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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揍不死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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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杳一路追着他而去。他们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脚下是十分宽广水流并不湍急的玉水河,右侧是连绵不绝的琴山山脉。

那人回首望了一眼,一个闪身飞进了琴山。宋杳立即跟了上去。进了山里,灿烂的春光消失了,林中树木密集遮了日光。

草长多虫,山间潮湿阴凉。这山太易躲避。她已不见了那人踪迹。

宋杳手持小冰环顾四周静静聆听。一阵风拂过空气中带了浅浅的清甜的花香。

宋杳听了一阵,向山上飞去,越向上去,气温越低,湿气越重,树木越多,也越接近那人,也,越危险。

突然,一片五瓣的叶子自茂密的树叶穿出,极快的射向她的后背。宋杳小冰绕着身后一扇,同时整个身子向前弯曲滑行出数步。

五瓣叶子恰在此时忽然沿着叶脉像是被匕首划过分成了五片细尖锋利的叶片,如同五把锋利的刀分别向她袭去。

小冰的气流击溃了四片叶片,一片擦着小冰扇出的气流直直射了过去,贴着宋杳弯曲的背部钉进了树里。

不待宋杳直起身,五瓣叶又一次激射而来,这回可不只一片,片片相连。

宋杳以脚尖为轴腿向前倾抻直身体,快速向右划了一百八十度的弧线同时小冰在手中快速自转,扇尖红色流光大盛,搅动起一股龙卷风似的气流,宋杳此时正面五瓣叶,小冰出手的又狠又准,艳红的灵力携龙卷风之势卷住所有叶片直逼回树叶掩映的出处。

霎时红光卷过之处树叶树枝纷纷缴进气流之中,随着一声闷哼,宋杳松了手,残肢断叶撒了一地。

枝叶茂密无比的树林突然有一块直径三尺左右的圆形范围的树枝秃了。秃的很是尴尬……

那里坐着那名翠绿衣衫的男子。他右手捂着左肩,目光阴冷的望着宋杳。

宋杳实在没想到啊,层层叠叠掩映下的人竟是这般的倾国倾城,妩媚妖娆,若非他胸前一片坦途,咳,她都要以为是个绝世美女了。

此时那男子用一双秋水莹眸瞪着她,她都气不大起来了,当真是美人瞪人都如此好看!

宋杳抬起袖子咳了两声,“那个,阁下是何人?咱们真是不打不相识哈!哈哈哈哈……”

那人估计是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么个不着四六的姑娘。明明上一刻两个人还你死我活。

他开口:“你是何人?”

哎…?连声音都不辨雌雄,清越好听。

宋杳倒是还没到色零智昏的地步,“你又是何人?为何藏在郡主别院?意欲何为?”

那男子看了她半晌,“你是他派来的?”

宋杳疑惑了,她有礼问道:“他,是谁?”

男子顿了一下,“既不是,你便速速离开吧!”

说着一个转身又隐入树影之中。宋杳不料他说走便走,忙跟了上去。路过他刚刚停留的树枝时,清甜的香气浓了许多。

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她来不急细想忙追了上去。她还有话没问完呢!

可这人显然十分熟悉这儿的地形,哪是那般容易好找的。

宋杳寻了半天,无奈停在一只树丫上喊道:“阁下何人?我本没恶意。只想问几句话,若你我不是敌对,倒是可以做个朋友!”

回答她的只有山间的凉风。

这人一看便有故事,对这一带又十分熟悉,没准知晓些什么。刚刚交手虽不确定是敌是友,却可确定他不是魔。

如此思量,若是想斯文有礼的找出他便有些难了。她思忖一番,吸了一口气,淡淡的清甜之气传入口鼻。

刚刚她某瞬间路过脑海的想法一下子清晰起来。莫不是这是那人身上的香气?

