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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凯米亚看着脸上依旧带着热情笑容的砂金，虽然砂金面上看不出什么漏洞，但凯米亚对情绪的感知一向很敏感，砂金的假面没能瞒过凯米亚。

“事实上，我可能会遇到我事业中最大的失误，说不定我会面临着由公司员工重新变为公司资产的窘境。”

砂金看到钟离和凯米亚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脸上笑容逐渐便浅，只剩下一层浮于表面的假象。

“两位先生，如果我要知道钟离先生是来仙舟进行转生的话，我可能不会这样尽我的全力帮你们争取这样一份良心的合同。”

砂金脸上带着一点忧愁，微微低下头露出雪色的脖颈，凯米亚再一次看到他脖颈上的刺青。

砂金将那份合同从文件夹里拿出来放在桌面上，钟离拿起合同，将另一份递给凯米亚。

“条件看起来确实不错，开心点小孔雀，事情没有你想的那样糟糕。”

凯米亚知道事情没有向砂金说的那样糟糕，但不得不说，砂金确实是一名相当出色的演员，凯米亚都轻微的被他的演技打动了。

“钟离是一定要到鳞渊境转生的，这一点绝对不容更改。”凯米亚绝对不允许有人打断他的计划，过程发生什么不重要，要是有人想要破坏他的结果，凯米亚必定要让他们知道欢愉的行者都是一群疯子。

钟离握住凯米亚的掌心，拇指抵在凯米亚的掌心上，让凯米亚感受到钟离无声的支持。

凯米亚露出一个笑脸，将肩膀和钟离的肩膀挨在一起，脑袋也搁在钟离的颈窝处蹭了蹭。

砂金感觉自己被喂了一口狗粮。

“我应该和你说过，我们是从偏远的星球来仙舟的。”凯米亚看向砂金，“你还记得对吧。”

“这一点您倒是很坦诚的告诉我了。”砂金脸上还是那副不变的笑容。

“哦，那就好解释了，因为一些历史和地理的原因，钟离和仙舟的持明族在漫长时间演变中产生了很多区别——”

钟离将最后一页文件放下，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因为我曾经所处的环境一度和星际隔绝，为了适应我出身世界的环境，当我进行转生（假死）时，本质上我还是我。”

钟离运用了一些语言艺术来修饰自己退位的经历。

“来仙舟持明族鳞渊境转生原理也是如此，我转生后，身体确实会变成幼龄，但并不是所谓前尘尽褪，我的记忆并不会因此收到损伤，力量也不会减少。”

被系统优化后的转生方法自然没有持明族的弊端，这也是钟离解释的底气。

“其实你要感觉并不可信也没关系，当你在公司遇到麻烦的时候我可以出手帮你。”

知道砂金在卖惨又怎么样呢，凯米亚喜欢砂金的那张脸，而且对砂金帮他们谈下来的条件也很满意，所以凯米亚并不介意在砂金需要的时候帮砂金一把。

当然这也是钟离的意思，钟离作为契约之神，比凯米亚更重视契约。

“这真是再好不过了，这是——”砂金看着凯米亚推过来的挂坠一愣。

“给你的报酬，你也可以看成礼物。我总不能真的让你在费心费力帮我们谈条件后白跑这一趟。”

凯米亚不能分出欢愉的力量给砂金，但是他可以分出自己本身的力量来。

“通过挂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