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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保持距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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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莫久臣放下碗说:“本王今夜不睡。”

“要熬夜。”

“嗯。有些东西本王要亲自经手。”

怪不得要全力培养西门祺,南旧亭走了之后需要他经手的公务更加繁重,他身边真是缺人啊。

穆长萦心里有点失落,脸上仍然挂着笑:“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在这了?”

莫久臣抬眸,幽深的眼底看不清任何波澜,他说:“你回去吧。”

失落彻底变成了失望。

“好。”穆长萦装作笑的十分开心绕过莫久臣去拿自己衣服,回头提醒他说:“那你别忘了明天等我,我还要蹭马车呢。”

“嗯。”莫久臣答应了她。

穆长萦收拾好东西抱在怀里,乐呵呵的离开书房,走出书房的那一刻她停下了。深深叹了一口气,重新调整步伐走回去。

屋子里突然不热闹了。

莫久臣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桌子,脑海里是丁午对自己说的话。

他说:“王妃原话,她并不在乎府里人传成王妃与王妃昨夜同浴缠绵的流言,她在乎的是这种流言不要传到太后娘娘耳朵里。”

他说:“王妃在意的结果只有两个。一是不想让太后娘娘听到这种流言产生希望又让太后失望,二是不想被太后娘娘送来一碗速孕汤逼迫。”

他所:“王妃非常郑重的说,她与王爷之间根本没有可能。担负不了为王府生儿育女的重任。”

三句话,穆长萦将莫久臣拒之千里之外。同样,莫久臣对“柳扶月”没由来的心软,适可而止。这几日是他心软疏忽,忘记了自己在“柳扶月”身上想要谋取的东西。

接下来这一仗后,莫久臣要的就是她“柳扶月”视若珍宝的东西了。

穆长萦不知道莫久臣其实一直对柳扶月别有所求,只是感觉他对自己的态度柔软了几分。

或许只是他突然恻隐之心了吧。

穆长萦回去房间里想要狠狠的拍自己脸让自己清醒,一想到这是柳扶月的脸就有点不忍心,最后还是一脸扎进装满水的脸盆里,让自己清醒过来。

穆长萦你听着。完成眼前这档子事,你该做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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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谦庸的棋子从手里掉落下来。

心绪不宁。

知道莫久臣今日在昭阳殿与陛下探讨好久,并且屏退左右。但是之后却没有任何动作,这与平日里的莫久臣行事十分不同。就是这么悄无声息的做法,就越让他担心。

半年来。

他给太子赢了可以巩固东宫之位的功绩,却在莫久臣手里折了个工部尚书。

他支持宋未让东宫联姻周家成功,却被莫久臣安插了一个柳盈月。

他提出鲁朝联姻想要与鲁朝皇室合作,却被莫久臣同样支持,至今不知道他的打算。

从明面上看,都是高谦庸赢了。但是高谦庸心里清楚,莫久臣并没有输。这种对莫久臣捉摸不透的危机感,让他很不舒服。

东宫这枚棋,还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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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已到。

莫久臣走出书房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走出主院让身后的丁午去叫柳扶月出行。只是自己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柳扶月”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

“王爷。今天我可是比你早呦。”穆长萦才不会告诉莫久臣,她怀疑莫久臣会把她扔下,所以一夜都没睡好最后决定早点出来等着。

莫久臣咬紧一下后槽牙,没有说话,直接上了马车。

马车如约行驶。

穆长萦已经决定与莫久臣保持距离,所以乖巧的坐在最边上,没有吃东西,没有说话,强睁着眼睛保持清醒,最后是看到莫久臣闭眼休息才渐渐松了力气。

恍惚之间坚持不住,再次睡过去了。

同样的场景也发生在晚上,莫久臣会如约在宫门口等她,两人再次同乘回府,路上依旧是无言。

穆长萦不算的说服自己,没错,这才是莫久臣与柳扶月相处的常态,这才是最对劲儿的。

转眼间,齐越使臣一个月的到访结束,准备回朝。梦兰殿的绣作也按时完成,交给了齐越使臣。两国代表皆是说了客套的话结束了这次两国都小心翼翼的交往。

几乎是同一时间。鲁朝求娶南商郡主的聘礼清单送过来。太后和皇后带着后宫女眷将一早就准备好联姻嫁妆,准备的是旗鼓相当。

没几天,莫念珠就在众人的送别下离开南商,踏上联姻之路。

穆长萦也在送亲的队伍里,看着莫念珠打开窗子几次回头的看着故土,对她产生一丝怜惜。

半年多以前,她也是被逼无奈无法反抗的离开吉地来到孤苦无依的华京,面对的就是一场烧死她身体的大火,迎面来是毫不熟悉的煦王府。这种孤独感和无力感一直都萦绕在她心头,九九不曾散去。

她感觉自己的眼前出现一层雾水,她想去擦却对上莫久臣审视自己的眼睛。她定了定,带着桃溪转身而去。

这边所有的外交活动刚结束。那边就出现了一本可以参天的奏折。

御史台在调查工部尚书姚毅的遗案中,意外发现了一本涉及到兵部的文书。时任兵部侍郎抚远侯小侯爷华当宁接手文书,深入调查查到了关于户部历年来一些旧帐本有误的问题。与此同时,监尉司收到各地与官盐有关下线报,发现官盐数量锐减,私盐横行。

所有人都预感这本奏折和监尉司线报会发展成私盐大案,而大家都清楚的是,朝中负责官盐的正是太后的母族,韩氏。

一时间朝上朝下,风声鹤唳。

穆长萦是与寒栖夫人一起逛街的时候,在民间听到的这个消息。她一方面气愤私盐猖獗,拖垮国库银两。另一方面又开始为太后担心,她对太后的母族不了解,可是太后是个很好的老人家,可别因此劳累身子生病才好。

“怪不得王爷从昨日开始就称病闭门,想来是已经预感到私盐案的爆发了。”

穆长萦与寒栖夫人在一处茶馆喝茶,刚听到邻桌说起私盐案,她说出这话。

穆长萦疑惑了一声:“王爷称病?”

她怎么不知道?

寒栖夫人笑着:“王妃这几日一直都在朱雀榭里繁忙,很少出来。所以才会迟些知道王爷称病的事。”

每次寒栖夫人给自己台阶下的时候,穆长萦都会不好意思。

她恢复常态问道:“太后的母族应该很难应对吧。”

寒栖夫人摇头:“现在谈不上应对。私盐案爆发肯定是先从私盐查起,韩家虽然负责管理官盐,只要没有涉及到私盐走动,最多也就是个管理失职之罪。那是陛下和王爷的舅舅家,相信不会给过多惩罚。”

“如果,韩家参与私盐买卖了呢?”

“那恐怕韩家要为此付出代价吧。”寒栖夫人也说不好:“王爷称病就是为了躲这件案子,他应该是不想查,一旦查到什么,他无法向太后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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