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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想起第一次见里正之时,那里正花甲老叟竟然搂着一个妙龄女子,阿沅藏在伞里偷偷瞧着,当场激了句“老不修”,老头骇的生生晕了过去,季陵事后劈头盖脸骂她,她当时怎么说来着?

——他是心中有鬼,怪我作甚?

还算幸运,阿沅顺利的找到了当日里正搂着的少女的院落,也正好只有少女一人。

阿沅不费吹灰之力令少女陷入昏睡,将少女拖下榻之后,她坐在境前,描摹了一张同少女一模一样的脸庞。

正巧胭脂放下的一刻,里正醉醺醺摸进门,倒在地上,还不忘哼哼:“美人儿,爷爷来疼你啦。”

阿沅:“……”

阿沅忍着恶心,将门合上后,走到老头身边,蹲下,老头望着她一张芙蓉面更醉了,伸手去摸阿沅的脸:“来,让爷好好摸摸。”

阿沅直接一巴掌糊了上去,在老头怒目圆睁之时将彼岸花贴上他的眉间,不多时就进了老头的记忆里。

越是翻开老头的记忆,阿沅眉头皱得越紧。

“好你个老不修,外表装的道貌岸然、德高望重的,就是个黑心的,老不正经!”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阿沅便从老头呱呱坠地看到他年过半百,老头自生下就是纨绔子弟,老了愈老奸巨猾,不光色/欲熏心娶了好多房妻妾,还做起了人伢子的勾当!专门以雇长工为由哄骗些贫苦人家的娃娃,转头就把人发卖青楼馆子!而这样的人是人人爱戴的父母官!

阿沅忍着怒火看下去,待看到一个头发枯黄,骨瘦嶙峋,两眼怯怯的女童时愣住了。

即便女童和现在的模样大有差别,阿沅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就是女孩小时候的模样。

她也终于知道女孩的名,琯琯。

她怔怔的看着琯琯牵着里正的手进了府邸,琯琯眼中的期待、孺慕之情全是真的,她相信这个人,相信这个口口称赞的父母官会为她带来新的生活。

阿沅想拦住她,而女孩穿过了她的躯体,门合了起来。

走马观花一般,阿沅看到琯琯一点点长大,一点点出落的更伶俐,里正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下流,里正终于忍不住下手那刻,琯琯在哭,而阿沅在一墙之外蜷缩在墙角,捂着耳朵,她不敢听也不敢看,因为她什么也做不了。

然后是多次的转手,琯琯也被卖进了青楼。

后面的事,因出府之后,琯琯便和里正没有多大联系,从里正的视角,再次见到琯琯是在七年后,琯琯二十二岁。

琯琯作为犯人被押在堂下。

二十二岁的琯琯眼里一点儿光也没有了,面色苍白,满目凄凉。

一乡绅老爷毒发死在了琯琯床上,老爷夫人将琯琯告上堂。琯琯以为里正念着旧情会放她一马,起码会好受一些。但,没有。

阿沅看到这位乡绅老爷的幼子背地里塞了一箱金银,里正避开琯琯的目光,惊堂木拍下,乱杖打死。

琯琯死去的那天,满城的芙蓉花全谢了。

琯琯一卷草席葬在了乱葬岗,七天后,彼岸花开了。

里正开始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梦里全是琯琯赤红的眼珠问他:“为什么不救我?”

他开始频繁的请法师做法,而彼岸花越开越多。

里正心中有鬼,越发夜不能寐。一天,他不远千里寻来一高僧,高僧高鼻深目,身着一袭镶着金纹的黑袍,姿容超绝,双目暗藏悲悯,眼尾上挑时却透着一丝邪气。

不知为何,阿沅打一看到这个高僧,下意识抓紧胸口处,呼吸一滞,竟然喘不过气来。

……为何?我……我见过他么?

“大师,老朽所求不多,只求她沉埋水底,永世不得超生,不得害人!”

阿沅骤然捏紧双拳。

她看着那所谓的高僧点了点头,芙蓉镇有一芙蓉潭,工人要在潭面搭桥时,高僧命人绞下琯琯的发缠在一木桩上,在木桩地下写下了琯琯的生辰八字并用朱砂在其上划了一道符。

木桩被打入谭底,高僧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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