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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阳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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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狂见到南宫晔诧异的表情,面带笑容的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张狂见到南宫晔诧异的表情,面带笑容的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正气。

南宫兄,我,你,万老哥,云老弟,东方老弟,咱们老哥几个当年都是睿宗先帝麾下的老臣了。

咱们在睿宗先帝手下为臣多年,睿宗他是什么样的性格,老夫我不说,南宫兄你也是知道的。

在这里,老夫我斗胆说一句对睿宗先帝的不敬之言。

虽说睿宗先帝在位之时,在天下之事上面,一生都在勤政爱民,但是在一些关乎个人利益私事上面,他的手段就多少有些见不得人了。

有的时候,甚至是有些卑鄙。

至于老夫我说的私事是什么意思,南宫兄你应该是明白的吧?”

南宫晔神色复杂的看着张狂沉默了良久,苦笑着点了点头。

“明白,明白。”

看到南宫晔的脸上那充满了复杂之意的表情,张狂解下了腰间的酒囊,神色唏嘘的一连着喝了几大口酒水。

“南宫兄,老夫我说这些话,没有对睿宗先帝有一丝一毫的不满之意。

扪心自问,老夫我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没有睿宗先帝,就没有我张狂的今天。

老夫对于睿宗先帝,从始至终都是打心底里的尊敬。

老夫尊敬他的帝王德行,尊敬他的人品魅力。

老夫我说这些,不夹杂任何的个人情绪,纯粹就是咱们老哥俩之间就已经大行归天的睿宗先帝,与咱们现在的这位陛下进行一番比较。

当今的太皇太后,乃是你的亲妹妹。

你是睿宗先帝的大舅哥,他是你的妹夫。

老夫又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傻子,我要是夹杂个人的情绪,又怎么会跟你谈论这样的话题呢?”

南宫晔听着张狂诚恳的语气,轻笑着点了点头。

“老夫明白,老夫明白。

咱们老兄弟一起共事了几十年了,我自己明白你张狂的为人。”

“呵呵呵,南宫兄你能够理解就好,能够理解就好。”

“所

以呢,张老弟你得出了什么样的结论?”

“南宫兄,睿宗先帝在位之时,他为了稳定自己的位置,私下里可没少防着咱们这些手握重兵的戍边将领啊。

除了明面上的一些帝王权术之外,暗中也没少搞一些小手段。

至于都是一些什么样的手段,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老夫也就不再重新提起了。

一句话说到底,当年睿宗先帝他尚且在位之时,十分的信赖咱们这些手握重兵的戍边大将军。

同时,又极其的担心他手里的大权旁落,担心咱们这些大将军会拥兵自重。

故而,出于这样的原因,他无论做什么事情之时,总是会考虑的很多。

说好听了是心思缜密,面面俱到。

说不好听,就是魄力不足。

再加上当年他为了得到皇位,暗中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从一开始已经注定,睿宗先帝的一生少不了一些阴谋。

反之,相比睿宗先帝,咱们现在的这位皇帝陛下可就不一样了。”

南宫晔心思急转的沉吟了一下,隐隐约约的已经明白了张狂这番话中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不过,他却还是装作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张狂一眼。

“哦?有何不一样?”

根据南宫晔的神色变化,张狂就知道他其实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了。

只不过,既然这个老兄弟打算跟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么自己倒是不妨陪着他继续装糊涂。

张狂瞄了一眼柳大少的背影,侧身凑到了南宫晔的身边低声嘀咕了起来。

“南宫兄,咱们现在的这位皇帝陛下,真要按照严格意义上来说的话,的确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

咱们与他相识了这么多年,他的那么点性格,咱们彼此都清楚。

可是呢,陛下他又是一个十分有原则的人。

十分开明的同时,却又杀伐果断。

同时,又心怀仁慈之心。

他高兴的时候,从来不会跟你在乎那些所谓的规矩。

只要你不触犯到原则性的问题,或者是触及了他的底线。

不管你在他的面前干出了什么样的有违规矩的行为,他从来都不会跟你在意什么。

稍微严重一些的时候,充其量也就是咒骂咱们一番而已。

这一点,便是他的开明之处。

反之,只要一触犯到了原则性的问题,或者是触及了他心里的底线。

那么,可就不好说了。

一晃眼的功夫,就过去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了。

从他青州赈灾,江南剿匪,出征西域诸国,数次征讨金突两国。

这么多年来,他手上亲自沾染的性命,没有一万,起码也有八九千了。

想当年,无论是青州赈灾也好,还是江南剿匪也罢。

只要是犯到了他手上的人,哪一个有好下场了?

他又何时的心慈手软过?

然而,话又说话来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之中,他又没少干过徇私的事情。

所以呀,老夫我才会说,严格意义上来说,咱们这位皇帝陛下的确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无论是在什么时候,他的心里面都在坚持着一份底线。

也正是因为他所坚持的这一番底线,老夫我才会说他的身上比睿宗先帝多了一份睥睨天下,傲视寰宇的正气。

因为他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面,从来就不跟你玩弄什么小心思,小计谋。

一上来,就是一招阳谋。

一招直接跟你开诚布公,却又让你情不自禁的感觉到心惊胆战的阳谋。

就比如,陛下他刚才跟咱们说的那些话语。

什么都跟你说开了,什么都跟你说明了。

陛下的那些话语,乍一听是在跟咱们坦然相待,把咱们君臣之间所有的话语都给说到了明处。

同时,又何尝不是在点咱们呢?”

张狂话音一落,重重的长吁了一口气。

“南宫兄,不瞒你说。

老夫我也不怕你笑话,说真的,刚才我是真的怕了。

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像刚才那样如此的紧张过了。”

南宫晔瞄了一眼柳大少的背影,转头看着神色唏嘘的张狂,同样神色唏嘘的长呼了一口。

“呼。”

“张老弟呀,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老夫我也没有什么好瞒着的了。

你怕了,老夫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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