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FIVE(1 / 2)
三天转眼便过。
终于到了闻雨落可以拆石膏的这一天。
恰好这天周日。
一起吃完晚饭,徐云阔将闻雨落抱去客厅的沙发,让她的右脚平躺着,在沙发边蹲了下来,拿起石膏剪帮她拆卸。
怕伤到闻雨落的皮肤,他剪得特别小心翼翼,也是第一次剪这玩意。
白色又厚重的石膏在石膏剪的刀刃下,一点点被剥落,最先露出闻雨落又白又粉的脚尖。
她的脚很漂亮,在石膏长达两周的包裹下,也没有影响颜值,脚趾头根根细长圆润,只是两周都没有修剪过趾甲了,甲片微长,露出一截浅粉色透明的头。
当时医务室的医生说的是,这石膏至少得包两周,至少,所以原本徐云阔是想让小姑娘再多缠几l天,保险起见。但是看她太想恢复正常了,这石膏还是今天就帮她剪了。
脚在一点一点变轻那种感觉很爽,闻雨落舒服地动了动脚趾。
徐云阔虽然动作小心,但是刀法很利落,力气也比较大,厚重的石膏渐渐被他从正面的中间剪开一条缝,从尾贯穿到顶,之后他往周围切了几l刀,之后没再用石膏剪,而是像剥大型柚子一样,将闻雨落腿上的石膏往两边慢慢剥开。
石膏在徐云阔的细工慢活下,终于全部脱落了,闻雨落整只漂亮的脚全部露了出来,还有纤细的脚踝和小腿。
她皮肤很娇嫩,石膏剥落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受了些力,表面微微泛红。
徐云阔给她揉了揉,“怎么样?疼吗?”
闻雨落摇摇头。
现在怎么还会疼,骨裂的部分应该痊愈了,而且徐云阔剪得很小心。
“我想下地走走。”闻雨落说。
特别地想。
有两周没有正常走过路了。
这两周都是借助轮椅和拐杖。
今天不需要了。
“等会儿。”徐云阔道:“我去给你把拖鞋拿过来。”
这两周闻雨落很少穿拖鞋,如果穿也只是穿一只。
闻雨落点点头。
徐云阔先去把手洗了,之后才去闻雨落卧房里给她拿拖鞋。
她这双拖鞋是公寓里原本就有的。
一双浅粉色毛绒拖鞋,坠着两只兔耳朵,闻雨落住进来之前,一直空置。
应该说这公寓里很多女性用品,闻雨落来了,才没有继续在那吃灰尘。
等徐云阔拿来拖鞋,闻雨落迫不及待地把脚伸出沙发,趿进了拖鞋里。
好久没有双脚下过地了,双脚都踩下去的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产生一种失重感,右脚轻飘飘的没有实感。
她的身体和右脚,都迟钝地没有找回正常站在地上和行走的感觉。
“如何?”这段时间习惯了她下不了地,徐云阔下意识伸手想去搀扶人。
闻雨落也抬手抓住他的掌心,笑了笑,“很爽。”
“还是做正常人好。”
她有点兴奋(),凑过去抱住徐云阔⒈[()]⒈『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往他下颔亲了一下。
徐云阔垂眼看了看她,捏到她软软的脸上,“不够。”
“再来十下吧。”
“庆祝你腿伤恢复。”
“嗯?”
为了方便她,他低下了头来,凑人很近,闻雨落双手还抱在他脖子上,触感温热,他低下头来的时候,后脖颈躬起,微微突出一截骨骼,她也清晰摸到。
的确值得庆祝。
闻雨落心想。
她便顺了徐云阔的意,弯起唇角,柔软的吻印到了他脸颊上。
一下,两下。
在亲到第三下的时候,下巴就被徐云阔扣住了,他反客为主吻住了她,高高翘着的喉结滚动了下。
“张嘴宝宝。”徐云阔粗粝的手指揉了揉她耳垂。
闻雨落照做了,很快感受到徐云阔侵入的舌尖,身上的温度跟着热起来,大脑也有点发麻,抱在徐云阔脖子上的双手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徐云阔挺喜欢闻雨落兴高的时候,因为她开心的时候,会比较主动。
她一主动,他觉得他命给她都可以。
*
虽然石膏拆下来之后,徐云阔抱着她亲完那一顿,让人坐回沙发,捏着她的脚好好检查过一番,但是肉眼看不见里面,下午徐云阔带着闻雨落去了躺医院,照过片,上面显示她右脚脚踝骨头损伤部分确实已经修复,才完全放心下来。
从医院出来还有很多时间,徐云阔牵着闻雨落在路边慢慢散了会步。
脚伤恢复后,发觉走路和散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不过也不能太过,总要有一个适应期,压了一会儿马路,闻雨落提出想去坐摩天轮,徐云阔便带她去了。
大概是在小说里,或者影视剧上,男女主谈恋爱后,都会去坐摩天轮,所以闻雨落也想去感受一次。
她以前没想过,自己会拥有一段甜蜜又充沛的爱情。
她没有出生在一个正常家庭,外婆是她获得爱的唯一来源,也还好小时候有外婆爱她,她的性格才不至于完全冰冷,内里是热的。
那种生长环境下,正常好像成为一种奢侈。
她十多年的人生,大部分的时间,都无法释怀从宁明决那里感受到的厌恶,嫌弃,鄙视。
为此还自暴自弃过。
长大了,才知道,那只是宁明决的目光。
她是她自己,根本不是宁明决眼里的样子。
尤其是遇见徐云阔之后,他无比丰富的宠爱,让她的人格修复健全。
她更加的,不会去怀疑自己。
只去想当下,珍惜当下。
并且为了未来而努力。
“在想什么?”摩天轮上,徐云阔捏了把闻雨落的脸,问她。
“在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闻雨落看着他说。
旁人对他们的爱情,
() 和爱情里的甜蜜,大多只是猜测,然而真实的样子,只有她知道。
除了甜蜜,更多的是徐云阔的细致入微。
对她有小心翼翼,有呵护,还有理解。
以及,永远站在她这一边。
不管她是脾气好的时候,还是脾气不好的时候。
“因为,你是我准老婆。”徐云阔又捏了把她的脸,亲了下她额心,“怎么问这种傻问题?”
确实是个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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