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贾珩:大姐姐总是……(1 / 2)
晋阳长公主府
悬于门楣之下的灯笼,伴随着一阵微风乍起,摇曳下一团光影,朱红大门上金漆铜钉顿时反射光芒,炫人眼眸。【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公主殿下回府了。」门外的仆妇唤着。
随着层层向里递送,仆妇向着两旁散去,女官丶侍女一路围拢着,前呼后拥将晋阳长公主一行迎至厅中。
贾珩让锦衣府的扈从先行离开,然后,随着晋阳长公主进得府中。
这时,夜色笼罩着大地,天穹上一轮明月皎洁而照,月色如银。
行至后院一座锦绣妆成的阁楼就座,贾珩端起酥酪茶,饮了一口,轻声道:「殿下,方才一共查抄了六万两黄金,白银一百三十万两,加上各种田契丶庄契,差不多能填补皇陵贪墨的亏空了。」
根据他前世所看的轶闻,说和珅抄家抄了黄金四万两,白银二百八十多万两,但这份儿和珅抄家清单,后世考证存疑,后来又出了一种可信度更高的一份儿清单,言其财富折合多达几亿两。
「这才哪到哪儿?不过才二三百万两的财货,所谓狡兔三窟,你不了解他,他自封王以来,搜刮敛财,贪鄙无状,其实哪怕是吴妃都未必知道他所有的银子放在哪儿。」晋阳长公主伸出纤纤玉手,捏起茶盅,粉唇合在瓷碗上。
吩咐着怜雪准备膳食。
贾珩皱了皱眉,好奇问道:「这是怎麽说?」
方才他也隐隐觉得好像不符忠顺王的身家,几百万两似乎说不过去,只能猜测会不会是被其挥霍一空。
晋阳长公主轻笑一声,道:「皇陵贪墨是贪墨三四百万两,这些财货堪堪足够,可还有内务府没有入帐的呢?他掌着内务府长达十馀年,可没少抄别人的家,更不用说将查抄所获以及经营各式产业的利银,只要他随便隐藏一些,广储司和会稽司的帐簿可不会记着,还有他在各地的别苑,他每年夏天都以巡视诸省茶丶矿场为名,有没有藏着银子丶财货?」
在抄家之中,按着惯例,黄金和白银是解送至内务府广储司,只有部分银子按着宫里的旨意,解送户部和地方藩库。
至于产业,也由内务府的相关吏员经营着,帐簿繁多。
所以这般大的一个衙门,崇平帝才想着派着宋皇后的弟弟,过去担任会稽司郎中,也是汲取了忠顺王一手掌控内务府的教训。
贾珩看向晋阳长公主,轻声道:「殿下,觉得忠顺王打还有隐匿?」
事实上,在另外一个时空,清廷查抄王亶望家产时,乾隆对其家中收藏的米芾字帖十分期待,结果并未在抄家清单上呈现,由此查出查抄官吏的陈辉祖,竟然抽换查抄之物。
「不用想,肯定有所隐藏。」晋阳长公主秀眉弯弯,轻声说道:「他王府中密室以及府库中的银子,只是冰山一角,本宫怀疑他在王府或者晓绿园中,挖有地窖,潜藏着银子,明日,你寻人好好清点一番儿,最好是将晓绿园掘地三尺,好好搜检一番。」
「既然如此,不如讯问周长史以及原会稽司郎中,这二人必然知道。」贾珩沉声道。
晋阳长公主道:「也可,藏银不可能不寻人经办,如有知情人,就好寻找。」
贾珩点了点头,道:「那说来,应可能有千八百万两的财货,这已超过皇陵贪腐,但圣上其实并未说查抄王府一应家资。」
崇平帝的圣旨,并没有说要查抄忠顺王府全部家资,只是说着查封相关涉案吏员财货,以便追缴赃银,填补亏空,此旨意冠冕堂皇,并不明确。
许是觉得抄家忠顺王府,吃相有些难看,有损圣德,旨意都含混不清。
「他管着内务府这般多年,只怕还不止,怕不是能有两千多万两的财货,等你抄检出来,列成清单,一并递给皇兄。」晋阳长公主玉容幽幽,轻声说道。
她太了解她皇兄了,如果真的抄检这般多的财货,不是抄家也是抄家了。
贾珩赞同道:「我也是这般想着,这般多财货,都够打一场国战了。」
财帛动人心,那时将清单递送至崇平帝,除了心动,几乎不做他想。
「否则,你以为本宫方才和吴妃好言好语做什麽。」晋阳长公主柔声说道。
贾珩看了一眼愈发明艳动人的丽人,暗道,这还得意上了。
不远处,元春听着二人叙话,心头有些惊讶。
暗道,这晋阳长公主落落大方,宜室宜家,的确是珩弟的贤内助。
「好了,不说这些了,这会儿本宫有些饿了,子钰可一同用些。」晋阳长公主玉容上现出盈盈笑意。
