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47.进院(1 / 2)
沈缘今日一身暗红色的华服,妆容精致,配饰更加的华贵,这会儿见无忧和祁氏,那步子快的让人看不住,等看住的时候,沈缘已经把无忧从祁承怀里抱过来了。
“哎呦,我的心肝宝贝儿,想死祖母了。”沈缘上来就将无忧亲的脸颊疼。
祁氏站在一边看着沈缘如此粗暴心疼的将无忧从沈缘手上抢过来。
“娘,您轻点,忧儿面皮博,您这么使劲儿,把她伤着了怎么办。”
祁氏无奈的叹着气,沈缘这才觉得不好意思:“瞧我这儿脑子,看着我家宝贝想的很,一不小心用劲儿了。”她看着无忧,嘴巴一动露出了两派牙齿:“忧儿想祖母没有?”
无忧见她这般滑稽,忍不住笑了:“想,日日都想着回丞相府,想祖父和祖母。”她稚嫩的声音充满了笑意。
祁承心满意足的笑了:“我家姑娘不想着我们想着谁。”他拉着无忧的手往城门处走。
祁氏看着祁承和沈缘对无忧这么宠爱心里都有点吃味,她可是俩人的亲闺女,结果一见面完全把自己给忘得了。
可细细一想来这也是好的,毕竟自己的女儿不像自己一般,不被别人疼爱。
沈缘一手挽着自家女儿一手拉着忧儿,别提多么的自豪了。
祁氏扭头看了一眼无忧,忍不住心中感伤,若是将军府的人对她们母女二人这样,想来也不会变成如此这般。
可是将军府永远都不会。
沈缘听着软玉将路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越听越气愤,听到最后直接就甩脸色了,气的那是一个脸色泛白。
“乐宗当真这么说?气死我了,这个小子,晚日晚宴,我非得参他一本,今日不将他逼得签和离书,拿着圣旨我就跟皇上吵去!“沈缘走着走着忽然转身掐着腰。
无忧被吓了一跳,却心里暖暖的。
软玉说的话八九分都是带着假的,毕竟这其中她也是添油加醋了,乐宗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父亲,不说其他,若是让他在乐黛眉中间选,他选的只会是乐黛眉不会是她。
因为她不听话,甚至是狂妄,而乐黛眉不一样,她可以任由乐宗摆布。
他是很忠于朝廷甚至是至死都不会做出背叛朝廷的事情,但是将军府内的后院他管理不好,甚至是根本不可能做到平等对待。
从一开始,祁氏被冤枉,再到后来她的狂妄乐宗的妥协,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将自己和祁氏看成是妻女,更没有将自己看成是女儿。当然,这其中也是因为无忧对他没有恭敬过,所以让父女俩没有共同的话题。
但是在乐宗看来,无忧那怕和自己和解真的接受了嫡女的身边也不过是为了巩固将军府根基的棋子罢了。
这处因为是晌午十分,所以迎进宫的人并不多,但是进来的官家老爷官职都比较小,祁承在朝堂上又是人人都知的,那周下看见的人都是弯腰行礼,祁承没了方才见到无忧那劲儿,而是一本正经的点头回礼。
沈缘倒是把自己给气的岔气了。
祁承见自己夫人气成这样,赶紧开口安慰。
“你莫生气了,别把自己给气着了。“他拉着暴走的沈缘,沈缘这才气顺了一些。
无忧看着老夫老妻的俩人,顿时心中生起了羡慕。
爱情,往往存在于一些市井中。
约莫走了几盏茶的时间后,几人才到那进宫的石子门口。
无忧抬眼看去,只见那高耸的红色城墙连连绵延数里,那城墙之上每隔几步便站着守卫,再往上看,那高耸的城塔上插着写有龙的锦旗,那鲜红的锦旗在风中肆意飘扬。无忧眨了眨眼睛,再见那城门前站了一个身着太监服的老太监。
他手中拿着拂尘,头上带着朝冠,又见他面目粉白,双目和蔼,想来应当在宫中也是颇有些威望和权利的。
祁承走在最前侧,瞧着那公公,不紧不慢的上前拱手。
“叁公公,今日是您在城门口迎宾呢?”
那被称为叁公公的人见是祁承和沈缘,赶紧笑道:“老远就见着丞相您了,路途遥远,辛苦了。”
“不妨事。”祁承同他打着官腔:“这是本相的女儿和孙女。”他对着祁氏和无忧点头又扭头看叁公公:“您瞅着,可能带进去?”
那叁公公将祁氏打量了一番,笑了笑:“幼年时,咱家曾在太后的寝宫里见过小姐一面,那时小姐不过几月之大,如今一见竟也有三十几年了,您都已经这么大了。”叁公公见祁氏面色红润不住的点头。
祁氏一听这公公说的话便知这人和毅勇侯一样,都曾见过她,只是她不记得了。
沈缘也跟着笑了:“可不是,当时芽儿出生的时候,皇太后可是亲自给芽儿做了个长生锁,至今那锁还带着芽儿身上呢。”她巧笑着,叁公公却哈哈笑了:“咱家当然是记得的,想来这日子竟然过得如此快。”他忽然停下了笑容,那眼里满是岁月的流逝。
将目光收回这才注意到无忧,但那目光不似其他人一样震惊和惊艳,反而多的是平淡。
无忧盯着他,打量了一番却笑了,这叁公公能在皇宫里安稳的度过三十几年,并且到现在还是稳居皇宫中高官公公的位置,且不说其他的,光是手段和人情就已经让她很是佩服了。
那叁公公也不是傻的,看到无忧那笑容也是冲她尊敬的点了点头。
无忧见她冲自己笑,自然也是很有礼貌的回礼,这一来一回之间也是被祁承等人都看了进去。
沈缘自然是没有说话的,她这个孙女她虽然没有多少的接触但是也是没少看过她的手段,这会儿见叁公公对无忧又是如此的恭敬心里自然也是知道一些。
祁承自然也是看到了,他除了浓浓的自豪感啥也没有。
毕竟这个孙女做展现出来的一切都是他曾经亲眼目睹过得,除了自豪他自己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去表明现在的心情。
“咱家方才接到了毅勇侯,听毅勇侯说了一段方才在进京路上的事情。说来也是奇怪,那与毅勇侯碰上的仪仗队貌似是来自平贺将军府的。“他笑了:”老奴的记忆力应该还是没有退化的,我依稀之间还记的当初大小姐所嫁的夫家好像就是平贺将军府,如此算来已经有十几年了。“
祁氏的脸色稍微有些不好,沈缘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家女儿,那原本没有了的火气瞬间又上来了。
“这起这事儿我都气的慌,乐宗那臭小子,半道儿居然将我的闺女和孙女都给赶下了马车,我正打算见了皇太后去皇太后那里将今日的事情告上一状,平白的辛苦了我这苦命的女儿和孙女。“她说着眼泪开始往下掉:”且不说平日在府中已经被各种欺辱,怎的进了皇宫半道儿上还要被这么欺负。想着我怎么也是个诰命之身,我家老爷怎么也还是个丞相,这苦哪能说咽下去就咽下去。“
祁承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沈缘,她的话就代表了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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