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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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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具体什么不同,他不说,她也不去问。

季笙只晓得这人既能躲过戒备森严的永安王府侍卫直达云舒院,绝不是寻常人。加之他一眼便看出她身上的疾患,她更不敢小觑——毕竟,若这人所言果真非虚,她少不得还要依靠这人替她解毒。

更何况……

季笙往常十分不喜自己这个名字。

季笙,寄生。这个名字只要被人一唤,她便觉得自己仿如依靠着永安王府才能活下去的寄生虫一般,可若是能够选择,她与原本的季笙,都绝不愿意出身这看似豪奢到了极致的王府。

可今日,她的名字被这个人一念,却像是多了某种说不清的暧昧。

或是月色太好,或是,或是小院太过静谧,或是她孤寂太久……

季笙摇头,将所有绮念驱散,竭力将声音压得更冷一些:“阁下晓得我的身份,我却不晓得阁下究竟是何人。”

“阿笙,”他又唤她,仍是那般十分亲热的口气和姿态,“你会晓得的。”

他手一伸,将她挂在腰间彰显身份的白玉蝉揣到自己怀里,“时辰不早,你当好生歇息。待我空了再来看你。”

又将一瓶药丸塞到季笙手中,“一日一粒,随餐服用。”

话音未落,人已远去,只剩季笙一个人呆愣愣地立在院子里头,见那人衣带翻飞,已落在房顶上,她这才收回目光,提步朝房里走,刚走出两步,却听后头有人咬牙切齿地骂:“你那猫果真喜晒老鼠干?”

他当她只是骤然被猫叫吵醒时的无意抱怨!

季笙听得这声骂,顿时噗嗤一笑,也不回头,只随意地朝身后招了招手,这才回了房。

借着烛火端详手上的小白玉瓷瓶,她才终于呼出一口气。

纵不论这人究竟是什么人,接近她又带着什么目的,但无论如何,季笙却觉得这几日在永安王府中隐约的压抑终于轻松了一些。

更何况,还得了这瓶子不知道是什么的药。

她不过一介庶女,身无长物,他便也算计不到她,纵她丢了白玉蝉,但那种东西不过是装饰,于她而言毫无价值,这样算来,总归是她赚了的。

季笙小心将药瓶收拾好了,这才重新躺回去,眼睛一闭,再睁开时,已是青天白日。

外头有些吵,有人来敲门,这一次却不似往常,反而带了明显的恭敬:“四姑娘可起了?”

玉嬷嬷动作果然快。

季笙在心中暗赞,嘴里便跟着应了一声,便有人吱呀一声将门推开,几个乖顺的侍女鱼贯着入内,直在季笙面前整整齐齐地站了,季笙这才缓过神来。

这些侍女,或端着澄亮铜盆盛着的洗脸水,或举着帕子,还有的手中捧着衣裳饰物,叫人一瞧,只觉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

季笙却不敢掉以轻心,只缩在床上怯怯地:“你们这是做什么?”

便有一个领头的侍女微笑着站出来与季笙行礼:“奴婢阮娘,带云舒院众婢问四姑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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