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1 / 2)
半个小时后,脸色透着嫣红的裴韵书一巴掌拍在还躺着的赵守时的胸口。
也不管赵守时疼不疼,反正挺疼的她起身穿衣。
赵守时其实不疼,不过龇牙咧嘴装的挺像,佯装疑惑的问道:“这干嘛呢,躺着休息会不成嘛。”
“回家。”裴韵书说道,手上的动作不见停。
赵守时一个鲤鱼打挺没起来,只好不顾形象的爬起来,急道:“不是,这都快半夜了,你回什么家,明天再说。。”
裴韵书直接回绝:“那不行。我这次来可没有通知任何人,要是被人知道偷偷来,还住在你房间,那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那就不洗了呗,光光滑滑挺干净的。”
“嗯???”
赵守时连连摆手:“不是,我的意思是就算回家也不用现在啊。”
想了想,赵守时补充道:“这样吧,明天早上咱们早一点出门,我亲自送你。”
裴韵书是真的想走,而理由也是她的那样。
但现在赵守时这一接话茬,她却有些不愿意,女人的纠结与善变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原本在拉拉链的双手顺势掐腰:“怎么?迫不及待赶我走?”
赵守时连忙摆手:“没有哈,绝对没有。我的意思是我早上送你出去,但咱们不是真走。
我们就找个地方吃个早饭,再转转,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回来。到时候就说你是早上来的,而我是去接你。”
“就你鬼主意多。”裴韵书点点头,原本掐腰的手再度去拉衣服拉链。
“答应了?”
“不答应。”裴韵书想都不想的就回绝,略顿片刻,又补充道:“能行吗。”
连起来就是‘不答应能行吗’,双重否定就是肯定。
裴韵书径直走向嘿嘿傻笑着的某人,虎着脸开口道:“把手伸出来。”
“大姐,我都什么年纪了,咱不带打手心的哈。”
“让你伸手就伸手,那来那么多废话。”
赵守时扯扯嘴角,却也还是老实的把手伸出来,生怕被打手心的他还把眼睛给闭上了。
不一会,没觉得疼反而觉得有些痒的赵守时睁开眼,就看见裴韵书正在往自己手上套一个铃铛样的饰物。
赵守时轻轻一晃手,就有清脆的声音传来。
嗨,果然没惊喜,真的是铃铛。
裴韵书松开手,半低着头:“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赵守时想了想,点头答应:“知道。”
裴韵书脸色一红,下意识的后退半步:“知道?那你说说看。”
赵守时说知道,但其实他知道个毛线啊,刚才就是胡扯呢。
嘴确实很快,但现在却被人问的抓瞎。
赵守时挥挥手,听着清脆的铃铛声,他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是【狗摇铃铛跑得欢】?”
裴韵书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气的胸闷的她还是忍不住的嗤笑一声。
觉得有失形象,又被人曲解意思的她连忙收敛表情,抬手就是一下:“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赵守时还不知道人家这是气话呢,只当自己真的猜中。
得意的晃动手腕,越发觉得有意思。
当然,有意思的不是这铃铛声,而是这第一件礼物虽然礼轻但情意重。
裴韵书真是无语极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捂着脸坐在沙发上。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铃铛声,越发觉得刺耳,都后悔了。
送什么铃铛啊,还不如送条链子呢,反正对他来说差不多。
···
第二天清晨,赵守时醒来,下意识的就去摸旁边,可空空如也的情形让他立时清醒。
直接坐起身的他环顾四周都没有发现裴韵书的身影,这让他知道裴韵书应该是提前离开了。
剧组拍摄不是普通上班的朝九晚五,甚至是截然相反的朝五晚九。
按照赵守时与裴韵书昨天晚上商议的,应该趁着大家还没起床就提前离开的,比五点还要早,基本就等于天不亮就要出门。
而现在的窗外早已大亮,这说明要么错过时机,要么裴韵书是独自离开的。
而现在的屋内不见裴韵书的身影,基本说明是后者居多。
而且赵守时还有一种感觉,裴韵书这次离开,应该不是执行昨天的约定。
换言之,她这次离开应该是直接回京了。
猜测如此,但赵守时心底还有一丝希冀,起身把房间重新找了一遍。
不出意外,果然没有找到。
如果不是手腕上还系着的铃铛,赵守时都要怀疑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原本都已失望的赵守时心绪大振,心道:“这不是回来了嘛”。
快步跑过来把门拉开,可门外站着的不是他希冀的裴韵书,而是剧组张副导演。
“早。”赵守时无精打采的打了招呼,没理会张副导的反应,他便抬腿迈过。
留在原地有些傻楞的张副导挠挠脑壳:“见鬼了。从满怀期待到大失所望仅仅只用一瞬间,戏精成精吧。
正好从这里经过的耿浩听了个尾巴,好奇的问道:“说啥呢。”
张副导就把刚才的事情简单的解释了一句,耿浩皱着眉头,好半晌后拍了拍这位的肩膀,嘱咐道:“生活是最大的舞台,也是最好的老师。还有,好奇害死猫。”
张副导都快不惑之年了,自然明白耿浩的意思,联想到剧组最近两天的动荡以及外界似有似无的某些绯闻,让他觉得当个傻子其实也不错。
耿浩见赵守时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通道末端,边追边招呼道:“守时,等会。”
赵守时站定原地,等耿浩走上近前来,他开口问道:“浩哥,有事?”
“我没事,倒是你有事吧。”耿浩调笑一句,瞥了眼左右小声道:“注意情绪,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赵守时闻言脸色一正,用手揉揉脸颊,略作遮掩的同时也让情绪放松些。
心事自然是有的,而且还很重。
其实之前放下了不少,但因为裴韵书昨天的到来,让他更是愁肠百结。
最关键的是他心里一团乱麻,根本没法下定主意,因为这是道怎么做都是错的无解之题。
甚至因为这个问题的特殊性,让赵守时都找不到可以诉说的对象。
赵守时本来没打算跟任何人说,但现在的他误以为眼前的耿浩其实已然知晓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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