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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野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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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你们都先别吵了,你们看他脸上戴的这个面具,像不像西山上那座神庙里供奉着的山神老爷?”突然有人高声喊了一嗓子,瞬间便将其他声音压制了下去。

听他这么一说,都不约而同的凑近了些看。

“还真是,刚才我就看着有点像。不过呀,与其说这是山神老爷,倒不如说是像山神老爷他儿子,这怎么瞧着都小一圈,也年轻了一圈呀!”

“哈哈哈哈哈....李老四,山神老爷的玩笑你也敢开,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照我的意思啊,我们不如把他的面具给摘下来,看看这张脸下面究竟是谁!”突然有人提议道。

“都别说了!别说了!七嘴八舌的吵不吵呀!”这回是吕思清的声音。

他虽然年纪小,但想来平日里跟在几位长老身边,在各村之间四处溜达,大家都眼熟他,说话也能顶上几分用处。听他这么一嚷嚷,人群中的议论声果然就小了下来。

“吕小少侠,你见多识广,那照你说,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先派人回去通传族长和几位长老了。其余人去附近村子里把祠堂后面的铁笼子抬过来,先把人运回去再说。一帮人都在这等着也不是办法,回头他药效再过去了,你们谁能保证还能抓住他?”

他说着,见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很快就给身旁的几个人分下去了任务。

又让留下来的那三五个人过来,把野人捆在旁边的树桩上,这才找了个由头,将那几人都支开了。

忙完这些,他的脸上却不见有任何放松下来的样子,紧张的额头一个劲直冒汗。双眼直直盯着那个野人,整个瞧起来神色都怪怪的。

人群散开,夏悠悠等人自然也就能更清楚看到那野人的真实模样。

刚才一直听的都是别人议论,眼下这一瞧,方觉得视觉冲击非常的大!

这不就是一个半大小子吗?

身体瘦得跟猴一样,浑身长满了褐毛,也不知从哪儿搞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用几根绳子随意的捆在身上。满头乱糟糟的棕色头发结在一起,还粘杂着不少野草。看起来整个人恹恹的,像是毫无生机一般,应当是药效的作用,整个人有些软绵无力的趴在地上。

明明丝毫力气都使不出来,却还是尽力做出些防范恐吓的动作,试图吓退围在他左右的人!瞧着蛮可怜的。

如方才几位村民所说的那样,他的脸上带着一个面具。

看材质,像是青铜的。

青面獠牙,整张脸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了一双眼睛,方便看路。

那青铜面罩是被一跟黑色的绳子拴在脑后的,看样子应该是可以随意佩戴摘下的。

“如此看来,这个所谓的野人,也有几分人的聪明。否则,他也不会想到大白天的带上这样一个东西满山跑。是害怕叫别人瞧出他的真实身份吧?”李怀双手叉着腰,似乎对此有几分兴趣。

夏悠悠看了眼一侧,萧恒与顾清二人正在研究地上那颗铃铛,应该是村民们从野人的身上取下来的,为防止被铃铛所伤,里面被塞进了布条。他二人看得起劲,也不知是否有什么发现?

不过这时先顾不上问这些,她的目光落在吕思清那张犹如遭了霜打的茄子一般的脸上。后者从刚才把人支开起,脸色就没好过,这会儿更是如同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凑近了,双眼紧紧盯着那野人的眼睛,整个人似乎带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是张家的?”憋了半天,吕思清才像终于想好了如何开口。

也不知是哪个字惹怒了那野人,他竟像被点燃了一般,突然之间怪叫起来。发疯似的,一个劲的朝着里吕思清的方向冲,青铜面具下的双眼,如同散发着无尽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可无奈,绳子绑得太紧,根本动不了分毫。

也许正是见到他这般反应,吕思清的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

那是一种惊吓到极点才会有的情绪爆发。能看出来,他思索了这么久,眼下心中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证实,他并不觉得意外,是惊吓,是被证实之后不受控制的不可思议!

“看来你就是了,果真还有人活着。”吕思清站在原地没有动,没一会儿脸上的惨白就被满脸的通红给替代。他继续道:“放心吧,我暂时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们的。”

这句话刚说完,那野人似乎真的跟听懂了一般,拽着绳子的力度稍稍放松了些,整个人也松软着倒在了地上,恢复到之前毫无生机的样子。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吕思清突然这般神神叨叨的,竟还和他口中的野人说起话来了。大家都停下了手中动作,尽数看向这边。连向来对这些事不感兴趣的顾清,也跟着萧恒一起转过头看向他,似乎觉察到这其中的怪事怪的厉害!

几个人坐在地上,等其他人来接应。

夏悠悠率先开口,问出了其余几人想问的:“你.....认识他?”

吕思清本就是个憋不住话的,眼下更是一点儿隐瞒的意思都没有:“不认识,只是听说过。早先听长辈们提起过,村子里少过人。一开始我也不能确认是他,刚才他被人群围住,我看到他手腕上的胎记了。张家后人,天然生下来手腕上都会有一个胎记。我虽没亲眼见过,但家里大人都是这么说的。”

众人听他说着,都不自觉往身后树上捆着那野人看了一眼。

能在这浑身的毛发里看到胎记,也是挺不容易的。

“张家人,有什么不同吗?他的身份有什么特别的?”夏悠悠想起刚才这野人听到‘张家人’时的反应,依旧觉得后怕,又压低了些声音:“怎么,他当年走丢之后,他的家里人就没再去找过他吗?”

“当然,他没有家里人,这附近的村子只有他这一户姓张的,他应该也是最后一个活口。大家不是不想找,而是不敢找。而且.....”吕思清的表情怪怪的,甚至低下了头:“而且,他当年也不是走丢的。”

他这副模样实在是太奇怪了,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简直与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而且他这些话说的,实在叫人不得不心生疑惑。

不是走丢的,那还能是怎么样一个丢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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