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你不老实(1 / 2)
张玨有些嫌弃,又有些怜悯的瞥了江恒一眼,心头轻叹,点头,应下。
江恒灰暗的脸瞬的亮了一个色度,略略有些激动的攥住了双手。
“请你,保住我的命。”
张玨眉毛动了一下。
“只有这个吗?”
江恒看她眉眼间浮着的不在意,不禁苦笑,肃了肃神色,重重点头,稍稍提了一点音调。
“对!只有这个。”
张玨看似漫不经心,但其实一直注意着的神色,见状心思也不由跟着动了动。
“你们是有计划吗?”
江恒眨眨眼,摇头。
他只是预感,未来可能会出事。
他要求不高,只想活着。
张玨不太明白他的心绪的转变是为何,不过他既然说了,若是可以,自己帮一手也无妨。
前提是,可以。
两人在各自的心里达成协议,一时便再无话说。
张玨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杯沿,眸中的光渐渐散了,不知在想什么。
大约半小时后,月圆从后门冒出来唤了她一声。
“吃饭啦!”
张玨起身,礼貌性的唤了四人一声。
沉珺是最先应的。
张玨还没走,他人就已经蹿到了月圆身侧,还将月圆给吓到了。
月圆惊呼,抬手就推了一把,想要将人推开,可谁想对方像个狗皮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
张玨无声轻笑,摇摇头,对身侧的人也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一起去。
后院。
庞涟看到张玨来,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笑的十分灿烂。
“张小姐,许久不见,您还好吗?”
张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算是打招呼,接着手向下一滑,摸了摸她的脉。
庞涟察觉,便将手稳住,方便她动作。
须臾。
张玨浅笑。
“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再休养一周,就完全恢复了。以后,也还是要照顾自己。毕竟你以前,身体亏空了不少。”
庞涟笑着应下。
“以前是我狭隘了。现在的日子,是我从来没想过的,也没想到竟然能过上。我可以,不离开吗?”
“自然可以。这里需要人维护,你们不留,我们也要招人的。你们要留下,自然更好。”
庞涟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忍不住又道了几句谢。
“快来,我们准备了自己的拿手菜,你尝尝,喜欢哪个告诉我们,下次我们专门给你做。”
张玨看着满桌的的菜,竟没了以前那种激动的感觉,心中的怪异感渐浓,握着筷子的手不由紧了紧,面上却是未表分毫,对庞涟笑笑,低头吃了起来。
她一动,余下的人,也跟着动了起来。
大家都累了许久,没闻到饭菜香前,大约觉得还不饿,但一旦吃上了,才真正觉得饿了。
一时,屋内的静了下来。
沉珺坐在月圆一侧,时不时的给她夹夹菜,又假装无意般碰碰她,给她弄的烦躁不已。
她几次想要发火,一转头又见对方舔着脸笑的跟个癞皮狗似的,一下所有的火都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什么话都说不出,差点自己给自己顶过去。
小动作虽多,但一顿饭吃的也算风平浪静。
赵烨在饭后便起身告辞了。
他知道,自己再留下,也没多大作用了。
张玨将人送到门口。
他走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多嘴的说了一句,“注意沉家兄弟”。
张玨道谢,表示自己会注意的。
她其实也注意到了沉家那两位了,只是,他们暂时没有什么动作,自己也不好动人。
张玨送走赵烨,又回外院,让庞涟找了房间给余下三人,这才回内院。
回去后,她让月圆将机关打开。
月圆有些不明。
“为什么突然又要打开?”
内外院被完全隔开后,她图方便,就关了内院的机关。
张玨没有回答,只是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便走了。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人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叹叹气,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将机关打开了。
虽不明用意,那就选择听话呗。
反正,她脑子也确实没有张玨好用。
张玨回了房间,看着还在熟睡的云宴,有些烦躁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她走到床边,趴下。
“你怎么还不醒呀?”
歪着脑袋,下巴抵在手上,小脸被压的起了一个小肉球,脑袋上的揪揪歪歪斜斜的,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她守着云宴,不知不觉间也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在她闭眼的同时,沉睡了许久的人,突然睁开了眼。
昏黄灯光照射要,一道红光从他眸中闪过,诡谲而冷凛。
……
翌日。
张玨在睡梦中忽然感觉到鼻子有点痒,她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随之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身侧的人,正侧躺着,一手手臂屈着杵着下颚,一手撩着自己的头发在她鼻子上作乱。
她不由皱皱鼻子,抬手抓住了他的手,又挠了挠有些发痒的鼻子,翻身坐起了身。
“你什么时候醒的呀?身体感觉怎么样?”
说着,就伸手去摸他的脉。
云宴的手在她手碰上的瞬间,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似还向后缩了缩。
张玨刚醒,还有点犯迷糊,丝毫没有注意。
“咦——”
她扣了扣脉,奇怪的脉象让她愣了一下,抬头去看云宴。
“你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云宴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张玨心中奇怪更甚。
云宴的脉,乍一摸上去,没有任何的问题,顺畅丝滑,恢复的很好。但再仔细摸的话,她又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像是有什么东西覆在了他的脉上,让她产生了很健康的错觉。
可……
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啊?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两副脉搏?
她秀丽的眉心的不由皱了皱,又抬头,眸色凝重的,认认真真的又问了云宴一遍。
“你真的没有觉得不舒服吗?”
云宴声色冷然,低低“嗯”了一声,缓缓将手腕从她手中抽出,点头。
“我没事。”
张玨皱眉。
他这声音听的过于冷淡,就如……最初……不,比最初认识的时候还要冷淡。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她甚至觉得自己听出一丝深藏的嫌恶。
她不由怔住,下意识的抬眸,看到的是云宴起身离开的背影。
张玨一直盯着,直到他进了洗手间关上门看不到了为止。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种奇异的感觉愈发浓烈。
她抿抿唇,想不明白,便决定暂时不想了,翻身下床,换了衣服,等云宴洗漱好了,才去收拾自己。
等她再出来,就见云宴在门口等她。
她刚要打招呼,就被对方牵住了手。
“今天有什么安排?”
张玨懵。
他沉沉潺潺的声音,清清好似山涧的清泉漾过,耳蜗不由一凉,却是感觉到了一分暧昧,耳朵热了热,不由红了,呆呆的回了一句。
“没什么安排呀。”
她昨天,就惦记云宴的身体了,多的也没去关心。
人醒了,又被他的脉搏给吸了注意力,这会人恢复了正常,她一时就忘记了对方之前的不对劲。
张玨开心,不由又叽叽喳喳的说起了昨天询问后自己的猜测。
“我觉得,那些药是月家的人,主动留在他们家的。你说会不会是有高人算出了有人在未来会有这么一劫,所以才会将留了下来。”
云宴低声时不时的“嗯”一声,算是应和。
两人一人说一人听,就这么聊着到了外院的餐厅。
中途,张玨发现了有机关动了,却是没有提。
直到到了外院……
沉珺与沉钰被一群人围在了亭子中,月圆坐在另一侧,双方对立,气氛凝重,剑拔弩张。
张玨脚步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牵着云宴走过去。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月圆听到她的声音,一下蹦了起来,像猴一般窜到她的面前。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张玨挑眉:“嗯?什么?”
“他们!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们晚上会乱来!?”
月圆愤然的抬手指着沉家兄弟,眼里的神色,出了气愤外,还夹杂了一点估计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痛色。
张玨有些意外她的反应,面上却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一开始,我就觉得他们的态度,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沉珺虽一直在闹你,但若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发现他一直在观察月宅的环境。沉钰便更不用说了。一路,他都在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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