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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多宝塔(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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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阁下有读心术,而且对自己的智慧很有信心。”

“不敢不敢,老僧可不会读心术这种东西,只是活得比别人长一点,见识多一点罢了。”老僧自谦道。

聪明的回答,实际就在自吹——要论智慧,在座的各位都是乐色。

“少在那自我吹捧,你既然对自己的智慧很满意,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北条诚昂首挺胸问道。

“不知这位少年要和我老僧比拼什么?”

“我问你答,如果你答不上来,就放我们上去。”

“老僧应战。”

“好。”北条诚踏步向前,围着老僧周围转,大脑如同8核CPU一样飞快旋转,一定要想一些妖孽的题目来难为他。

“有诗曰:‘玄女娘娘,恭行天律,部领雷兵。如有下界精邪,北阴午酉,出没岩穴,蟠踞山林,窥阚家庭,损伤人命,神威所到,一切扫除,福佑生人,肃清魔魅’,此诗乃是赞颂天界的某位天女。”北条诚念到这,停顿了一下。

“少年,你是想问老僧,这位天女是何人吗?”老僧不为所动,闭目颔首。

“哼,错,你回答错了。”北条诚指着老和尚,大喜不已。

一行人一脸懵逼地看着北条诚,光是听他念那堆不知所云的话,就够难理解,现在又说老和尚错了,他还没作答呢,怎么就错了?

“我何错之有?”老僧睁开双眸,带着几分岁月洗练过的沧桑看着北条诚。

“你刚才说了‘这位天女是何人吗?’,你只消回答,是与不是?”北条诚突然厉声问道。

“是。”

“那就对了,在我给出对应的问题之前,你就已经抢答了,那么你听好了,我的问题是,是谁偷看了这位天女的俩个侍女洗澡?”北条诚沉默半晌,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少年,你这是巧言舌辩。”老僧沧桑的双眼浮光一闪,乍现困惑之色。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说,我也只是效仿老和尚的套路罢了。”北条诚不屑道。

“效仿,此话怎讲?”

“你方才问了我们那个问题,问我们,在上台主持会议的时候,播放幻灯片时,出现了不雅图片,如何解决台上台下的尴尬?”

“不错。”

“无论我们如何给出答案,反正你都可以矢口否认我们的答案是错误的,因为尴尬是无处不在,每天都有人社死,都会在内心留下一段黑历史,试问,如此尴尬的事,在片刻之余,怎么可能完全抹去?”北条诚步步紧逼。

“你错了,方法还是有的。”老僧毫不示弱。

“愿闻高见。”北条诚收起了情绪,假意谦虚地问。

“只消轻笑一声,问:‘诸位还困否,不困的话,我们继续……’,尴尬便可化解。”老僧泰然地给出答案。

“哼,”北条诚冷笑一声,“老和尚,你可以试想一下,现在你就是台上的那个人,幻灯片也是你做的,我就是台下的人,若我是你的部长,你猜我现在听完你的答案,最想做什么?”

“做什么?”

“来人,叉出去,绑上石头,给我沉到东京湾去。”北条诚青筋暴起,断喝道。

“尴尬的情况已经出了,就算把我丢到东京湾里,也于事无补。”老僧摇头道。

“哼,你才知道吗?如果那是重要的会议,分分钟几百亿的合同,就有可能因为你的过失而跑掉,你说那个老板难道不会想宰了你吗,你说这个尴尬你化得了吗?”北条诚越说越激动。

“那依少年所说,此题无解?”老僧诧异地问。

“有个屁解,世界上的难题要都像你所说的能那么容易解决,地球还会如此骚动不安吗?”北条诚反问他。

“这……”老僧一时噎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他。

“什么这呀,那的,敢情你一开始就故意偷兼耍滑。”黑崎一护经过刚才的幻境,正有气没处撒呢,情绪如同开闸的洪水,喷涌而出。

“这是多宝塔的规矩,老僧也只是依例行事罢了。”老僧直呼冤枉啊。

“那你肯放我们过去了吗?”黑崎一护质问他。

“还不行。”

“你想耍赖?”黑崎一护把手放到了斩魄刀上,怒目相对。

“刚才我也被这位少年摆了一道,老僧对智慧向来有自信,轻易不服输,方才就算我们扯平了,如果要想过关,请各位在智慧上,胜我一筹就可。”老僧目光如炬,微微抬头。

“既然如此,老和尚,你不介意再次出题吧?”北条诚轻蔑一笑,对刚才成功戏耍对方很有成就感。

“行,你只管出题。”

“好,请听题,假设,从前,西国有一个男子,叫高桥,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美雪,”北条诚一边学着说书人的姿态,抑扬顿挫,有模有样地走起来了。

“适逢战乱,民不聊生,本来相当殷实的家底,被流寇贼匪掠夺一空,变得一贫如洗啊。”

“那一天,高桥萌生了到武藏国做货郎,跑生意,来维持家计,跟娇妻美雪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别了,只身来到了武藏国,跑起了货郎的生意。”

“家里的娇妻,日子过得可就艰难了,靠着街里街坊的接济,再做一些苦工过活。”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已过两年光景,高桥在武藏国业务跑得勤勤恳恳,终于赚了点小钱,细想一下,自己离家也已经有两年了,思念家中娇妻,恨不得健步如飞,一瞬间就飞回去。”

“他日夜兼程,跋山涉水,朝登红尘,暮踏紫陌,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赶到离家不足十里的石桥边,见四下无人,当下又流寇丛生,盗贼蜂起,身上带着这么多钱,万一被人中途劫去,岂不是白瞎了这两年。”

“于是,他就把钱,全部藏在了石桥洞里,往上盖了一堆枯草和泥土,急匆匆地赶回家,到了家门口,欢快地敲着门,大喊:‘美雪,我回来了,快开门啊。’”

“他,足足叫了有五分钟,才听见窸窸窣窣地有人来应门,开门一看,娇妻脸色泛红,发髻松散,衣服还有些凌乱,忙问:‘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娇妻笑道:‘我闹肚子,刚才去茅厕来着。’高桥不加多疑,两年不见,小别胜新婚,恨不得就醉卧美人膝,搂在一起,电锯都锯不开。”

“一番亲热过后,高桥心满意足地对娇妻说起这两年赚了点小钱,未来几年,都不会为生计发愁了。娇妻掩嘴轻笑:‘就你我还不了解,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高桥得意地说:‘美雪,我把赚来的钱,都藏在十里外的石桥洞下了,明天早上,咱们就去取。’”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梳洗完毕,吃过早饭,就兴致勃勃前往石桥,打开一看,里面除了扒乱的杂草和几块碎泥以外,空空如也,钱,长了翅膀,飞了。”

“高桥慌乱地前往当地的社奉行报案,处理案件的人一听,立刻就知道犯人是谁了,那么,问题就来了,犯人,是谁?”

北条诚洋洋洒洒念了一大堆,一来,给那个老僧制造庞杂的干扰信息,使他无法在短时间内迅速作出判断,干扰信息一多,二来,干扰信息一多,对方就会容易基于干扰信息产生判断误差。

这一堆话说完,一行人听起来都费劲,纷纷蹙着眉,叉着腰,看着北条诚,你继续,我们就默默地看着你。

老僧耷拉着脑袋开始思考,莫非是周围的邻居听去了,就趁机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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