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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酸枣会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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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秀一呆“你是说...他得罪的是...如今台上那人?”

“是的,孔郡尉!”

孔秀语速极快的再次问道“你是说,陈盟主问了我们?”

“嗯,辛九也的确说了,他是冯太守的手下。”

孔秀怔了片刻。

这也就是说,他以一己之力,居然带着一郡所有士兵一起得罪了盟主?

到时候给他们使点绊子,他们都得喝上一壶!

想着想着,孔秀不由得大怒“你这狗才,居然敢不从军令!”

一片刀光闪过,一颗诺大的头颅掉了下来,没有人觉得不对,一方只不过是一个最底层的老兵油子,而另外一方却是一军盟主,孰轻孰重,傻瓜都能做出比较。

况且他们也担心陈垒给他们穿小鞋,所以所有人都直接视而不见了。

他拿起放在旁边的黑布,把掉在地上的头颅给包了起来,给周围的人下了一个封口令,随后带着黑布往陈垒的营帐处走去。

此时陈垒刚好歃血为盟结束,拿着一方白巾包住受伤的手,缓缓的走下高台。

众人回到中间的营帐里,陈垒坐在主位,其他的按照年纪排下去。

杨颂举着酒杯笑着说道“现在立下盟主,大家有不少人从未见过,甚至可能互相之间有些仇怨,但今日之后,都要听从陈盟主的差遣,共同为大汉着想,早一日铲除董卓,就早一日救陛下于苦难,希望大家理智行事!”

众诸侯应道“这是自然!”

陈垒笑道“诸位不必担心,吾年纪虽然小,但如今做为盟主,也不是听不得诸位之言,若是诸位有觉得吾做的不好,直说皆可,吾绝对会听从各位前辈意见,不会一意孤行!”

在这种正式场合里,就算陈垒这个说‘我’字说习惯了的人,也不自觉的说起了‘吾。’

曹操笑道“陈盟主说的极是!”

陈垒笑着点头,然后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丑话说到前头,倘若是有人不遵军令,吾也定不留情!”

营中众人皆道“这是自然!”

陈垒又笑道“有罚自然就有奖,只要立下军功,吾都会记下,待到攻破洛阳,将董卓逆贼杀死,吾定会为诸位在陛下面前请功!”

众人哈哈大笑。

“吃酒,吃酒!”

一时之间,营帐里充满快活的气息。

几杯美酒下肚,陈垒说道“如今需要两人,一人为总督粮草之人,使得诸位皆有粮草,不缺粮草,不至于在讨伐董卓之时,因为没有粮草这么滑稽的原因退军!”

觉得稍微有些口渴,陈垒举起酒杯喝下,然后又道“此外还需要一人作为先锋,在明日清晨董卓还未有防备之时,直接去汜水关前挑战,占据各地险要,以防止我等大军行进之时有鼠辈前来作乱!”

众人面面相觑。

这两个事情都不是好做的,一旦没有做好,就容易成为一个背锅侠。

见实在没有人出来,长沙太守孙坚站到众人面前,道“吾愿为前锋。”

陈垒笑着说可“文台勇烈无双、自然可以担得起此任!只是这粮草,无人愿意管辖吗?”

前世管辖粮草的是袁术,就因为他这事,出了不少问题,陈垒当然不可能让他继续担任管辖粮草的官,不然的话还会出事,他可不想等太晚,他是真的想给董卓一举击溃的,而不是再拖几年,给其他人拖发育时间,他的广陵已经发育到巅峰,如果他不升到徐州州牧,很难继续扩大势力了!

这也是小地方的局限性,上限太低,不过与同期的许多诸侯比,已经算是顶尖的了,所以说,时间拖得越晚,对他越不利!

见没有人回答,都想冲到阵前杀敌,陈垒主动问道“孟德心细如发,可愿担此职位?”

曹操苦笑一声。

陈垒都点名点到了他了,他还能拒绝不成?

所以曹操温声说道“操定不负陈盟主厚意!”

虽然他想上阵杀敌,但曹操也明白,自己没有多少兵马,陈垒可能也是看在这一点上,所以特意叫他做个督粮官!

见两个要职都找到了,帐内渐渐的热闹起来。

陈垒高举酒杯“为文台明日旗开得胜践行!”

众人高举起酒杯“为文台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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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众人各自回营帐。

待陈垒回到自己的营帐外,有一个人拿着黑布已经等待许久。

孔秀自报家门。

陈垒疑问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何事?”

孔秀拿出包裹,露出了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讨好的笑道“陈盟主,吾是孔秀,乃是魏郡的郡尉,听闻昨日吾这手下不识好歹冲撞了陈盟主,特地带其过来道歉一番。”

陈垒“...”

他既然走了,就代表事情过去了。

可还是没有想到,魏郡郡尉居然这么害怕他针对他们,直接就把之前和他有过冲突的小兵一刀给砍了,带他的头来赔罪。

叹了一口气,人都已经死了,也不能复生,但他也不能表现出什么,万一被他们曲解成,他是一个容不得人的盟主,这也对他很不利,所以陈垒带着惋惜的表情说道“让他道歉的最好方式,还是得让其上了战场,死在战场上,也算是精忠报国,倘若多杀几个逆贼,也算是将功赎过,孔郡尉,你这事做的不太爽利。”

孔秀连忙道歉,表示是自己的过错。

陈垒又叹一口气,表示事情已经发生,也回不去了,这人大概率家里还有老小,不如回去给他一个以身殉国的头衔,再给其亲属些钱财,给个基础的文道亦或者武道的传承石,给他家一个机会,也不算白死。

孔秀连忙应下,这件事对普通人来说或许很难,可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提一嘴的事情罢了。

陈垒又叹一口气,没有管孔秀,径直走回营帐内。

这是他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

权利...

是多么可怕。

一言定人生、一言定人死!

他连什么话都没有说,一个人只不过是骂了他一句,第二天就被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给割下头颅,上门来赔礼道歉。

他不能对下面的风气改变什么。

他只能尽量的以身作则,来潜移默化的改变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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