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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非同一般的清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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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非同一般的清晨

虽然这一晚上的经历足够让人吃惊,让岑冬生对安知真的态度变得极为复杂,但就以结果而言,这一天的他还是听话地在知真姐的家中睡下休息了。

他身上的伤势尚未完全恢复,「不死骨」异能让青年从一具骷髅重新变回人类耗费了几小时,而剩下的就是自然疗愈的时间。

对岑冬生而言,战斗时只要伤势不影响高强度动作,就等于没受伤;但养伤期间,则需要大吃大喝丶大睡特睡,才能养好身体。这是过去的战斗带给他的经验。

所以,哪怕知道自己是在和一个成熟美丽的大姐姐睡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依然能毫无心理障碍地一沾枕头便大睡特睡。

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被熟悉的淡淡芬芳包围,岑冬生晚上倒是的确做了梦,让他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

但很遗憾的,不是令人浮想联翩的春梦,而是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梦中的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一直以来压抑的冲动,早已眼馋许久,将贼手伸向了知真姐那对包裹在裤袜中的丰腴大腿,而对方的反应则是羞涩地低下头,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色胆包天的他自然是欣喜若狂,大摸特摸了个爽,甚至即将要有更进一步的过分举动……

但下一秒,他便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地躺在手术床上,全身的真炁都被咒禁束缚丶动弹不得;此时身穿白大褂的知真姐走入门内,手里竟拿着一把手术刀。

她面带一如既往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心情发寒:

「既然有野心成为与我并肩同行的夥伴,又怎能继续保留这种卑劣的欲望……和你的小兄弟说再见吧~冬生。」

岑冬生惊醒了,他猛地从枕头上坐起,满头冷汗,望着空无一人的黑暗房间,气喘吁吁。

他曾遇到过无数妖魔鬼怪,面对种种恐怖场景——无论是真实发生的还是被制造出来的幻觉,都算得上经验丰富,但刚才那个梦给他带来的恐惧感仍是一等一的。

虽然这个梦境的内容要是说起来,会显得挺可笑,但正所谓人的梦境即是其内心潜意识的映射。短短一场梦,其中具体发生的内容却有数个值得注意的细节。

「……」

岑冬生将被汗水浸染的体恤脱掉,随手扔到一旁,他扶着自己的额头,开始皱眉思索。

首先是咒禁。他在梦中毫无抵抗能力,就被安知真所束缚,而事实是——

他在潜意识中恐惧着与安知真的相处。

「既然冬生你并不情愿,我便不会做」——尽管知真姐对她保证了,他也愿意相信对方会说话算话,昨天晚上的谈话氛围其实很不错……

但他还是感到忌惮丶乃至畏惧,这种暗藏心底的情绪很难在短时间内排遣。

然后是梦中的结局,自己被切了小兄弟……这个嘛,是个男人都会恐惧吧?

更重要的是,现实中的惨烈例子就在他眼前发生,对知真姐起了色心的男人下场都很惨。

两个人都被杀掉后,尸体还被做了解剖实验。于文涛的下场他亲眼见识过,而另一个是连人形都不剩下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上两点他大概心里有数,问题在于开头的春梦环节。

自己能做出前半截梦境,只能认为他对知真姐的确有着……不足为奇的想法。

就算是个性和能力都恐怖如斯的女人,该起色心还是会起,就是因为以长相论,不对安知真起色心很困难——

但岑冬生还是有点佩服自己,果然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他不禁想到了自己平日里的举动。

和知真姐相处的近两个月,对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他却是在越发认定安知真还是个普通人后,开始有了些许男女方面的好感,有时候会变得言行无忌。

不至于吧,他只是偷偷看,没上手应该不算吧……?

岑冬生咽了口唾沫,用力摇了摇头

明明是知真姐先乾的!昨天晚上谈话的时候还突然抱上来,而且她平日里就缺乏距离感,亲近起来叫人心脏砰砰跳,根本冷静不下来——

他望着被宁静夜色浸没的房间,轻舒一口气。

「……有梦是好事。」

岑冬生重新仰躺回去,看着天花板发呆。

「还是睡吧。」

一夜无话。

*

今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岑冬生才睁开眼睛,就被安知真从床上拖起来了。

「……我是伤员,让我再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听到声音的岑冬生没有第一时间醒来,而是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直到窗帘被「唰」得一下拉开,暖洋洋的阳光洒落在地板和床铺上,宛如一地碎金。

岑冬生的脸被照得亮堂堂,眉毛也随之拧了起来。

「不行。你只是想睡懒觉吧?」

知真姐的声音从近处传来,还扯了一下他的耳朵。

……睡懒觉有什麽不好,你是周末叫孩子别赖床的老妈麽?

岑冬生叹了口气,只能从床上起身,伸了个懒腰。

不得不说,和别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确有种奇妙的感觉……至少在今天之前,他还没享受过被人叫醒的待遇。

清晨的风吹拂在赤裸的皮肤上,带来微微发凉的舒爽体验。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没穿体恤,上半身是裸着的。

「哎呀,哎呀,冬生……原来你有裸睡的习惯。」

安知真纤手轻掩着嘴唇,装模作样地发出惊呼。

「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呢。」

女人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却丝毫没有要离开房间或是转过头去的意思,大大方方地用视线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

岑冬生这身发达流畅的肌肉线条,会被人欣赏倒是不奇怪。但他总觉得知真姐的视线有点可怕……

比起热情或欣赏,更多的是好奇,那是属于研究者的眼神。

「对了,下面呢?不会也是光着的吧?」

「……你要确认一下吗?」

「呵呵。」

安知真轻笑两声,能明白她的心情很愉快。她转身后施施然地离开了卧室,步伐轻盈,像是蹁跹的蝴蝶。

「换好衣服就下来吧。我已经准备好早餐了。」

「这女人……」

岑冬生抓了抓头发,有些烦恼。

知真姐的性格如此,她总是能自然而然地掌控与人相处中的主动权。虽然因为个人魅力惊人又具备说话艺术,与之相处往往觉得春风拂面而不太能被注意到,但她其实是性格很强势的那类人。

在鬼屋化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那时候的岑冬生还以为她是普通人,只能依靠作为保护者和引导者的他,自然显得弱势,可惜那个是装出来的,不能算数。

唯一能见到知真姐居于下风时的时机,可能就是她昨晚和自己道歉的时候;而在自己接受之后,这个女人又恢复了常态。

所以……自己这边是不是该强势点?

知真姐还没有抵达「祖」的境界。她是特等,难道我就不是吗?虽然还不完全。

但一想到昨晚那个梦,岑冬生又有种怂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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