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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至景沉声,“他们有多少人手?”

“约莫五十人。”

“驻扎点在何处?”

“自打山口被堵后,教主怕泄露行踪,并无固定地点。”

套出话后,傅至景差人将他们严加看管,与刘翊阳商讨之后事宜。

翌日,傅至景将其中一人放回山中让他带话,承诺只要肯降定从轻发落,结果人放回去的当晚就死在密林里。

天君教赖骨顽皮,偏偏手中又拿捏着数百条平民的性命,一时之间除了等其弹尽粮绝主动出山竟没有其它办法。

这边僵持不下,往北五十里路骤发暴乱,原是官府的运粮车撞上了一批流民,被堵死在山中寸步难行。

事出紧急,傅至景和刘翊阳一合计,前者仍坚守山口,后者带上一半精兵去安顿流民。

孟渔每日在城东派米,事发时连刘翊阳的一面都没能见着,还是午间回到驿站小憩听傅至景说起才知晓刘翊阳已经离城。

倒不是没有好消息,等运粮车一进城可解川西缺粮的燃眉之急。

身体力行地办了几日实事之后,孟渔才切身体会到“为民请命”四字的不易。

这几天他跟家有余粮的乡绅起了不少矛盾,一言不合就要闹起来,若非在旁人眼中他有官阶在身,怕是也要被人拿石头照着脑袋打。

最可恨的是和稀泥的长史,这头他刚把人抓了,第二天长史就把人放走,一来一回,好脾气的孟渔都发了火,要不是留着这蓄山羊胡子的长史还有用处,他恨不能把长史打包跟富绅一起给收监。

“孟大人。”长史眯着眼给他端茶倒水,“您润润喉。”

烈日当空,孟渔的衣服全湿了,尽忠职守地指挥衙差将空了的米桶搬到轮车上,连个眼神都不给,“不必,别妨碍我做事。”

长史被落了面子也笑眯眯,“是下官的不是,下官这就走。”

孟渔小小呸了一声,用膳时跟傅至景喋喋不休地告状,气鼓鼓地要傅至景解决完天君教再解决狗屁长史。

“你哪里学来的话?”傅至景凉凉地看他一眼。

孟渔跟三句不离脏的衙差混在一块,才几天功夫就耳濡目染学了坏习惯,一口一个老子、狗屁,听得傅至景直皱眉头,疾言厉色,“以后不许再说。”

孟渔嘟囔,“就是狗屁长史嘛……”

见傅至景真要动怒了,他才不服气地抿住了唇。

如今水源紧缺,两人每日只能共用一盆清水洁身。

孟渔头发几日未洗打了络,又终日站在太阳底下泡在汗里,胸前大腿根闷出了细密的红疹子,痒得不行。

傅至景给他擦身时他总想去挠,被拍了手背,火辣辣的疼,很委屈地扁了扁嘴,鹦鹉学舌只会说一句话般重复嘀咕着“痒死了,痒死了”。

傅至景很不喜欢在他嘴里听见“死”这个字眼,瞪他一眼,又觉着不在京都的孟渔活力无限,怎么看都看不够的玲珑剔透。

孟渔趁傅至景不注意想悄悄地想抓挠,被迅速地扣了两只手腕往后扳,撞到了傅至景的怀里,他轻哼了一声,四瓣唇就粘在了一块儿。

两人亲得难舍难分,热出了一身汗,被汗一浸润,孟渔身上的小红疹更是火烧火燎地疼。

傅至景给他擦干净身子,哄着他上了清凉止痒的药膏,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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