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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旁观,哪怕听到呼救声也只当作没听见。
他好久没这样痛快的哭过,心想自己一定哭成了狼狈的花脸猫,在佘九涟把他放到床上后还死不松手,怕被看光这难堪的模样。
“你把灯关上再走。”
封谦环抱着佘九涟不许他起身,佘九涟能拿他怎么办,只好连人从床上抱起走到门边关上灯,再摸黑送他回去,低声留下一句“晚安”。
“佘九涟。”
封谦在他转身那一刻拉住了他的衣摆,黑暗中只看得见高挑挺拔的轮廓。
“以前拍你张照片要把我往死里打,今天又说什么都能给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佘九涟静了片刻,忽然折返到他床边蹲下,房间并没有暗到这个距离还看不清人脸,封谦清清楚楚看见他眼底漂浮着细碎的光。
“还记不记得,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不怕痛。”
封谦记得。
这得追溯到去年他跟佘九涟刚当上室友那会儿,发病初期基本天天要咬,佘九涟的手经常性小伤覆大伤,看着都疼,某次他实在好奇问了,不过当时佘九涟并没有回答,他以为会永远等不到答案。
“痛感丧失是永生计划其中一项,我是没完成的半成品。”
封谦微怔:“什么叫半成品?”
“只完成了痛感丧失,”佘九涟说得很慢,“代价是寿命折损。”
“五到八年,这是出来检查后医生告诉我的时限,今年是第七年。”
他抬起手,呼吸逐渐变得混乱,“我没有很多时间陪你,不如从最开始就远离。”
封谦压下心头惊骇:“那为什么现在又这样?”
佘九涟眼皮垂下,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轻轻摩挲着封谦的侧脸,像在哄睡。沉默了许久,久到封谦眼皮打架,困顿地闭上眼,他才停止动作,低头落下一个冰凉干燥的吻。
“我也会贪得无厌,得寸进尺。”
所以尝到一点甜头,就不想再松手。
*
*
月光真是刺眼,照得封文星怎么也睡不着。
病房里蔓延着一股消毒水味,麻效渐散,受伤部位又开始不间断作痛。
封谦在门口骂他的话,一字不落全进了他耳朵里,但封文星不难过。
或许封谦说得对,他就是世界上最坏的哥,该对弟弟做的,不该对弟弟做的,全都做了,全都错了。
他知道他嘴硬心软的弟弟哪怕事到如今半只脚快踏入地狱也还挂念着亲情,他也知道封谦对他的纵容深扒探寻下去很容易发现并不源于爱欲。
封文星本可以靠“家人”的身份用下九流的手段栓住封谦一辈子,他不想放手,只是他觉得目前这个情形,封谦再跟着他可能会过得很难。
如果他的得偿所愿会让封谦痛苦不堪,那他宁愿一无所有。
封文星自认已经做出了综合各方面最好的选择,但真正听到封谦痛哭时,他在一门之隔,心脏还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来回戳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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