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太子怎会是个姑娘?(2 / 2)
“慧心?梓竹?怎么是你们两个在里间伺候?”
“啊……陈……陈大人,您……怎么提前回来了?”
两个小丫鬟登时惊得舌头打结,脸上的血色都褪了大半。
“小安子和小夏子何在?”男人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明显是随口一问,他不等彗心梓竹的应答径直就要往内室走去。
“陈大人!”梓竹惊呼一声,作势想拦却又不敢拦。
慧心慌慌张张开口“陈大人,殿下已睡下了,大人旅途辛劳,不如先去别院好好休息,明日……明日晚些时候再向殿下请安。”
“我悄悄进去便是,绝不会扰了殿下安寝。”陈琛扔下这句话后便将一副大难临头的慧心梓竹隔在厚重的门扉外。
陈琛借着淡淡的月华将目光锁定了床榻上明黄色的小鼓包。
“真是……说过多少遍了,就寝的时候别总把头埋在被窝里,殿下怎么还跟孩子似的……”陈琛无奈笑着摇头,展开臂膀带着疾行的尘土味,拥抱了床榻上的小鼓包。
须臾后,长乐殿炸了锅。
梓竹抱着陈琛的大腿不断哭泣哀求“陈大人!殿下应允了的,明日午时前必回东宫,大人何苦大半夜闹得皇宫人尽皆知!”
陈琛额角青筋暴起怒吼道“应允?殿下是不知道宫外的险恶,就他带着的两个小太监,若是遇到危险,能顶个屁用!”
慧心怯怯道“可……可是……若此事声张出去,东宫这些奴才们便是小命难保,不若等到明日午时,若殿下仍是未归,再……再禀明陛下娘娘。”跪了一地的东宫侍从们纷纷应和哭求。wap.
陈琛见状怒意更盛,当场就踢翻了面前磕头如蒜捣的小太监
“殿下在外头多待一刻,便是多一分危险!谁若敢再拦着……”陈琛旋身抽出锻被里藏着的玉枕,用力向下一掷,巨大的脆响震得东宫众仆从噤若寒蝉。
岩洞内粗重的呼吸声,混杂着洞内清泉叮咚声,更显静谧。
李翊炀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般。
“她真的是个女子!”一股强烈的兴奋直往翊炀的天灵盖上涌。
“怪不得从第一眼见到她时,那种想要亲近,想要了解她的愿望是那样强烈那样迫切。”
林林种种的回忆叠加起来萦绕在翊炀心头,那份奇特的情愫此刻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可是……
“难道大昱王朝的王储是个女子”?
“不,这绝无可能。”
“那……那方才她被刺客认成太子时,为何丝毫不反驳?”
“她到底是何身份?为何冒着这么大风险女扮男装扮成太子?那真太子又在何方?”
“还有东裕王府那块腰牌……”
万千疑虑萦绕在心头里,翊炀头痛欲裂,可他很快意识到了,便是朝堂中阴谋四起,但这些问题也不是他一个杂役所能改变的。他现下唯一能做的便是照顾好眼前这位姑娘。
“姑娘,我……我现在需要为你检查伤势,万不可留下什么要紧伤口,那……那在下只好得罪了。”
翊炀说的是冠冕堂皇,一双因过度激动而颤抖的手缓缓朝她的衣襟伸去。
李翊炀的呼吸声愈发重了,慢慢扯开包裹住她的薄毯时。他好似撕开花朵的花瓣,看到了最柔嫩的花蕊,她身上好闻的肌肤气息,让翊炀感到一阵意乱情迷。薄薄亵衣下是玲珑有致的身材,翊炀只觉心脏跳得不受控制的快。
什么疑云困惑,什么真假太子身份都随着那块被收起来的腰牌一并收进翊炀心底某个角落,翊炀脑海里只剩下身边的那个她。
浓密乌发散落在地,称得她本就俊美白净的脸庞显得更是动人,泪痕沾住了几缕发丝,翊炀下意识的伸手,可他又觉得那满是薄茧的粗糙手指辱没了那光滑细腻的肌肤,喉结静默移动半响,也不知他哪来的胆子,竟是情难自控的凑上前去,细细吻去她的泪痕。
那双本是莹润无瑕的手被那群畜生踩得又红又肿,纤细的脚踝也被抓得通红……
翊炀只觉怒火中烧,虽然及时出手相救,她并未受重伤,可是身体上这些痕迹让翊炀有着将那群畜生拖出来鞭尸的冲动。
翊炀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纤腰上,那腰肢上竟有着淤青,翊炀不禁用手抚摸上去,皮肤触感出奇的光滑细腻,此时她发出了喃喃的梦呓,翊炀凑上前去,可是仍听不真切,但此时,翊炀同她已是鼻息对鼻息,望着她不染而朱的红唇和白皙的脖颈,翊炀喘息声更重了。
翊炀脑海里突然闪过白日里无意瞥见醉梦楼的旖旎春光,翊炀被这突然生出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他强烈压制住身体的冲动,向那湖清泉走去。
湖水冰冷,刺骨的寒意让翊炀的心绪稍稍平静了些。翊炀心里明白,若是自己心中存了那样一份邪念,乘人之危,那简直禽兽不如。
翊炀从冰冷的湖水中起身上岸,皮肤反而起热,他来到火堆旁,她早因寒冷身子蜷缩成一团,翊炀见此忙将自己脱下的衣服给她盖起,她似是察觉到了身边的温暖,无意识地将身体往翊炀怀中钻去,翊炀先是一怔,旋即紧紧将她抱紧,用自己身体的温度去温暖著她。
今晨的惊鸿一瞥已是让翊炀心醉神往,现下她又这样无助柔弱的躺于自己的怀中,激发了翊炀所有的保护欲。不管她是何种身份,翊炀都觉得她如这月华般皎洁,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想到这儿,翊炀又紧紧抱住了怀中之人,将自己的脸深埋进她的颈窝处。
翊炀现下想不进其他任何事情,也全然无法入睡,就这样吧,温暖着怀中之人的身体,明日之事不消多想,今夜这样便已足够。
沉沦也许只在某个瞬间
有时候穷尽一生的谋略奋勇,逆天改命违背善恶人伦,只是为了某个夜半那一次的紧紧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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