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贵在两情相悦(1 / 2)
“从你一进门之后,就不停地开始拍马屁,为娘猜到你个臭小子的来意了。
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柳明志憨笑着点了点头,满脸堆笑的挠了挠自己下巴上的胡茬。
“嘿嘿嘿,娘亲您真是慧眼如炬,孩儿就知道我的这点小心思,根本就瞒不过娘亲你的眼睛。
果然是知子莫若母,知子莫若母啊。”
柳大少说着说着,伸手拿起了柳夫人放在了桌案上面,造型精致的檀木盒子。
当他正要打开盒盖之时,柳夫人突然开口了。
“且慢。”
“嗯?”柳大少神色一愣,意欲打开盒子的动作一顿,目光疑惑的仰头看着柳夫人问道:“娘亲,怎么了?”
柳夫人看着长子疑惑的神情,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檀木盒子,提着自己的裙摆缓缓地坐在了身后的圆凳之上。
“志儿,在你打开这个檀木盒子之前,为娘先问你一个问题。”
柳大少用指尖轻轻地抚摸着檀木盒子上面精美的纹路,淡笑着颔首示意了一下。
“娘亲,你问吧。”
“孩子,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如果你真的什么都已经考虑清楚了,那为娘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你直接打开盒子就是了。
反之,为娘劝你还是再三斟酌一番更好一些。
毕竟,现在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考虑清楚了,也省的以后再生出一些莫名的事端出来。”
听着柳夫人意味深长的话语,柳大少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微眯着双眸沉默了起来。
柳夫人见到长子的反应,没有再继续言说什么。
她微微侧身端起了桌案上的凉茶,神色淡然的喝了一口茶水之后,回味着茶水的滋味静静地等待了起来。
良久之后。
柳大少夫人神情恢复如常,张口长呼了一口气,直接拿起一旁的酒囊朝着嘴中送去。
几大口美酒入腹,他乐呵呵的朝着柳夫人看去。
“娘亲。”
柳夫人抿了抿唇角的茶水,浅笑着瞥了柳大少一眼。
“傻小子,考虑清楚了?”
柳明志随手把酒囊靠在了托盘上,单手托着手里的檀木盒子,起身在正堂中轻轻地踱步着。
“娘亲,也许孩儿我的心里,早已经已经考虑清楚了。
只不过,孩儿却是迟迟的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说来也真是够丢人的。
孩儿我就算不是当今天子,一国之君,那也是咱们柳家堂堂的大少爷。
此等出身,是何等的不凡。
我居然会因为区区一个正直妙龄的小姑娘而优柔寡断,踌躇不定了这么多年。
娘亲,你说孩儿我是不是非常的丢人啊?”
看到长子嘴角充满了自嘲的笑意,柳夫人轻轻地抚弄着手里的茶盖,目光平静的对着柳大少摇了摇头。
“丢人?怎么就丢人了。
傻孩子,你能慎之又慎的去对待每一件事情,认认真真的去再三考虑一件事情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利弊关系。
这样的行为,在你看来很丢人吗?
不,一点都不丢人。
这说明你真正的长大了,真正的成熟了。”
“娘亲,可是……”
柳大少刚一开口,就被柳夫人给打断了。
“志儿。”
“哎,娘亲你说。”
“傻孩子,常言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世间的所有事情,皆是如此。
也许你会觉得,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跟利弊关系所挂钩。
有可能会对某一个人,有所不公。
或者,是对某一件事情里面的某一些人,有所不公。
然而,你有没有想过。
这个天下,什么时候真正公平过呀?”
柳大少愣愣的看着柳夫人,嘴唇嚅喏个不停。
“我……我……这……”
见到长子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久久说不出话来,柳夫人随意的把茶杯放在了桌案上,起身朝着房间外走去。
柳明志见状,急忙拿起了靠在托盘上的酒囊,动身朝着柳夫人跟了上去。
柳夫人莲步轻移的走到了庭院中,回眸看了一下跟上来的长子,围着庭院中的小花坛游走了起来。
“孩子,这个世道,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你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在那把椅子上也坐了这么多年了。
有些事情,你应该比为娘我看的更加的清楚啊。
你站在你自己身为当今天子的角度来说,这个世道它公平吗?
孩子,这个世道若是真的公平。
段不忍那小子的儿子段定邦,为何能够轻而易举的夺得二路兵马大元帅的帅印。”
柳大少眉头一凝,连忙加快脚步朝着柳夫人追了上去。
“娘亲,孩儿可以保证,段定邦这小子能够夺得二路兵马大元帅的帅印,完全是靠他自己的本领。
孩儿我这边,绝对没有偏向他一丝一毫,更没有交代大哥宋清那边暗中对他多加照顾,行什么暗箱操作之举。
娘亲呀,孩儿我是什么样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
我又不糊涂,怎么可能会在军机大事,这种关乎江山社稷,朝廷安危的事情上乱来呢?”
柳夫人脚步一顿,没好气的转头瞪了柳大少一眼。
“为娘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用给为娘解释。”
柳大少神色悻悻的点了点头,满脸堆笑的举起酒囊喝了几口美酒。
“是是是,娘亲你接着说。”
“臭小子,不用你说,为娘我的心里也十分的清楚。
你肯定是不会在这种关乎国之重事的事情上面,背地里干出什么暗箱操作的行径。
然而,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段定邦这小子能够在十万新军将士之中脱颖而出,力夺三军帅印呢?”
柳明志默默地喝了几口酒水,神色唏嘘的轻叹了一口气。
“唉,娘亲,孩儿明白你想要说什么了。
定邦这小子能够在十万新兵将士中脱颖而出,勇夺三军帅印。
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他自小生活在他爹段不忍这位一卫兵马的大将军的身边。
耳濡目染之下,他自身的军事才能,自然要远超与其一同入伍的那些新军将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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