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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逃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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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在他们中间的,有很多问题,而且都没法得到解决,她现在很现实,不愿意做梦。

过了会,贺川出去了趟,出去之前让她把回房间休息,不要出来吹风。

程回就在房间里看书,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楼下有动静,贺川回来了。

她本来不想管的,但是帮佣很快上楼来找她,说贺先生喝醉了,在发火。

程回的眼皮跳了下,还是下楼去看了下。

贺川坐在沙发上,身上的衣服都乱了,衬衫的领口敞开,露出锁骨,又颓废又禁欲。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身上都是酒气,还在抽烟,烟雾缭绕的,坐在那一动不动,足以可见他心情多糟糕。

程回默默去倒了杯水回来,放在桌上,也没说话,看了他一眼,转身要往楼上走。

“程回,你没有心。”

冷不丁地,她听到贺川的话。

她停下来,说:“你说的对。但你也不无辜。”

贺川眉头锁着,没想到她倒是一针见血,对,他不无辜,就是当初一年之差,以为是为她好,结果反而害了她,是他的问题,他有罪。

他是罪魁祸首。

程回走到楼梯口,扶着扶梯,说:“贺川,要是当初你没有跟我分手,我大概不会放弃你,但是现在,我已经放弃你很多年了,你就当是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可以吗?”

贺川死死盯着桌子上的烟灰缸看,好半晌没有说话,等程回上楼了,他才回过神,倍感无力。

什么时候,他这么被动过?

他怎么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这都是报应么?

如果是报应,都报在他身上就行了,不要把程回带下水,她已经很痛苦了。

贺川抽完这支烟,上楼了,他是真喝多了,刚才和叶定见了一面,加上心情不好,这才喝了点酒。

他没喝醉,还不至于。

纯粹是心里不高兴,想要发泄,所以喝了点酒。

推开门,程回在换衣服,知道推开门的是贺川,她继续换自己的。

贺川走上去从后面搂着她,没说话,也没走,下巴抵在她肩胛骨上。

程回抿了下唇,说:“我要睡了。”

他还是没什么反应。

“你又要睡我?”

贺川这才从鼻音里恩了一声。

程回面无表情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男的都可以只用下半身思考吗?

就连睡她也是坦白的明明白白的。

成年男女嘛,在一块,很多都是为了那事。

贺川喜欢她的身体,是真喜欢,这不是假的。

程回脸上没什么情绪,很淡然,而贺川已经把她抱在了怀里,吻她的额头,眼睛,最后才是嘴唇。

她一直睁着眼睛,但是眼里没有他,空荡荡的,仿佛看不到边际。

这不影响贺川想做的事,他又吻她的肩胛骨,咬了一下,说:“你那个医生,叫叶岩的,我见过了。”

“……”程回这才有了微妙的表情,有一点点吃惊。

“你喜欢那个叶岩?”

“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会喜欢他?”这是嘲讽句,也是否认她喜欢叶岩的事。

“你不喜欢是最好了,要是喜欢,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

“之前也有个男的喜欢你,你给他买了礼物,几十万的手表,是吗?回回,你也给我买过礼物的,记得吗?”

几十万的手表?

她想起来了,那不是她很久之前买了礼物送给梁扬的吗?

说起来,也很久了,好几年了。

他怎么知道?

程回忍不住抖了一下,问:“你为什么知道?”

“知道什么?”

“你别装,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哦,手表啊,知道。我还见过这个人,叫梁扬。”

程回转身怒瞪他一眼,“你查我?”

贺川不回答她的问题,直接把她推倒在床上。

……

考虑到程回生病,还是生理期,他没有太狠,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而是让她帮帮忙,然后搂着她的腰,轻轻拍着,像是在顺毛。

程回很累,眼皮沉重,悲哀想着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睡个好觉,其实也不一定。

贺川这个人,也咩跟她客气,霸占了她半张床,还让她陪shui。

她之前遇到的那些男人无非是图钱,在他们眼里,她是个小富婆,有钱,出手挺大方的,有些留学出国的并不全是有钱人,而她遇到的那几个男人都挺渣的。

最后虽然没损失什么,但是也让她身心俱疲,不想谈恋爱了。

她也是没有想到梁扬当初是图她的钱,后来也分了,他没多久就找了下一个小富婆,她送的那个手表梁扬卖掉了,她看到有人在卖这手表,但是她没买回来。

就当做丢泰晤士河里了。

她也不心疼,那手表即便要回来,也不值钱了。

算了,她想。

要不是刚才贺川提到了梁扬,她已经忘记这个人了。

贺川又捏她的腰,说:“那个梁扬长得像我?你怎么会接受他的示好。”

