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724.真相(4):不只是这样(2 / 2)
祁镜说到这儿,习惯性地给众人抛出了一个问题:“既然冠状病毒来自病毒,可为什么这次的感染病例全在中东?为此,我还是从病例入手,彻查了16人的行动轨迹,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其实他一早就知道mers-cov是由蝙蝠传染给骆驼,再经骆驼进入人体。
但在当初得出答案的过程并不容易,需要相当多的科研投入和实地调查才行。
为了缩短这个过程,祁镜必须找到自己的突破口:“最早的那个受感染旅行者去了不少地方,从首都一路往南,经亚喀巴往东进入马安省,最后希望从马安国际机场回意大利......
之后约旦两例病人是医生,基本能肯定就是他传染的。再然后的病例4,5,6,7都是两位医生的至亲,唯独病例8和之前的所有人都无关。在沙特,我们也找到了这样的病人。”
说罢,祁镜把老索里曼的病例和他的照片提上了ppt:“这是沙特当地的首位mers感染病例,约旦的3号病例有联系,发病时间也在3月份。感染主要原因是同乘了一辆私家车,当时那位医生就有咳嗽的症状,随后这位沙特病人就把病毒带去了沙特。
但这个病例也就到此为止了,送去医院后积极隔离,之后也没有其他新的发展......”
这时,刚才给会议开了个头的扎奇医生从旁拿过麦克风,插了一句嘴:“我这儿要打断一下佩罗医生的发言,因为mers发病后死亡率相当高。所以对我们来说,防mers很重要,在mers感染后尽力抢救也同样重要。
在这点上,佩罗医生的实力有目共睹。
约旦8例病人死亡7例,但在佩罗医生积极参与的7例沙特病人中,死亡的只有2例。而沙特的首位病人也正是佩罗医生找到并第一时间送去医院的。因为送医及时,再加上沙特官方足够重视,所以这位60岁的老年病人在遭到mers攻击后也依然顽强存活了下来。”
说到这儿,台下响起了掌声。
对医生而言,用自己的实力和技术去救人,永远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祁镜能在新病毒还没有得到证实的情况下,把死亡率从约旦的80%拉低到沙特的30%,无疑是成功的,也为之后对抗mers找到了一条可行的道路。
“我之前也说了,扎奇医生太过谦虚了。咱们说回正题......”
祁镜不太喜欢这种喝彩,清了清嗓子,重新把话题引回刚才:“从时间上看,沙特随后出现的2,3,4号病人在和1号是错开的,中间有近半个月的真空期。询问后发现,这三位是同伴,旅行的同伴,在发病前去过约旦。
再往后的5号病人是之前4号病人的女朋友,所以在4号回国后不久也发病了。
6,7号两位病人在时间上看不出问题,但在空间上,他们彼此之间以及和之前的1-5号病人都没有交集。
6号病人原先住在沙特,四月底去往约旦出差工作,五月初回国后发现感染mers。7号病人是米国人,来中东旅游,途径约旦,在进入沙特境内第二天开始发病。
mers潜伏期偏长,一天时间不足以完成感染mers病毒到发病的过程。所以当时我就断言,病毒感染源就在约旦。
而且从他们所说的旅行线路来看,应该是约旦南方,亚喀巴到马安省这一段。
现在有个非常奇特的现象,基本上去约旦的病人以旅行者为多数。想要成功领略约旦的风光,不仅要选亚喀巴、安曼这样的大城市,还得去沙漠看看。
因为个人习惯不同和去向不同,所有旅行线路并不相同。就连住的旅店,请的导游也是不一样的。
但在众多不同中还存在着绝对相同的东西,那就是交通工具,去沙漠的首选交通工具就是骆驼。
大家都是传染病学界的专家,都知道冠状病毒需要一个中间宿主。sars的传染途径是蝙蝠-果子狸-人,中间宿主是果子狸。所以mers的传染途径,我大胆推测一下,应该是蝙蝠-骆驼-人,骆驼就是最值得怀疑的中间宿主。”
说完这些话,祁镜和身边的扎奇医生打了声招呼,匆匆下了台。
“大家不要紧张,佩罗医生还有其他会议要参加,现在急着要走。”扎奇笑着说道,“至于他对mers感染病例的诊治过程和经验,都在ppt里。我之前也和佩罗医生交流过,在接下去的一小时里,我会和大家慢慢分享......”
......
祁镜很快就离开了国际会议中心,出大门后上了一辆车。他需要尽快离开安曼,前往马安省杰夫尔市,在那儿还有一场特殊的会议在等着他。
“罗萨特医生,是我,佩罗。“祁镜上车后就给未接来电回了个电话,“我上车了。”
“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别迟到啊。”
“你放心,应该不会有问题的。”祁镜又看了眼火车票,“约旦火车应该还算准时的吧?”
“希望如此吧。”
祁镜也是没办法,原本应该放在明天的mers相关医学会突然临时提前了一天。询问后才知道,原来是那些专家们都想急着回去,人既然来得差不多了,那就索性早点开掉算了。
毕竟这不是一开始就在会议日程表上的东西。
“对了,那人到了么?”
“那人......”对方犹豫了下,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哦,你说的是上次提过的华国人啊,到了到了。”
“给他安排一下住的地方,要是问起我,就说下午就到了。”
“他好像对索里曼很关心啊,一直在问我相关的问题。”罗萨特笑着说道,“他似乎还蒙在鼓里,你说我要不要和他说清楚?”
“说就说呗,人格分裂又不是什么难懂的词。”祁镜说道,“再说了,重要的不止是索里曼的人格分裂,而在于他之后的种种行为上,那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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