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朝堂之争(1 / 2)
今日天晋国朝堂上的争执越发激烈,一连几日的朝堂之争让晋元帝烦恼至极,离桐城、溧阳城破已三个月有余,三个月里,玉非诚打到玉潼关后,却没有了任何动作,谁也想不出玉非诚到底是何意?亦或者还有其他的阴谋。
而这群文武百官只会争执,却拿不出本事,连一个有能力的人都举荐不出来,真的是废物,晋元帝看着殿下的百官,只觉得头痛不已。
“诸位爱卿,可还有别的办法?”坐在龙椅之上的晋元帝幽幽开口,不甚烦躁。
“启奏陛下,老臣有一计,不知可否?”户部尚书林幕出列,跪在大殿中央,他已年过花甲,却依旧精神抖擞,只是步履有些微颤。
“何计?”晋元帝身体前倾,看着林尚书的眼里冒出些许希望。
“若向天下广招贤士,如有人愿前往前线,战捷而回,那就重金赏赐,加官封爵,”林尚书恭敬地回道,依旧跪地不起。
“臣附议,”只见户部侍郎章颉走出来跪在林尚书身边。
“臣等附议,”见晋元帝迟迟不下决心,文官皆跪下。
只见武官面面相觑,心里的算盘打得贼响,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派往战场。
这时,位列末首的一个少年上前跪下,神情自然,相较那些混迹官场多年的武官,他有的是一腔热血,以及护佑自己国家疆土的豪情壮志。
他缓缓跪下,道:“陛下,臣愿前往战场。”
“你是?”晋元帝眯了眯眼,想要看清楚少年的长相,奈何少年跪的太远,竟是看得不太清楚。
不过离他近的却是看得不甚清楚,那少年面容清秀,端正的五官虽显年轻,但一双漆黑的眼睛如猛禽般锐利。
身穿红罗上衣、下裳和蔽膝,足登黑履,腰束革带和佩绶。
“正五品上骑都尉林珝,”林珝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林尚书那苍老的身形颤了颤,却不敢出声。
“林珝?林尚书独子?”晋元帝似若思考般扶额想了想开口问。
“是,”林珝双手交叠于额前,恭敬有礼地拜了下去:“臣愿前往前线,保卫天晋的江山。”
“林尚书你可愿?”晋元帝却不去答他,转而问跪在地上的林尚书。
“臣......愿......愿意,”林尚书恍如苍老十岁一般,颤颤巍巍地磕了头,结结巴巴开口。
“封正五品上骑都尉林珝为上将军,即日带领十万大军前往玉潼关,另,贴皇榜于市,招纳贤士,有贤才之人皆可封官嘉赏,”晋元帝眼里的冷意渐消,一抹笑意挂于唇边。
“陛下圣明,”众臣颔首跪拜于地。
然就在大臣们在心中各自打算,惶恐不安时,刑部尚书于沥跪步上前。
“陛下,臣还有一事禀奏。”
“何事?”晋元帝看着他,又看向太子,只见太子立于一旁,并不出声,面色由适才的轻松转为阴沉,他知道于沥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只能当做不知,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于沥。
于沥虽低着头,却仍然感受到自上面传来的威压,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半晌,于沥缓缓地开口:“此前镇国将军府满门抄斩,虽说将军府里的人都已伏首,但还有陆晓川、陆阳笙两人未曾抓捕归案。”
旧事重提,引得各大臣汗巾淋漓。
自陆家被抄,这京临城的人,不论达官贵族,亦或者市井小民皆知这事是晋元帝的一道逆鳞,谁谈起,若被知晓,恐怕身家性命攸关。
在场之人无不胆战心惊,心中都在埋怨这于沥不知好歹,却徒然听到上首传来的冰冷的诘问。
“于尚书道如何?”
晋元帝幽幽看着他,又转向太子:“太子道如何?”
“儿臣愚昧,既是满门抄斩,自当将人抓捕斩首。”太子见晋元帝看向自己,只得跪地说道。
“臣附议,”于沥立马接话,这本就是他的意思,太子与他一党,自然也会如此。
晋元帝默默地扫了一眼满殿的大臣,凤眼微眯,随即目光锁定其中一人。
沉声道:“谢太傅以为如何?”
被点名的谢太傅拖着年过花甲的身体缓缓上前,道:“不可,陆家尽忠职守,护家卫国,征战沙场,如此作为是寒了将士们的心啊!”
“如何不可,一旦放虎归山,将来必会出事,况且前几日宴前刺杀,我看就是他们指使的,”于沥起身指着谢太傅厉声道。
“你有何证据,仅凭猜测就定人罪,是不是太草率了,陆将军死前一直在桐城值守,甚至于连将军夫人身死都未曾赶回来,”谢重一字一句将于沥堵死。
“若他们没有反叛之心,为何近卫军前去拿人,那申卉娴为何阻止?为何桐城会失守?为何陆青群连夜赶回京临城?”于沥越说越激烈,言语间更是将陆家说死定罪。
“妄言,陆将军明明死于战场之上,十万大军全灭,十万亡魂如今还未散去呢!你怎敢如此曲解事实,将军夫人一代巾帼,随陆将军出征十余载,若不是欲加之罪,她又如何以死明鉴。”谢重互不相让,言辞凿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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