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三审定罪(1 / 2)
侍夏许是得知了侍春的荒唐作为,所以才会一大早的想求见她,至于会说什么,戚长容早有预料,为了让耳朵清静,干脆来个不见。
至于侍夏所担忧的……应当是怕侍春被狠罚。
可戚长容早就有了决断,不欲多谈。
而今日她全部心神都将放到蒲亭身上,哪有心思应付后院起火。
侍夏的担忧委实过于多余。
穿过人声鼎沸的街道,马车很快驶入刑部。
今日的刑部尤其冷清,数十位身穿铁甲,腰间挂着长枪的的禁卫守候在外,他们面容肃冷,在刑部外筑出了一道铁墙。
戚长容躬身下车,禁卫军跪地行礼。
“臣等见过太子殿下!”
震天的请安声响彻云霄,扑面而来的一股肃然之气。
看着这等气势如虹的场面,戚长容浑身一震,只觉得胸腔中的闷气消散了些许。
望着眼前众人,她嘴角挂着一抹温润的笑:“诸位免礼,今日还望诸位一步不挪的守于门前,莫要让无关人员踏进半步。”
“臣等遵命!”
话落,戚长容轻轻颔首。
审堂气氛寒凉,堂下所跪之人共有八人,有些是从坦洲抓来的,也有的是藏于上京蒲亭的内应。
跪在最前方的,正是击鼓鸣冤震破蒲亭阴谋前程的白逸。
这才不过二十余日,他已清减了许多,面上还有少许羸弱之色。
想来是挨板子的伤处还未痊愈。
至于罪魁祸首蒲亭,他戴着手铐和脚铐跪在堂下,眼眸低垂直直看着地板,实在看不清他的神色。
戚长容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她一出现,立即吸引了堂内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一直低着头的蒲亭,也朝她投来了难以言喻的复杂视线,仿佛是在提醒她,千万不要忘了她应下的承诺。
毕竟,他可是将一切全部压在东宫太子的身上了。
不求脱罪,但求能保住一条命。
叶泉起身,隔着稍远的距离遥遥拱手:“臣见过太子殿下。”
随之,田升阳以及孙敬也向之行礼。
肃然的氛围在戚长容的到来下达到顶峰。
戚长容拂袖,坐在主位旁边专门为她而设的位置上,神色越发清冷:“不必多礼,开始吧。”
“是。”叶泉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三审开始。”
笔墨纸砚早已备好,作为主事记录,田升阳严阵以待,手稳稳的执着笔杆子,待定蒲亭罪名,一一写下。
高堂之上,叶泉眼神森冷:“堂下所跪之人,诉其冤屈,呈其证据。”
……定其罪名
除血书等证物以外,被千里迢迢找寻而来的证人更是义愤填膺,所言皆有依据。
铁证如山下,蒲亭面色煞白如纸,满腹申辩无用武之地,辩驳无力。
所谓三审,不过是以证据告诉天下人——蒲亭有罪,且罪无可恕。
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蒲亭虽然大受打击,却不至于一蹶不振,他仍挺直了腰杆,明明以有罪之身跪在堂下,但活像无辜之人。
见状,叶泉戾从心起,惊堂木高高落下,‘啪’的一声,怒气直冲蒲亭。
“罪人蒲亭,你可有话说?”
蒲亭抬眼,嘴角勾一抹讥讽的弧度:“叶大人都查的这样清楚了,我还有何话好说?”
闻言,几乎堂中所有人都对蒲亭怒目而视。
如此不知悔改的态度,实在令人心中窝火。
事到临头,大罪压身,祸害无数人家,他竟丁点儿也不觉得愧疚难安!
唯有戚长容一人见怪不怪,认真的把玩着手腕的檀珠串,没人比她更清楚,蒲亭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便是因为她之前与他达成了一桩交易。
无论如何,必会保住他一条小命。
原本以为他已认清事实,可今日一看,他分明是贼心未死,仍旧目中无人,或许是想暂且度过这等危机,待日后寻机会再东山再起。
她忽然有些想食言而肥了。
这样的人,该死。
可惜,他还有用处。
叶泉忍着怒气,再问:“那你认不认罪?”
认不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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