她属狗一般的闻了一路,嗯?地上有血迹?宋杳学着大侠们捏起一块沾有血迹的泥土闻了闻,味道甜腻,她呛的直打喷嚏。

她甩了甩头,抚了抚鼻头,开始跟着血迹走。走着走着血迹消失了。

嗯?消失了?

她抬起头,前方是长草掩盖的山石小路。她忽然意识到周遭竟寂静的出奇。

宋杳停下来,应着晚霞最后一丝光亮她打量四周。小路蜿蜒望不见尽头,两旁丛丛绿草之间,星星点点的有许多黄色的小花。

她想了想,迈步走上打磨光滑的山石,可越走越觉得不对。好似走走停停周遭都是相似景色。

宋杳心道不妙,飞身到半空之中朝着小路右侧飞去,可待她第五回飞回到原地时,宋杳认了栽。

该不会是进了什么迷阵了吧?当真是应了那句话,若是倒霉时,喝口水都塞牙缝。

她任命的继续上石梯。走了许久,天已彻底黑了下来,这林子树木茂密,便是有光也透不进来。宋杳掏出了她万年照亮法宝夜明珠。

她端着照着前方,周遭仍旧除了树便是路。许久以后,就在宋杳想要放弃时,黄天不负腿抖人,在她终于累的两腿酸胀时,小路尽头出现了一个亭子。

宋杳想也未想的飞进亭子,一屁股坐在石凳之上。可算歇息歇息……

她边暗自捏着石桌下的腿边喊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我本是误入此地,并无恶意只想速速离开,望高人指点走出法阵,宋某在此谢过!”

回答她的仍然是招摇的山风。

宋杳想着这法阵着实厉害,绝不是刚刚那个受伤的美人设下,说是他引她进来更加妥当。

她揉了一会站起身,“您在此设下法阵想必自有您的原由。我本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出去之后我亦不会透漏这里半个字。

无论您是人是妖,弄的这般大的阵仗,想来您修行已近圆满,这凡尘人世也无人能奈你何,您困住我,也无甚意思。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出去。”

回应她的还是那傲娇的小山风。

难不成这设法阵之人不在,也不知她在这林里走了多久,两个时辰足有了,迄今未遇危险,也未感到妖邪气息,隐隐竟有股仙气,想来这法阵不是用来伤人的。

宋杳当真有些累了,昨日醉酒,今日打架爬山,便在此休息一阵吧,等天亮再说吧。没准阿灰就找来了。

宋杳趴在石桌之上不久便睡了过去。不过这觉并不安稳,做了梦,梦里白舟楫与陆思林在别院湖亭里共弹一琴,两人神色亲昵。

风将亭周嫩柳吹的轻柔摆动,她便在这嫩柳后望着两人,她想离开,却怎么也走不动,连头也不能动上半分,非得要她清清楚楚望着他们。

宋杳很是急躁,她闭了闭眼,打算仍旧是那招眼不见。可眼不见,耳却能听。

二人弹奏的悠扬乐曲一音一律都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宋杳的心内防似有一团火在燃烧,直烧的她愈加的急躁。

她嗖的睁开眼,垂眸看向脚下,见到自己鞋面之上沾了些泥土和灰尘,而脚踩之地却是干净的石面。

这感觉太过真实并不像是梦,可她明明在亭子里睡觉,为何会回了慧柔郡主别院?

她的头突然有些痛,并且愈想愈痛,心内火也愈烧愈旺,宋杳强行用术法压住这团火气,火气被裹住的一瞬间头便不那么疼了,身体也不那么受限了。

她心思急转,原来这法阵不是不伤人的,与其说是法阵不如说是幻境。

她竟天上掉大运入了梦中幻境,她知晓不入睡不入幻境危地,一旦入睡便入幻境危地的这一高超术法恐怕只有上仙之上才使得出。

她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运气好?

其实她从踏上小路的那一刻便入了幻境了吧,走不出,逃不掉。可即便是仙人不眠不休也会累极休息,自然要入眠,而一旦入眠便会走进这第二重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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