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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二师兄唱大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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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得美!邹掌门有儿有女哪里轮得到他!况且术法也不怎么样!忠字辈好几位师兄弟他都打不过!”

“不错,平日他师兄弟谦让他,他不过徒有个大师兄的虚名!”

冯高远脸色几变,他嗖然回首看向那几人,都是与他有过节的。他若此时对他们动手大庭广众之下一对几,他若输了,脸丢的就更大了。

“哼!跳梁小丑!”他一抚袖子转过身。

今日对上白舟楫他本以为这人是个闷葫芦,打不过他可言语上总能占几分优势,没料到非但没讨到便宜还丟了面子。他脑子却转的飞快如何扭转眼下形势。

他一抬头看见了宋杳头上戴着的海棠花玉簪,她听陆师妹哭诉过,原本白舟楫是喜欢她的,甚至还因她喜欢了一柄玉簪子而花大价钱买了下来,可没等他送给她就被一个叫宋杳的妖女迷的丢了心智。

如今他瞧见了这簪子就戴在宋杳的发间,联想到陆师妹自从回到流火派便整日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凄花带雨的以泪洗面都是因为这个妖女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想也未想一抬手就去薅宋杳头顶的簪子,宋杳未料到他一言不合就对美女动手如此没品。

她下意识的向后一仰,同时眼前出现了一只修长的大手直接掐上冯高远的手腕干净利落的一把将他推出丈余远。

离得近的几桌纷纷被撞翻遭了央。吃瓜群众反应极快的纷纷躲避。

“找死!”

白舟楫一步站在她的身前。冯高远撞了一身油渍汤水停了下来,他何时这般狼狈过?白舟楫简直欺人太甚!

他恼羞成怒一阵大喊:“白舟楫!谁不知道你与陆师妹是两派掌门看好的一对,那簪子你明明是买给陆师妹的,如今你却拱手将他给了妖女!你可对得起陆师妹多年对你的情谊?”

白舟楫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可越是如此越叫人看着心紧。谁都瞧出来了他生气了,气的非常狠!

“说完了?陆思林告诉你的?”

冯高远被他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他硬着头皮大声嚷嚷,“你还想抵赖不成!”

白舟楫扯了下嘴角,玉石空谷的好听声音不带感情的响起,“我原本看在邹掌门的面上给她留几分脸面,可既然她自己不要,我便成全她。”

“这簪子是我给我未婚妻宋杳音的定情信物!”

他头一句话抛出便石破天惊,震的在场所有人都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他们是听错了吧啊?

向来不近女色的高岭之花怎么一转眼就有了未婚妻?

阿灰刷的一下看向宋杳,宋杳也一脸懵逼,她自己都震惊着呢如何回复阿灰?只好当作没看见的转了头。

白舟楫扫了一圈满意了,目光又落到冯高远脸上。

“日前在罗更城时我曾前往宝翠阁挑选了这只簪子,那日因了我不会说话得罪了我家阿音,便想挑个礼物赔罪。”

“陆思林当时随我们一起去了宝翠阁,宝翠阁也不是我的产业我总不能不让她进。况且她当时还没得罪我。”

什么?陆思林得罪了白舟楫?她是有多不开眼?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众人闪着兴奋的光看着他,都想知道得罪白舟楫是个什么下场?

“我当时只以为她也要挑些首饰,我记得她还对着一个镯子还是链子的夸了几次好看,我本以为她要买,不曾想结账的时候她却什么也没买。若你不信可去宝翠阁问上一问,自然便什么都清楚了。”

已有人跃跃欲试打算给罗更城相熟的人去信了。冯高远一脸阴沉的看着他。

“后来她问我簪子可是买给小师妹的,我没答她。与她不熟,如此私事我怎么会说给不相干的人听?”白舟楫清冷的双眸中满是轻视。

与她不熟,不相干的人……

宋杳被挡在某人身后笑的眉眼弯弯。还是那个毒舌二师兄啊,不知陆大小姐听到后,会不会再一次失态拿不稳食盒啊?

