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玉牌的意义(1 / 2)
天黑了,人群散了,他们四人从公堂走出来。
宋杳整个人闲散下来,神色放松,她扶着阿灰的手慢慢走着。
她是个认真负责,有敬业精神的梨园,做戏自然要做全套。宋娇弱一步三步走。
白舟楫快步走向一辆普通的马车与车夫说了什么,车夫将马鞭递给了他。
白舟楫牵着马车走过来。他神色温和。
“阿音,上车。”
宋杳十分惊讶,“你什么时候备下的?”
白舟楫轻轻笑了,“晚饭之前。”
宋杳没与他客套,一路做戏回去也是很累的。
宋杳坐在软软的坐垫之上时,舒服的呼了口气。她不由打量起车内,车厢不算宽敞倒也不逼仄,可坐四人。坐垫厚实,软硬适度,车内有一个矮桌,一个茶壶几个茶杯。茶壶和茶杯是凹在桌子里的,防止颠簸时茶壶茶杯会倒。
矮桌还有两个小抽屉。宋杳拉开抽屉,一个放着坚果蜜饯的小匣子,一个放着手帕。坐垫之下还有一个大抽屉,里面是被褥。真是周到。
车厢角落竟还悬挂了一个香薰球,宋杳仔细的闻了闻,淡淡的清香十分雅致。
她这才注意到,车行长年外租的马车不但没有难闻的味道,反而颇有格调。这车外表朴素平常,未曾想内里倒是另有乾坤。
宋杳摘了面纱,拿出蜜饯尝了尝,嗯,是她喜欢的微酸的蜜饯。等下要与白舟楫夸夸这车行,布置妥帖周到,应给满分!
她将干果蜜饯分给阿灰与燕婉。
燕婉不禁在心里嘀咕,二师兄何时如此贴心了……她也曾坐过二师兄雇来的马车,当真天壤之别。
白舟楫架着马车,一路向源来客栈驶去。
再转过一条巷子便到,转近巷子时,道路中间靠右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白舟楫瞧见了也当未瞧见,马车未停。
一个马夫看到他们,忙跑到白舟楫车前,弯腰作揖。白舟楫拉紧缰绳停了车。
“这位公子,我家主子请何音姑娘说几句话。烦请通传。”
白舟楫面色冷淡,
“你家主子是谁?”
马夫本想着刚刚停在衙门外时,想必这位公子已然瞧见了。如今装作不识,看来,这怨结的深了。也难怪……
他客气的道:“孙家老太太。”
白舟楫轻轻扫了他一眼:“不见。”
马夫被这眼锋扫的打了个哆嗦。
车内传来宋杳弱弱的声音,“白师兄,无妨。”
燕婉憋憋嘴,这老太太怎的这般阴魂不散。
阿灰率先下了车。
宋杳无所谓的笑笑,与燕婉下了车。
四人走到两车之间的空地上,白舟楫伸手拦住她们,看向前面的车夫。
“便在这里说。”
车夫见他们未跟上来,略一踟蹰,走回到自家马车旁,低声说了几句。
孙家马车帘子掀开,下来的不是孙老太太而是一个姑娘。姑娘落落大方的走到她们面前。
“烦请几位走近些,我家老夫人身体有些不适,不便下车。”
宋杳一挑眉,她明白白舟楫为何让她们停在这里了。看来他早便想到了,孙老太太想在马车上与站在地上的她们说话。无非便是想在气势上压倒她们。不过,孙老太太的如意算盘注定落空了。
“拦我车的是你家老太太,欲攀谈的也是你家老太太,如今不下车摆谱的仍旧是你家老太太。想来你家老太太岁数大了,脑子不大好使了,我也没闲功夫与她逗乐,走了!”
宋杳拉着燕婉转身走回车内,安稳坐好。
春琴有些尴尬,她也很无奈,老太太这几年在阳城被奉承惯了。脾气愈加不好,行事更不知收敛。
春琴回到车内,看到老太太脸色阴沉的吓人,她默不作声跪坐在门旁。
孙老太太当然听到了宋杳的话,她紧咬牙关才未破口大骂,她还需救她孙儿。孙老太太示意春琴,要车夫掉头将车赶到宋杳马车旁。
这条巷子倒是不窄,可容两辆车并排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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