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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醒来在梦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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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和一怔,想不到此女真的性情大变了,当下笑了笑,道:“那老奴就不打扰小姐用餐了。”说完,向周围使了个眼色,一众仆从有序地跟着他一并退了下去。

没有了这些人围观,安夏舒了口气,莺欢盛过一碗小米粥,送到安夏面前,“小姐,先喝点小米粥垫一下肚子。”

“小姐,这是老参鸡汤,快尝尝吧。”雀喜将炉子上的汤勺到小碗,忙摆了过来。

安夏没空再去理会这些,她们两个递什么过来她就吃什么,折腾了这一夜,感觉像饿了三天三夜的,看来梦里在浴桶扑腾也是要耗体力的吧。

早膳用过,安夏起身来到窗前,本以为这个阁楼会站得高看得远,打算先一睹这异世的景象,谁知啥也看不见,只能感叹,这古代的绿化就是做得好,整个眼前除了树就是蓝天,屋舍之类都掩映在树木里,最后看到的只是一个檐角。这个身体的主人又没什么这个时代的多少画面,看来得找个机会出去逛逛,也不枉来此一遭。

不一会儿,雀喜端了两盅汤药过来,后面跟着莺欢,她是捧了个托盘,里面放的是些瓶瓶罐罐的医用之物。

“小姐,先趁热将药喝了。”雀喜把药盅递到安夏面前。

“怎么要喝这么多药?”安夏眉头轻蹙,这药一闻就倒胃口,这中药真不是越喝喝越习惯,她是看到就脑袋胀,这下倒好了,不光要喝,还一喝就是两份。

“果真是什么都忘记了。”一道淡淡的男声自门口传来,“连要喝药也忘了?”

安夏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参见主子。”

“参见主子。”

雀喜,莺欢在听到声音已俯身行礼。

话落间,一身青袍简带的年轻男子已行到了她们面前,安夏是见过这人,昨晚初醒时她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他。

他是养大药十三的人,也是原主的师傅。如今再看,如此年轻温润的一翩翩公子,怎么看也不像大一辈的人。

“免礼吧,你家小姐早膳用得如何?”轩辕琮随意问着,人已走到窗前榻上坐下,对安夏招了招手,“过来。”

“小姐早上喝了一小碗燕窝粥和药膳,吃了个金丝卷,两个肉包.......”莺欢把手上的托盘放在一旁小几上,见轩辕琮问,答得那叫有条不紊地。

安夏本要往前走的脚步一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这个丫头,这是用小本本记的吗?也忒尽职了吧。

“嗯,做得好,还不错,多吃点恢复就快。”见安夏发楞,轩辕琮笑道,“还不过来。”

安夏只得上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感觉这人与这原主的关系应该是很好吧,这么关心她,又如此知晓她的性情,不然也不至于昨晚一个照面就道出了她的反常,只是安夏的反常“失忆”在这些人眼里又成了正常。

因着药十三的弱智表现,昨晚她初醒时的反应已经就直接证明了“她”的反常了。

可不是,安夏的反常既是代表药十三正常了,也难怪她们会这么欣喜地对待她了。

“先把药喝了。”见安夏坐了下来,轩辕琮看向雀喜道,“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这药可是断不能少。”

“是。”雀喜忙端了一盅上前,哄道:“小姐,这药可是主子特意加了甘草的,您昨天喝的时候还说这味道很好呢。”

呃,这傻子倒是会说,为了这点甜真是什么都说,她安夏只知道药苦难喝,哪里还有说药的味道不错的道理,当傻子当成她这样也是醉了。

只是印象中这身体没这么的虚弱啊,但刚刚她走了两步就觉脚软,手上轻转了下,难道是失血引起的?

安夏抿了抿唇,眼一闭,一手一盅左右两下把药一口气直接灌下,而后她忙放下小盅,那味道果然是苦不堪言,张口欲吐口浊气,口中突入一物,她舌尖一转,一霎那甜丝丝就漫了开去,直入心底,安夏猛地睁开眼,旁边的丫头正在捂嘴笑,一侧的便宜师傅掌心正捏了颗蜜饯类的东西,一脸嫌弃:“就是想不明白,你怎么就爱吃这甜腻腻的东西。”

“谢谢”两个字在安夏喉间卡了卡,就着蜜饯又吞了回去,安夏只觉眼睛有些涩涩,她就是身体弱才被爷爷好心收养的,于她而言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喝完药爷爷塞进她嘴里的那颗糖果了。

如今药依旧苦,糖依旧甜,却是隔了时空。

只是,脑中又有画面一闪,是森森刀光,安夏低垂了下眼敛。

“怎么了?莫不是嫌少?”轩辕琮看安夏那不情愿的模样,好笑道,“那也不可贪吃,小时候就是让你糖吃多了牙全坏了。”说着将罐子递给一旁边莺欢,“放好了,不能让你们小姐知道它所藏之地。”

莺欢笑着走开,大约是藏糖罐去了。

“怎么要吃这么多药。”安夏随意问道。

轩辕琮执过安夏的左手,正一圈一圈地拆着手腕上的白纱,“这不是有伤吗?”他边说边动作,“而你之前的药也是不能停的,”

拆到只剩一层时他的动作变得异常轻柔,又轻叹一句,“果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也有可能是水喝多了。”安夏答道,可不是喝多了水吗?

都溺死了何止是喝多了。

轩辕琮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不减。

感觉手上动作放缓,而手上那隐隐的痛感加重了几分,安夏低头看去,只见一道伤口横在手腕处,皮肉外翻,伤口外还有些发白,是被水泡过的痕迹,有点触目惊心,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忍一下就好。”轩辕琮头也没抬地说。

深吸一口气,安夏静静地看着这伤,画面里,这个对她细心呵护的人,亲自执刀在她的手腕上划了下去,像菜场斩杀鸡鸭,也就是昨天,在药十三生辰的当晚,药十三欢欢喜喜地过完生辰,然后,被她师傅拉去放了血。

思及,安夏心口一紧,她深吸了口气,想来这种情绪应该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放血,为何呢?

记忆里好像傻子药十三也问过为什么要割她?

可是,答案呢?

“伤口不可再碰水,要不然你师傅的招牌可就要保不住了。”轩辕琮一边嘱咐一边处理伤口,清理,撒药粉,手法娴熟灵活,当然了,这些操作对药王谷的医圣自是不在话下。

安夏只是轻嗯了下,轩辕琮包扎好,起身到一旁边去净手,她自己看着手腕上的伤,她对于放血的记忆只有些画面没有实际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原主刻意屏蔽了这断记忆,她有感觉,原主是自己主动滑入水中的,为何呢?

“这几天先好好休息,师傅要出外办一些事,等我回来咱们就回药王谷。”轩辕琮一边擦手一边说。

“王府的事结束了?”安夏随意问。

“嗯,差不多了。”轩辕琮将擦手的布锦交给雀喜。

安夏对药王谷也没什么印象,但感觉好像也不是什么山谷之类的,她遂应付地应了声。

这时楼下有脚步声响起,随后有急切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先生......先生,可在?”

安夏听了出来,是早上布膳的那位公公的声音。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禀主子,高公公让你过去。”

很快,门外响起卓一的声音,他是轩辕琮的贴身随侍。

“让他稍等一下,我这就来。”轩辕琮面色亦是一凝,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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