他看着站在一片狼藉之中的冯高远,最后,没什么脾气的一字一句砸在他身上。

“如今她竟用此造谣以污我清白,当真好大的胆!我从不是什么善人,你回去转告她,今生最好别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我打人不分男女!”

大堂里一阵肃静,打人不分男女六个字掷地有声的回荡在吃瓜群众的耳中。

人人都在心中道同一句话:陆思林完了!她彻底完了!

寂静中一道悦耳的女声懒洋洋的响起,“咦?阿灰啊,你可知一个女子在自己喜欢的男子面前夸赞金银首饰好看是何目的?”

另一道中性偏女子的声音没什么情绪的接道:“自然是希望该男子买下来送给她!”

悦耳的女声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一个字了。

现场气氛诡异的安静,事关女子名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一圆脸姑娘忍不住“呸”了一声,“太不要脸了!”

吃瓜群众自此炸了锅,陆思林在他们心里的印象一向端庄贤淑、惠质兰心,是流火派掌门的得意弟子,这昔日得意的女子如今一看不过如此!

冯高远听着人人的议论声大脑一片空白,他煞白着脸终于想起了师妹交待他的话。不可与白舟楫对峙,她无凭无据他不会承认的,说出来只会要人笑话。

他一冲动不但找他对峙了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白舟楫这个阴险小人果然如师妹所料,甚至还损害了师妹的名节!不出一个时辰整个古顶镇的人都会知晓。

他双手不停的颤抖,他成了害师妹的罪人!他不敢想最爱惜名节的师妹会遭受多大的打击,他又要如何做才能挽回师妹的名节。

他惊怒的大声喊着:“不!他在说谎!你们别信他的!别信他的!”

每个人都看向他,那眼里有讥诮、有怜悯、有冷漠,就是没有人相信他!他一步步后退难堪万分的冲出了客栈。

各派弟子未想到平平无奇的一个早上不但一次见识了三位倾城绝色,接着出人意料的不分男女心碎成了渣,本以为今日到此将画上了十分不圆满的句号。

结果却见识了今年迄今为止最大的瓜,得以将不圆满的句号改成了圆满的感叹号!

就在大家热烈低声讨论着今日这层层递进的三大事件时,白舟楫举起茶杯以茶代酒向阿灰赔罪。

他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然后从容的道:“家姐。”

阿灰突然手一歪,一脸不适的看着他。叫谁?

其余几人:“……”

他一点不适都没有,姿态十分尊敬:“舟楫在此向您赔礼,原本我与阿音商议青君会后向你们的师父提亲,可阿音的意思师父他老人家向飘忽不定难觅其人恐难以想见。”

“我便想着青君会后要我大师兄带着重礼先向您提亲。正所谓长姐如母,待得他日有机缘之时再向师父他老人家赔罪。

“不料今日之事发突然,舟楫为维护阿音声誉在未禀明您之前便道出了未婚妻的称呼实属唐突。待青君会后,舟楫便随大师兄向您负荆请罪!今日先以茶代酒聊表歉意!“

说罢,他一饮而尽。

阿灰心里奔腾了无数头羊驼,面上却神色严肃,端的一手好架子。

她先瞪了一眼看好戏的宋杳,又冷冷的看了一看赤诚的白舟楫。她撇了一眼茶碗没有动。

“届时再说。”

白舟楫早有料到,他气质卓然的放下茶杯笑了笑。

“好!一切但凭家姐吩咐。”

阿灰高深莫测的沉默了,心里羊驼奔腾的更欢了!

宋杳早已在心里乐开了花,有生之年竟能看到淡定程度不分上下的两个人过招太惊喜了,现下瞧着倒是个和局。

明生再看向阿灰时突然便尊敬了许多,端茶倒水的给他二师兄刷好感。

燕婉还没转过劲儿,她掰着手指数今日到底是什么黄道吉日?最最高傲的二师兄今日演了一出又一出大戏!

茶芯:不知晓该用一种什么表情表达内心的想法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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