这时,怜雪进来禀告道:「殿下,后厨膳食已备好。」
几人就至偏厅,围拢着一张桌子用着晚饭,菜肴丰盛,色香味俱全。
晋阳长公主坐在主位,而贾珩与元春相对而坐。
贾珩好奇问道:「今个儿怎麽没见小郡主?」
晋阳长公主道:「你是说婵月,昨日就留在宫里,住在端容贵妃那里,和咸宁呆两天。」
贾珩闻言,心头一动。
待用罢饭菜,晋阳长公主转眸看向一旁的元春,柔声道:「元春,本宫和子钰到鹿鸣轩,说说今日查抄的事儿,你先去歇息罢。」
元春心头微动,情知二人要去做什麽,心头不知为何生出一股酸涩,柔声道:「那殿下,我先回去了。」
哪怕情知二人有着私情,关系非同寻常,但她与珩弟之间的事,也不好让晋阳殿下知道。
贾珩转眸看了一眼元春,冲其点了点头,然后与晋阳长公主说着话,向着鹿鸣轩。
鹿鸣轩,灯火通明,内里暖香宜人。
一进里厢,晋阳长公主玉容清冷,美眸流波地打量着少年,问道:「贾都督,你觉得经过此事后,皇陵监造应由谁负责?」
贾珩看向容仪明媚的丽人,情知荔儿多半是还没玩够儿,只得思索了下,正色道:「公主殿下,如是监修皇陵,许还是藩王负责,多半是齐王和楚王二人择选其一了。」
晋阳长公主看向面容清隽的少年,暗服其才智同时,柔声道:「本宫从宫中得来的消息,一大早儿,楚王去了宫中,而齐王也在父皇跟前儿,请求督监修皇陵,以父皇对陈澄的宠爱,想必是要应允着,估计今天晚上,皇兄给父皇晨昏定省时,许会提起此事。」
说到最后,语气已有几分玩味。
然而,片刻之间,忽觉背后一顿,竟是被少年自后环腰抱住,自家裙裳也被灵巧如蝶手解着。
「本宫还没说完正事呢。」晋阳长公主嗔怒道。
贾珩道:「殿下说殿下的,我忙我的。」
晋阳长公主:「???」
然而,说话间,就被解开裙裳。
「如果陈澄监修皇陵,一旦竣工,就有可能恢复亲王之爵,甚至以此功,有立为太子的可能。」晋阳长公主螓首微扬,玉容桃腮生晕,低声道:「本宫知道你……得罪了他。」
忽觉身前有异,分明是雪子被叼住,恍若天狗食月,蚕食殆尽,再难保持镇定,声音已有颤抖。
两人相拥着,晋阳长公主坐在床榻上。
「他先前之事,就已为圣上所不喜,他绝无机会。」贾珩言语含混不清,似口中吃着什麽东西,与此同时,曲径通幽,禅房花深。
高几上的烛火彤彤映照,一根凤翅金钗步摇之下,流苏轻扬,晋阳长公主柳叶秀眉蹙起,玉颜染绯,轻轻抱着贾珩的肩头,奈着孩子一般。
「子钰,有件事儿,本宫要告诉你?」
贾珩愣了下,道:「什麽事儿?」
暗道,不会是有了吧?
心头一惊,暗道,应该不可能了,虽然次次中……应不会出现这般巧合的事儿。
晋阳长公主纤纤玉手环住贾珩的脖颈儿,嫣然一笑,桃羞杏让的脸蛋儿,鬓间一缕发丝轻轻抚过贾珩的脸颊,轻声道:「你伺候本宫一次,本宫和你说。」
也不知,当他得知自家族姐为她心烦意乱时,他该是什麽神情?
她并不打算将两人并无血缘之细情的告知于他,其实也想看看他会如何选择。
贾珩低声道:「你还上瘾了?」
吃完甜豆腐脑后,就不想吃咸豆腐脑。
「那我不想知道了。」贾珩轻声道。
晋阳长公主:「……」
「好嘛,就这一回,等会儿本宫也伺候你。」丽人轻声道。
见贾珩只是不应,羞恼道:「子钰,珩哥哥,好嘛。」
此刻丽人抱着少年的胳膊,脸颊嫣红欲滴,在贾珩耳畔呵气如兰。
贾珩面色古怪,珩哥哥,这是丽人在极动情丶极忘我时才喊出的称呼,还真是上瘾了?
尤其此刻,被抱在怀里,如花信少妇柰孩子一样,突然在耳畔喊出这麽一句,实在……顶不住。
「好了,别喊了,头都大了。」贾珩抚着丽人的脸蛋儿,不由捏了捏,粉腻入微。
晋阳长公主玉颜如霞,芳心甜蜜,将螓首靠在贾珩肩头,柔声道:「那就多谢贾都督了。」
却说元春,离了阁楼,神情施施然地返回自己所居住处,坐在床榻上,就有些心不在焉,手中反覆揉捏一角手帕,哪怕明知不该生出醋意,但芳心深处难免还是阵阵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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