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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神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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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之所以是老话,就是道理比较大。

只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赵守时就在泡沫水的帮(摧)助(残)下,幽幽醒转过来。

脸色惨白的赵守时还有些茫然,似乎完全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胃里那痉挛的感觉却是如此的熟悉,只当自己还处于宿醉状态的赵守时捂着嘴就往卫生间跑。

相当的轻车熟路了。

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沙发到洗手间这最多十米八米的距离,赵守时生生跌倒两次。

而且是那种毫无防备的猛然跌倒,让人光是看着就觉得生疼。

就像,就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一般。

踉踉跄跄的赵守时终究还是进入卫生间,只不过就是身上一片乌青。

为了‘救’赵守时的裴韵早已被汗水浸透,见赵守时醒转过来,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见赵守时刚才那数次极惨的跌在地上,让她不由的会心一笑。

只不过这笑很快就戛然而止,因为这一丝欢乐与之前遭受的暴虐行径是完全不同同日而语的。

赵守时只是摔两跤,而自己失去可是最珍贵的落红。

裴韵书看了眼被自己放在茶桌上的碎片,再度捏在手心,心绪百转,眼神晦暗。

终于,原本站定的她像是被人抽去所有力气一般的跌坐在沙发上,扯过毛毯盖在身上的她蜷缩成一团。

隐隐约约的啜泣声在表明她的心情,悲伤、愤恨却又迷茫。

之前的裴韵书在发现自己的遭遇时,是真的想要与恶徒赵守时同归于尽的。

但刚才的她发现晕倒在地,怎么都叫不醒的赵守时真的可能会死时,她又发现自己极度恐慌。

那一刻的裴韵书非常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恨赵守时入骨,却不希望他死。

即便是在她基本确认这恶徒曾对自己作出那般恶劣的行径。

这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是裴韵书终于认真的重新审视自己眼前不曾关注,或者刻意回避的内心世界。

——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喜欢赵守时。

裴韵书进京前对赵守时抱有满满的恶意,但真正接触后才发现自己脑海臆想的那个形象其实不是真正的赵守时。

就像姜莱说的那般,之前对那个幻想的赵守时恨意很快就转变成其他情绪。

当然,与爱无关,最多是不再讨厌,或者是有点好感,也仅限于好感。

原本就是工作上的上下级,生活中的朋友,关系稳定且简单。

但情况在春节期间再次发生转变,这一次与姜莱有很大的关系。

那时的姜莱到赵守时家做客,察觉到裴韵书对赵守时的态度与之前她描述的有很大的不同。

这让姜莱有些担忧,就给出一些提醒。

这些来自姜莱的提醒是善意的,裴韵书自然明白,觉得姜莱的提醒有些道理的她也选择接受。

但问题是当时的裴韵书对赵守时完全没有那种异样的情感,甚至连一丝苗头都没有。

偏偏姜莱的提醒像是耳提命面一般时刻警醒着裴韵书,让她注意与赵守时相处的分寸。

这种注意是好事,但问题是在注意的过程中,就等于让裴韵书不断的想着、念着赵守时。

虽然目的是出于防备与避讳,但赵守时的身影在裴韵书的心中越发清晰也是事实。

最后这身影近乎镌刻在灵魂深处,早已挥之不去,只不过裴韵书自己都没有察觉这一点。

或者说她已然察觉,但没有认识到这种情况的严重性。

在习惯力量的加持下,裴韵书对赵守时的态度在缓慢但坚定向前的转变。

如果没有今天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裴韵书可能还无法认知道这些事情。

但偏偏世间事,十有八九不如人意。

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裴韵书的内心对峙,让她手足无措。

···

卫生间的赵守时跟裴韵书现在的情况有些像,那就是他的记忆在菌汤那里戛然而止。

如果是平常,记不清也就记不清,反正喝酒断片也不是一次两次。

但现在的情况就是后半夜很明显的发生了许多事情,而且是极其严重的事情。

首先,赵守时能够清晰感知到醒来之后自己的身体透着的古怪。

有些状况很像宿醉,但赵守时知道这绝对不是宿醉,起码没有宿醉那么简单。

昨天晚上半夜时分,赵守时因为宿醉醒来一次,当时就是觉得头疼欲裂,胃里反酸乃至痉挛。

好在去卫生间吐过一阵后,好受不少。

而现在呢,确实头疼欲裂,确实想吐,但与酒后的宿醉是完全不同的。

一个吐酸水,一个吐洗手液水、、

还有第二严重的问题,赵守时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力大幅下降。

不仅仅是浑身无力那么简单,是近乎不能掌控,就像沙发到卫生间这么点距离,竟然跌倒数次。

而且,这么点距离,就让赵守时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就像电视里面演的那种三天之内就得死的肺痨鬼一般。

要知道之前赵守时的体魄可是强壮如牛,身体素质比之职业运动员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都很严重,但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裴韵书的情况。

赵守时之前只是醒来之后无暇他顾,但他的眼可不瞎,真真切切的把上身只有一件半透明的薄纱,下身啥也没有的裴韵书给收入眼中。

而且作为过来人的赵守时能够察觉到某些魔鬼的细节。

例如森林里面的绿植纠缠趴俯,就像经历过一场乃至数场声势浩大的风雨璀璨。

例如裴韵书脸色晦暗,情绪低沉,但眉角分明含春,这大多是欢愉之后的余韵使然。

例如裴韵书在动作中,尤其是牵扯到下身的动作时,她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紧蹙,这明显是痛楚牵扯。

再加上这是自己的房间,加上裴韵书眼神当中闪现的愤恨,再加上放在茶桌那来历不明,却极其锋利的碎片。

这是道送命题啊。

实在是这种种迹象过于清晰,即便赵守时没有下半夜的记忆,也依旧可以做出一个推断。

——自己很大概率做了个大死。

运气好当场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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