“比你好看。”她说。

“嘴硬。”

程回不想和他‘打情骂俏’的,表情严肃,说:“贺川,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笨,被人骗钱,被你骗色。”

贺川脸不红心不跳的,没有回应,反而搂紧她,要睡觉。

程回其实恨死了现在这幅温水煮青蛙的状态,等她什么时候反应过来,其实都晚了,人早就被贺川吃光抹尽了,而且这个人还吃的渣都不剩的。

睡了一觉起来,程回感觉好多了,鼻子也通了,说话不哑了,但是问题来了,她接到了辛甘打来的电话,她要来伦墩看她。

辛甘要来,程回肯定是拦不住的,她来的话,也是跟她睡一间屋。

程回把这事跟贺川说了,她的意思很明显,要回去。

贺川说不行,“这有房间,她来了就住这。”

“你有病吗?”

“她知道我跟你的事,不用装了。”贺川直接说。

“可也不能啊,为什么要住你这里,我又不是没地方住。”

“程回,别做鸵鸟了,你逃避解决不了事情。”

程回笑:“说得我好像跟你共同进退似的。”

“难道不是么?”

程回没忍住,又骂了一句他有病,病得不轻。

贺川被骂了还笑,挺高兴的。

辛甘那边得知贺川又去找程回了,是一百个不放心,所以想来伦墩看看程回。

还有一个目的是跟贺川谈谈。

程究暂时不知道这事,他出差去了,忙得焦头烂额,家里的事情她都没有跟程究说过。

没过多久,贺川直接打了一通电话给辛甘,让她别来。

辛甘气不过,说:“你知道程回的情况吗?你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她妈妈刚去世没多久,贺川,这事跟你是逃脱不了责任的。”

辛甘也是气急败坏了,她是真没想到贺川直接追到了伦墩。

她当初就不该心软把事情告诉贺川,现在好了,他直接追到了伦墩。

程回没告诉她,主要也是怕他们担心。

贺川也知道程夫人的离世是跟自己多少有些关系,但是这就意味着他要放弃程回?不可能。

“程姨的死我知道我有逃脱不了的责任,但是从头到尾,我都听了她的话,她让我跟程回分手,我就分了,然后呢,程回变成什么样,你跟我也是有目共睹的。辛甘,你是程究的媳妇,程究是我发小,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人,他不清楚吗?”

辛甘沉默,她知道程夫人不同意程回和贺川在一块,也清楚程夫人作法挺极端的,甚至让程回出国,和贺川彻底断了。

“辛甘,我当然也有错,这点我不否认,我也有问题,但是我对程回的心意是没有变。”

别人不清楚,他自己清楚,他对程回的感情。

辛甘没说话,贺川的为人,她了解的不多,因为接触的不多,而且几年前那些事,她也没机会跟贺川接触,他说这番话,她信也没什么用,主要是看程回的。

“程回因为你,受过的伤是真实存在的,她因为你,得了抑郁症,这也是没办法痊愈的,你也清楚。我更担心她的抑郁症随时会复发,你现在和她,其实不太合适在一块。”

贺川也沉了脸:“适不适合我说了算,当初的错我不会再犯一次。”

辛甘:“……”

