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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武召王的陈年旧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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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却越来越心慌,越来越失望。

祝耽回来月余,别说见面,连一个字都没给她写过。

后来听闻才到京城的和平郡主颇得圣心,极有可能被指婚给殿下,王士斛知道后,打算再跟皇上交涉他们二人的婚事。

言语之中颇有怒意,摆好了要跟皇室撕破脸的架势。

王毓秀担心他真的要跟皇上和殿下去大闹,万一事情败露恐怕彻底无法挽回,便只好主动将自己策划失身的事告诉了他。

换来的自然是王士斛的又一通大骂:“殿下是什么人?他常年征战剑戟森森三毛七孔,你敢设计他?”

王毓秀被骂得一直嘤嘤嘤:“女儿已经等了三年,嫁不了殿下就终身不嫁好了!”

“你使心作幸以为占了先机,搞不好殿下已经全然知晓,他没公然揭穿已经是看在你爹的老脸上了,你若还存着入王府的心思,就是痴心妄想!”

王毓秀被骂了一顿,深知亲爹那里指望不上,越想越不甘心,便花钱找了几个泼皮娘子去齐宣侯府上大闹了一场。

要的就是在簪花会前搞臭那个什么和平郡主,省得她在簪花会上再出幺蛾子。

又背着王士斛偷偷交待好了刘寅峰,使他在游戏环节里“非礼”林汝行。

就不信这两件事下来,她还能觊觎殿下。

若殿下嫌弃她设计他失身才与她疏远,那林汝行也遭人非礼过,他没理由再迎娶她过门。

祝耽能来簪花会,她很是高兴。

后来看到祝耽身上果然一如传言所说,时时刻刻都佩着自己留给他的荷包穗子,她欣喜不已,觉得祝耽已经回心转意。

可是后来他又将那穗子随意扔给和平郡主,王毓秀心里便不再有底气。

祝耽就连跟自己下棋都心不在焉,眼睛好像粘在了林汝行身上。

再看他们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儿,压根就不像没事的。

簪花会后,王士斛以为王毓秀已经对祝耽死心,心里也松了口气。

后来他却听说了和平郡主在后院险些被人非礼的事,才知道王毓秀又背着他设计别人。

王毓秀已经堕入魔魇,只一味说教恐怕很难使她死心。

王士斛便想了个法子,他让孙守礼拿着祝耽跟王毓秀的八字假装卜了一卦,并嘱托他无论卦象如何,直接注上二人命格相悖无法结亲,否则都有性命之忧便罢。

然后让孙守礼找个时机透露给王毓秀就行了。

孙守礼自然无有不从,他不但注上了命格相悖,为了显得卦象更真实点,干脆又编上了什么有第三人作梗所以姻亲不遂的内容。

孙守礼乃是大名鼎鼎的京城神算子,人人皆知他百卦百灵算无遗策。

所以她拿到卦象之后,认定林汝行就是那个从中作梗的人,更加坚定了除之后快的念头。

去她府上制面脂确实是个机会,那两日侯府人来人往,若真投毒想必也拿不到什么证据。

她前一天观察了一下室内的陈设,因为要腾挪出空间,所以花瓶香炉之类的东西都没有陈设,若是下在茶水里,多人同饮一壶茶,恐怕又牵连太多的人。

雷藤这种毒,闻起来刺鼻,但若是与热水相融便没有异味。

于是她便让灵儿见机行事,恰好那日午膳中有一道春蒸小鲋鱼,鲋鱼有些腥味,撒在上面和热汤里应该不会轻易被人发觉。

谁知和平郡主对她多有防备,灵儿下毒时正好被她的侍女瞧见。

于是灵儿特意将药粉剩下一多半,又假装将药包遗失,待那个侍女去捡的时候,她趁机脱身。

这样灵儿算是做了两个打算,既然已经被侯府侍女发现了端倪,再若真的闹出人命,恐怕自己也要官司缠身,所以只用了一半的药,只要毒不死人,即便被告发也没有大碍。

还有个保命的后招,万一没毒死人也被告发,就反咬一口,反正人证物证俱在。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这事最终没办法闹大了,最多只能让林汝行背个锅,折损些她的名誉。

谁知她才在衙门呆了两天,就被太后娘娘一道懿旨接出去了。

虽然她早晚都能出来,但是太后娘娘亲自下旨,那就由不得让她多想了。

一个小小的齐宣侯,数十年间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太后娘娘何以至此呢?

显而易见,太后定是想在侯府这两个小姐当中选定一个给祝耽做王妃。

这才是最让王毓秀感到绝望的,万一太后娘娘哪天金口打开,直接下旨赐婚,那简直就跟天上飘云彩下雨一样水到渠成。

时不我待,拍卖会就是她最后的机会了,成败在此一举。

拍卖会已经进行到后半程,大部分拍品已经竞拍完毕。

只剩了林汝行带小姐们亲手所制的皇室御用面膜。

也算是有市无价的东西。

整整一百瓶。

叶沾衣已经在台上滔滔不绝地介绍完了林汝行教他背下来的台词。

不过只有十几个人愿意出价,离一百瓶的目标还差得远。

林汝行不禁发愁,可惜了,她刚从衙门里出来,也没来得及好好给她的面膜造点声势,今天直接就拿来拍卖了。

在座的有钱人虽然多,但是愿意将银子花在这些东西上的人却少。

叶沾衣见要冷场,清了清嗓子,颇为豪迈地说道:“本次拍卖会已经拍得白银约九十四万两,最后这一百瓶面膜拍完后,若能凑足一百万两,那在下便再拿出一百万两来捐输朝廷。”

一百万!

人群沸腾了,早就耳闻叶氏富可敌国,一百万两肯定能拿得出来,但是却被叶沾衣说得跟一万两似的。

这些银子若是郑重其事地捐出来,至少能得到一个面圣的机会,没准皇上一高兴还能奖励个一官半职的。

咋就这么草率呢?

林汝行却笑得不行,这在现代被叫做拔旗,他本来就打算捐军饷给朝廷的,难得还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利用这百万两捐输再叫上几万两的零头。

众人惊叹过后,似不相信,许多人起哄问他是否当真。

叶沾衣从随从手里接过一个匣子,匣子里是一堆银票,他朝底下拱手说道:“今日殿下与众位大人在此,叶某不敢造次。若这些拍品能够竞价六万两,这一百万两明日便送进宫。”

底下不乏爱凑热闹的人,也不差这千八百的银子,不一会儿就叫齐了五六万两。

叶沾衣喜笑颜开冲众人施礼答谢。

陈士杰在座位上掐指一算,问祝耽道:“小四搞了一晚上,二百万两?”

祝耽笑得含蓄:“你刚才没听清楚吗?拍品价值一百万两,叶沾衣又进贡了一百万两。”

陈士杰还是不敢相信:“我俩忙活一个多月,才弄到一百万两。”

“是啊。”

“人家一晚上就弄到二百万?”

祝耽没好气:“再问一遍也是。”

陈士杰摇摇扇子:“那咱俩好废物啊。”

祝耽点点头,又摇摇头:“捐输是你负责的,本王不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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