就闭门不出,也不去给客人弹曲儿了,大家疑惑,问了他身边的小奴才知道,原来今儿他遇见了一位青年才俊的客人,正念念不忘呢。”
查芝揶揄道:“娘子,今天的酒桌上能称得上青年才俊的可只有您,莲花相公是对您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沈黛末低下头,轻嘲般笑了笑。
“我离开的时候正好碰见了莲花相公的贴身小奴,他见过我,知道我是您身边侍奉的,欢天喜地地回去找了莲花相公,然后就托我将这封请帖给您。”查芝递上请帖。
请帖的颜色是极淡蓝的月白色,里面的信笺还有一朵工笔细描的莲花,上面是师苍静的亲笔,说邀她品鉴诗词。
小倌馆内,小奴替师苍静脱下衣裳,换上一身干净的白衣问道:“公子,沈大人真的会来吗?”
师苍静换下衣裳就去洗手,洗了很多遍,几乎要把手上的皮洗掉。
“她一定会来的。”他的语气很笃定。
许大户说过,沈黛末才及笄一年多,出身寒门,但科举之路无比畅通,几乎没有波折。
这样年轻的女人,人生太过顺利,家中又只有一位正室夫郎,是经不起一点诱惑的。酒色财气,任何一样只要对她稍加引诱,就会无限沉沦。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她就是权利的具象化,一旦她的欲-望膨胀,就会被这座城永远蒙蔽,看不清它的本来面目。
什么天子门生,什么意义风发,什么礼法儒骨,统统都消磨了。
小奴笑道:“也对,毕竟可是您亲自为她下帖,哪个女人能逃出您的手掌心呢?”
师苍静转过身,看到小奴的手上还抱着他换下来的衣裳,那是他去许大户家里,给那三个女人弹奏时的衣裳。
他胸口顿时涌起一股反胃的恶意,他干呕了几声,眼眶水光充红:“快把它拿出去,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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