……

贺太太收到了温颜打过来的七万块,不多不少,刚好。

贺太太转而把钱汇给了贺承,又给他打了通电话,但是他没接,应该是有事情。

幺幺有点小感冒,打了几次喷嚏,这么小,不能总打针吃药,而且把钱都给了贺承,贺太太也没剩下多少了,就想省着点,不去医院了,给幺幺加了衣服,冲了感冒冲剂给他吃。

贺承对幺幺这个儿子是从来都不关心,这几年,完全把这个儿子给忘记了。

他眼里只有钱。

拿到了钱,贺承也咩给贺太太回过信,直接拿钱去投了股市。

他在炒股。

他想用炒股翻身,也是因为他有个朋友有内部资料,可以里应外合,和他一起干票大的。

贺承东躲西藏的,就是怕人认出来,他炒股,也是用的朋友的账户。

这十万块,贺太太不断发来短信提醒他,这是她最后的十万块了,现在手上没有钱了,幺幺还要看病,希望他不要胡乱挥霍,看着点来,不管做什么,务必给自己留条后路。

贺承看完,删都懒得删了,直接不理会。

贺太太在乡下提心吊胆的,就怕贺承被骗,也怕他胡乱来,每一种都是有可能的,但是她打电话给贺承,贺承都不接,她没办法,联系不上了。

只能心里祈祷这事今早结束,贺承早点回来照顾他们娘俩。

年纪到了,加上条件艰苦,导致她整个人苍老的特别快,而娘家那边的亲戚出了事后,人心惶惶的,也不来往了,她现在是真走投无路了。

……

严津一直要对付贺川,他抢了贺川这么多客户,贺川还没有动静,他觉得有点太平静了,于是找人查了贺川的动静,结果得知贺川并不在墉城,而在国外。

怎么还有这个心情度假的?

严津怀疑应该不是度假这么简单,但是具体的又查不到贺川在干什么。

只是大概得知他在国外,就没了下文。

严津就问温颜,问她有没有听说贺川的行踪。

温颜说:“这我哪知道,都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要不然我会来投靠您?”

“也是,你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更不清楚了。”

“怎么了?”

“他没什么动静,我害怕他在想其他办法对付我们。”严津说。

这也像是他会做的风格。

温颜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打听下他的情况,具体怎么样,我再跟严总您说。”

“这我就放心了,你出马,我安心。”

严津站起来,又看了她一眼,这才走出办公室。

看他出去后,温颜立刻沉了脸,冷笑了一声,这老不死,还不是在利用她打听消息。

温颜心里其实也没底,贺川的确太过安静了,跟没事人一样,她立刻给一个人打了电话,问那个人贺川最近有没有在公司,还有知不知道贺川的行踪。

那人呢是贺川公司的,也是温颜收买的人。

温颜有什么消息都是跟他打听的。

那人说:“最近都不在墉城,去了伦墩,似乎是有什么项目要谈。”

“项目?”

“对,伦墩的一个大老板,据说很有钱,大公司的老板。”

怪不得呢。

温颜想:“你还知道什么?”

“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我知道的也不多,毕竟不是老板的助理,抱歉啊,温姐,不过这种事下次就别来问我了,你知道的,万一让老板知道,我肯定是做不下去的。”

“你放心,我是不会出卖你的,我你也信不过?”

“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不相信温姐,主要是怕万一。”

“这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会的。”

“那好,谢谢温姐。”

温颜挂了电话思索了一阵,毕竟不知道贺川跟什么老板见面,心底有些不安,还有谁是她不认识的?

贺川的人脉,她一清二楚,怎么会漏掉一个伦墩的?

光是猜也猜不到,温颜立刻让人去查。

这下,温颜不止查到了伦墩那位大老板,还查到了程回也在伦墩。

她差点把程回给忘了。

所以一开始的故事是程回在伦墩,所以贺川才去了伦墩?

这个故事有点意思。

贺川到底是贺川,果真是心尖的人,这都跟到了伦墩。

……

温颜这边刚得知贺川的行踪,又接到了温先生的电话,温先生说:“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不跟爸爸说?”

“爸,什么事?”

“你和贺川的事。”

“……”温颜笑不出来了,犹豫了会,说:“想找机会跟您说,但是没找到机会。”

“你现在在哪里?贺川呢?”

“爸,我和贺川闹的不太好看。”

“什么叫不太好看,现在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们俩为什么没有领结婚证?”温先生是后面才知道这事的,他在伦墩,没有听到他们俩分开的事,现在听说,也是朋友看到了网上的消息,打来电话问他的。

这一问,他才知道。

而且似乎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这绝对是大事,然而温颜一直没说,他也就一直被蒙在鼓里。

温颜一时语塞,过了会,才道:“爸爸,您先别着急,我会跟您解释清楚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领证呢?你不是说过领了吗?怎么现在是没有领证的?”

温颜也解释不上来,她承认:“是我当时骗了您,爸爸,对不起。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也是为了结婚,我怕您不同意我们那会办婚礼。”

“你是不是傻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就是你吃亏,没有结婚证,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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